下午，林念准时到达海棠集团参加面试。
海棠集团是海市数一数二的集团，它在海市也只收海市最顶尖的两所大学的学生，入职条件极其严苛。
而此次，林念能来面试除了因为是s大的学生外，更重要的晟暄集团的总裁替她做了内推，仅这一点，她面试成功的几率就是别人的好几倍。
“师兄？”
“林小姐，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我们的主管马上就过来。”前台小姐温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退出了会议室。
“谢谢。”林念微微点头后转身诧异地看向了坐在会议室的沈欧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我很惊讶？”沈欧羽温柔地笑着替林念拉开了椅子，“坐吧，听说你今天要来面试，所以我过来看看。”
“听说？”林念颦眉表示不解。
“你们晟暄总裁是我爸爸的朋友。”沈欧羽解开了林念的疑惑，“今天中午我偶然间提到了你，他就说你下午过来面试。”
“你认识我们老板？”林念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我能进晟暄是因为……”
“你别误会！”沈欧羽举起双手急忙撇清关系，“我是后来才知道你进的晟暄集团，你能应聘成功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虽然我也很希望是我帮忙的，但是事实是我完全不知情，所以也不敢邀功。”
“真的？”林念半信半疑。
“我发誓总可以了吧？”沈欧羽无奈地举起了右手，“这次我倒是有心帮你，但是我也说不上话啊。”
“哈哈，沈先生你自然是能说得上话的。”说话间，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你要是能来我们海棠公司，你女朋友林小姐我们一定也招入麾下。”
“曲总，你好！”
沈欧羽上前微微向前倾与曲总握了握手，两人显然是认识的。
“你好，沈先生。”
“曲总，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小沈吧。”沈欧羽轻揽林念的腰肢推她到曲总的面前介绍道，“曲总，我今天是来陪我的朋友林念过来面试的。”
“林小姐，你好。”曲总微微点头，然后很有风度地朝林念伸出了右手，“我已经看了你的简历，很优秀。”
“谢谢曲总。”林念恬淡一笑，很自然。
面试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曲总是一个幽默健谈的男人。当然，沈欧羽也是，所以说是面试，倒更像是三个人的小型交流会。
离开海棠集团的时候，曲总再三向沈欧羽表达出希望他能考虑入职愿望，沈欧羽同样很真诚地说会考虑。
“上车吧。”沈欧羽替林念拉开了车门，“放轻松点，我看得出来，曲总对你很满意，我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而且，你还有晟暄集团的总裁做推荐，基本稳了。”
“嗯。”林念敷衍地应了一句，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海棠集团是所有大学生削尖脑袋都要进的公司。
“海棠和我们顺天会计所有业务往来，所以我和曲总也算有点交情。”沈欧羽温柔地替林念系上了安全带劝慰道，“我让他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放心吧，不会等太久的。”
“他倒是很喜欢你……”
“是。”沈欧羽嘴角一扬笑了，他转头看向了林念，“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所以……”
“咳咳咳。”林念故意清了清了嗓子打断了沈欧羽的表白，关于早上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好。
“知道你在考虑，我就放心了。”沈欧羽长舒了口气，他旋动钥匙，车子缓缓地驶离海棠集团。
海市高楼林立，林念目光所在之处除了楼还是楼，街上的橱窗干净明亮，与音城有着天壤之别，尽管音城这几年也渐渐地发展了起来，但是它终究还是一个人口只有十几万的小县城。
天色渐暗，街头人潮涌动，许多下了班的人都散步在街头上。
林念和沈欧羽被堵在路上，动弹不得。林念看着窗外，想起了报纸上所说的：这几年，非要往大城市挤的年青人越来越少，甚至都有了逃离一线城市的人潮，可见大城市的吸引力不如从前了。
“你在想什么？”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希望我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林念平视前方平静地说道，“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梦想离我越来越远了，海市的房价高的离谱。”
“你会有的。”
“嗯？”
“以后我买给你。”见林念蹙眉，沈欧羽挑了挑眉毛笑道，“开玩笑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很优秀，也很敢做，所以以后房子车子都会有的。”
林念哑然失笑。
她靠在椅背上想着她是从初二暑假才有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有一套房子。
那一年，音城新来了县长，决定重新规划城市，所以下令整改了音城大部分的旧城区，就包括林家租住的那一套房子。音城房价一夜之间上涨了不少，林家拿不出买房子的钱，一年之内搬了三次家。
沈欧羽带着林念走进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这不是林念第一次进这种一次消费就要小一千的地方，陈佑明带她来过。
“师兄，等下我会把钱转给你。”点单完，林念淡笑着双手撑在桌子上，“不要拒绝，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喂，你这样子让我很没有面子。”沈欧羽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认真道，“我的消费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你不要觉得我是一个啃老族，所以，花我的钱你不用觉得愧疚。”
林念莞尔一笑，她知道沈欧羽很会赚钱，尽管他还没有毕业。
“你的钱，是该给你的女朋友花。”
“我现在这不是处于单身的状态，所以给我喜欢的姑娘花也是乐意的。”沈欧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念，“林念，你太紧张了。”
紧张？林念不自觉地长舒了口气。好像自从离开音城后，就不再有人说她过于紧张了。但是她刚刚那么长舒一口气后，又确实觉得身体放松了不少。所以，她其实常常无意识地紧张吗？
“嗯，现在放松了一些。”
“你看看坐在这里面的人，我总是觉得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林念环顾了一下四周实话实说，“我不适合这里。”
“谁说的？”
林念摇头：“这不用谁说，我自己知道。”
“念念……”
沈欧羽的手刚触碰到林念，她就躲开了。
林念尴尬地用那只手撩了一下长发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