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想是要谋杀为夫吗?”对上一抹明黄的微笑。眼前的男子略显憔悴,苍白的面色,泛着血丝的嘴唇。嘴角上扬。拿着纱布的双手环在胸前,挪揄的看着女子。
显然女子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往里面躲,眼神迷茫,嘴里不停地尖叫。
“娘子。”男子看着女子发狂的样子,眼里闪动着疑惑。双手抓住女子的双肩,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喔。”猛然对上福临的眼睛,一片清明。忽然看清周围的环境,一个小火炉上煨着药,简单的一张木桌上放着已经冷掉的茶水。除了一张青色睡榻和自己占据的床,就再无它物。简洁明亮,想必是一间简陋的小屋。看着福临探究的眼神,知道自己一定又是做噩梦了。身上已换上干净的衣衫。看来,我们是得救了。
“老爷,妾身失礼了。”
女子恢复清醒的神志,低头低语。
“呵,娘子。你刚醒,还是不要乱动,多休息,少说话。要不会累着。”福临靠近女子的耳边,细细的说道,不时的看着对面静坐的老妇。
“是,妾身知道了,多谢老爷关心。”女子闭上眼睛,收起了眼底的痛苦。拉上被子,不再言语。
看来她又是做恶梦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梦中的她离自己很远,竟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言语,痛苦的尖叫,如同那夜般。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这次回去要好好查查。
榻上的男子神色严肃,看着女子的眼神不禁多了一抹探究。似乎意识到旁边还有别人,随即掩住表情。
可惜并未逃过老妇敏锐的眼神。廖宁儿看了看福临,又看了看床上低头的女子。摇了摇头,
“姑娘,你的心脉老妇暂时给你护住了,但是插进你心脏的刀上涂了苗疆的木灵盅毒,此毒是用子毒饲养而成,现已进入到你的心脏,子毒受母毒的牵制,一旦饲毒者杀了母毒虫,你就没救了。即使是神医圣手也无可奈何。除非用西域奇花曼陀罗将子毒吸出来,你…。”似乎想到了女子毒发时的惨状,廖宁儿皱着眉头,看向女子。
此时,女子并未束发,长长青丝顺着女子纤细的肩头铺满被角,将女子精致的小脸裹在里面,看不清表情。只看到女子的肩头顿了顿,抓住被子的双手颤颤发抖。正想出言安慰之际,女子忽然平静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放在两侧。“那也是没有办法了,既然这样,麻烦您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正在沉思的两人。
廖宁儿看着床上的女子,生出一丝悲凉。清冷中带着平静,细探来却又着说不出的绝望,似乎又有某种解脱。看来又是个同病相怜的人儿,看向旁边几日来一直镇定的男子,此时看着手中的纱布,神色有着一抹兴奋,却又在顷刻间袭上痛苦之色。
两人之间透露着丝丝的古怪。男子醒来之际,说是夫妻回家探亲,不想遇到土匪,强光了全身的财务,还伤了两人,将其推至崖底。幸得相救,感激不尽。等家仆来接之际,定当重谢。
想想男子的承诺,老妇显出一抹不屑。钱财至于自己不过是粪土,自己最想要的却是用多少金钱也换不会来的。
想到这,廖宁儿面色一黯,该是去看看他了。他一辈子也不会主动来找自己,怕是巴不得自己死去才对。老妇自嘲的笑笑。
“不到扰你们夫妻叙话了,一会开饭我会来叫你们。”说着,老妇走出了草庐。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找,只是需要些时间。”福利看着女子的眼睛轻声说道,似乎想要从女子的眼中找出些什么。
“今个是第几天了?”并未能理会他探究的眼神,此时我真的很累了。
“从掉崖算起,已是三天了。我已经发出信号,大概五日后就会找来。”
“恩,妾身累了,先睡了。”不想看见他的表情,侧身转向里面。
忽然,男子一把抓住女子因面无血色的小脸,脸上尽是愤怒的神色。
“怎么,你不求朕赶快救你?”福临盯着女子的眼睛,想从一汪清晨的眼神中看住女子的哀求,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嘲笑她,这样就可以掩盖住心里那股莫名的紧张。我…不在乎她。
“求你有用吗,或许你更盼着我死。”女子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凄凉绝望。无视掐着自己的双手,眼神空洞,看着那一缕缕袅袅而升的青烟。
“你…你不该是这样。”福临似乎懊恼女子的反应。却又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喃喃的低语,并未注意到此时手中的力气加大,女子瞬间涨红的小脸。
“对,我巴不得你早点死,但是,你的死只能由我来你决定。所以,在我还没玩够之前,你给我好好的活着。”似乎为自己的落寞找到了借口,福临冷笑一声。放开女子,坐回塌上。
“那么妾身会好好的活着,等着您。”女子像是被激怒了般,冷冷地说道。
“拭目以待。”福临忽然诡异的一笑。看着女子愤怒的表情,心情大好,不理会已是冰冷的茶水,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