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一年的元宵撞上了2.14白色情人节。
下午,林念接到了季白澈的短信,因为家里有事情,无法陪她度过第一个情人节。
“妈,我晚上和任晓,顾静约了,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嗯。”
林母坐在破旧的沙发前甚至都不曾抬头看一眼林念,除了在家里对林念的表现很苛刻外,林母对林念外出完全没有管教的意思。
七点钟时,天色完全变黑,林念穿上了唯一一件超过两百块钱的大衣出门,她走到公交站后跳上了一辆公交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在姜允后面的座位落座,林念淡漠地问道,“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下午,几乎同个时间,林念接到了姜允的短信,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林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她的邀请。
“够了。”姜允回头瞥了一眼林念笑了,“林念,你长得还真的是有些嫩。”
林念没有作答,但是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庞,她长得嫩?这么一想,她的脸立即刷地红了,她明明已经发育了好不好!
两人最后在一家闹街下了车。
“姜允……”
没想到姜允会带她来酒吧,林念不禁蹙眉,她的心底里是抵触这样子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姜允是出于什么目的。
因为情人节,门口多的是如胶似漆,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热恋中的男女。
“第一次来吧?没关系,我带你进去。”姜允拿出化妆镜补妆,她对着镜子露出了媚人的笑容,“第一次来我也紧张,你多进去几次就会习惯了。”
“我不进去。”林念淡漠地拒绝。
“不进去?”姜允嘴角一扬笑了,“行吧,你要是不想进去看看白澈的夜生活也行吧,那你就自己回去吧。”
“你说什么?”林念的心咯噔了一下,季白澈和她说他晚上家里有事情。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姜允的语气明显带有挑衅的意味。
“去。”
林念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她的不安来自于季白澈,也来自于她的贫穷,她听说进来随便消费一下就要小一千,这明显超出她的消费能力。
姜允挂着得意的神情昂着头走了进去,林念小心翼翼地紧跟其后,尽管她努力地装出大方自然,落在别人的眼里还是像一个小丑。
刚进酒吧,里面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舞池中贴着身子跳舞的男男女女落在林念的眼里就像是一大锅饺子,拥挤的不成样子。
“嘿,姜允,这么迟!”
“来来来,这边!”
“喂,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早点到吗?”
姜允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顺手甩给了离她最近的男生,她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打底衫,完美地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
酒吧显然比外面的世界要兴奋得多,还未到下半夜,里面的人似乎都已经醉了,眼神开始迷离,距离开始拉近。
“这位美女是?”
“对啊,怎么还带了一个朋友来?”
“这个朋友很眼生哦,是不是第一次来酒吧?”
姜允回头瞥了一眼林念后朝她大声喊着:“过来,坐在我身边吧。把衣服脱了吧,里面很热。”
“不用。”林念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说实话,要不是不想在姜允面前丢人,她下一秒就想走出这个嘈杂的地方。
“喂,这么害羞!”
一个男生用力地一扯,林念没站稳重重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身上的酒味和烟味混合着扑鼻而来。
“小美女,身材不错。”男生不忘在她的腰肢上捏了一把嬉笑着在她的耳后粗重地喘着气,“放轻松些,不用这么紧张。”
林念的心立即悬到了嗓子眼上,她挣脱了男生的怀抱坐在了最外面的位置上,好在昏暗的灯光遮去了她脸颊上的绯红。
林念干坐着看姜允一杯一杯地喝酒,娴熟的姿势显示她早就是这里的常客了。
“姜允,你不是说和我有话要说?”见姜允第五杯酒下肚,林念已经不耐烦了,她没有兴趣坐在这里看她如何喝酒。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兴趣看你喝酒!”林念贴在姜允的耳边使劲地喊着,“你找我来到底是干嘛?”
姜允已经是微醺的状态,她看了一眼时间后给了林念一个神秘的笑容:“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在林念一头雾水的时候,姜允双手按住她的手臂让她侧身看向她右前方的位置。
那里同样是一桌东倒西歪的青年男女,只是有一个身影特别地熟悉,熟悉到让林念觉得眼睛生疼,鼻子发酸。
“好奇他怀里的那个人是谁吗?”姜允趴在林念的肩膀上低声喃喃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猜的到吧?”
“俞姝……”林念呢喃了一句,她虽然只见过那个女生一次,却是印象深刻。
“果然聪明。”姜允笑了,“听说你还想让季白澈好好读书,希望他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好学生?”
林念只觉得这话听着扎心,还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听说俞姝回音城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他们两个人。”姜允的语气里同样带着失落,“林念,你和我一样,我们都输给了俞姝,都说初恋是难忘的,你我都必须承认。”
林念想起了小说里狗血的剧情,她愤怒,她伤心,但是她丢不开颜面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现在就冲上前去质问季白澈,或者甩他巴掌。
“怎么样?我够朋友吧?”
林念回头怔怔地盯了姜允好久,突然觉得她也有些可怜,爱而不得确实让人痛苦。
“林念,你要去哪里?”见林念什么都不做就要往外走,姜允急了,她一把抓住了林念的手腕。
“回家。”
“回家?”姜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季白澈和俞姝皱起了眉头,“难道这种情况你都可以忍受?”
“不然呢?你希望我怎么做?”林念努力地保持着一副不关我的事情的样子。
“你……”姜允显然没有意料到一向倔强的林念会在这件事情上妥协,“林念,你可真是让我开眼啊,之前对青姐那么刚,现在又这么地……虚!”
林念瞥了一眼季白澈,他还在搂着俞姝摇骰子喝酒与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她的心生疼,但是她打定主意不会在姜允面前表现出来,她不能掉入到姜允为她设计的陷阱中。
“学姐,要不你替我过去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