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借着尚存的软甲,哪软甲不光提供了保护,还提供了一点轻微的肉身加成。
他直接攀爬到了螺旋楼梯上,此时的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一个个台阶的走,本就只有三、四米的高度愣是弄出了几百级的阶梯。
他拉住扶手,向上一跃翻身而上,踏着楼梯抓住上面一层,奋力一登翻到上面,这三米的高度居然不到两秒就爬完了。
只是他刚小跑两步,便停了下来。
面前尽头有一人,身着血衣染猩红,肩扛一人健步如飞。
不对,本来就是在飞,莫言看着她缓缓的朝自己飘来,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就认出了她肩上的那个人。
“杜若然!”他喊了一声,但并没有回应,或许是晕过去了,莫言此时想不得太多,后退两步,跳到了实验室的地面上。
傻子才在没有灯光的走道里跟她打。
莫言凝势不发,左手的小精灵连成手环,眉间散发出一点点微光。
哪女人此时也来到了实验室的楼梯处,但意外的是她居然顺着楼梯缓缓飘下。
“你不是会飞的嘛……”莫言吐槽了一句,让开了半个身位,留出了楼梯前方的空间。
她飘然而下,从楼梯下到地面,轻轻颠了一下,然后站住,莫言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不朝自己发起攻击。
但紧随后,她就像不知道莫言的存在一样,继续向前,莫言非常奇怪,但这份疑惑并不会影响到他出手的力度。
他右手一招,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裂缝,一只枯木如同箭矢一般射出,刹那间,哪女人直接回身一劈,就仿佛是抹去了什么,那根箭矢足足失去一半,后半根枯木也威能不在。
但,就在这一瞬间。
又一个裂缝出现在了杜若然身旁,它伸出几只触手,一只顶在哪女人身上,一只护着杜若然,一只隔在两个触手中间。
再然后,它炸了。
顶着的那根触手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杜若然从她肩膀上拽了下来,拖到了墙角安放。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她的头发漂浮而起,手中的蓝色火焰开始不断燃烧。
在她腰间还有一点微乎其微的焦黑痕迹,她的暴怒,或许只是因为这几十年来第一次收到的伤。
“卧槽……虚空的攻击居然只造成了这么点伤害,什么鬼东西啊!”
莫言相对于其他的情绪,好奇占据了上风。
除了古能力者,虚空造成的伤害几乎没有什么防御手段,就像是魔法伤害打到了护甲装一样。
很疼,还穿伤,而觉醒者对古能力者的攻击却又可以被处理掉,算是天生占优。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来不及让他去慢慢好奇,她手中的火焰越发旺盛,灵魂的哀嚎几乎让人眩晕,莫言顶着不断的涟漪往后退去,后撤几步,那种重影以及眩晕才没有怎么重。
她的左手握了一下,手心的火焰似乎变得凝实了起来,莫言实在是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他左手向前指去,一道光束从腕间飞出,直指脑门,却不料她骨锯从下往上狠劈一击,将哪光束拦在了半空中。
“所以……至少能量形态的攻击是要威胁的”
莫言轻轻嘀咕了两句,右手抬起。
只是哪女人在这一瞬间,手里的火焰瞬间绽放,一抹蓝光取代了灯光占据了实验室,她的指尖多出了五个受难的灵魂。
她的指尖轻轻悦动,哪些灵魂发出了不同的光芒,在那一刻,仿佛时间都被静止,她瞬移到了莫言身前。
“卧”
一刀,落在了莫言身上。
“轰”的一声,他被直接打飞了十余米,稳稳的打入墙中。
“槽……”
莫言扶着墙壁,从墙上的大坑里爬了出来,身上的护甲替他抵消了几乎90%以上的伤害,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被这股力量推了出去。
他身上的护甲就像水面一样,不断荡起波纹,是之前那一击的余威。
在之前落刀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护甲便连通了虚空,像极了湖泊汪洋,吃进了几乎所有伤害。
“这过分了啊……”
他擦了擦嘴角留下来的血液,按压了下似乎有点脱臼的关节。
这一刻,他的眼神变了,他右手张开,平推向身旁,一道与他身高平齐的裂缝张开。
在哪裂缝之中呼啸而出的,是一个长满尖刺利牙,布满吸盘的触手。
如果硬要比喻,则很像世界里的鱿鱼触须,只是多出了很多不应该有的尖刺。
那一根触手体型巨大,哪怕是最细的尖端也有数米直径,看着它不断向外延伸,实在难以想象本体有多巨大。
哪触手向后收缩了一下,在几毫秒之间,它便再次弹射出去,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头上。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莫言眼神冷峻,五指张开,从上抹下。
“轰!轰!轰!轰!轰!”
那触手连着在地面上拍击几下,巨大的轰鸣声不断回响,之前仅存的一点实验室遗迹也在这一击之中尽数毁灭。
莫言收回伸在身前的五指,虚空的裂缝正在慢慢合并,从哪触手旁边,居然又伸出了几只小触手,拔住裂缝,似乎是不想让它合上。
莫言哼了一声,手掌一握,左手的精灵逆向回流,一股新的能量推动他关上了虚空裂缝。
待他做完这一切,也只是过去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实验室里的灰尘还在空中没有落下,场地中间只能依稀认出一个大坑。
空气中的灰尘是个很大的阻碍。
莫言捂着鼻子扇了两下手,慢慢向坑里走去。
他走的很慢,当他走到那大坑旁边时,他愣住了。
那人长衣染血,骨锯锋芒外露,眼睛里透露出点点红光。
先前的长裙此时下摆破碎,骨锯上之前哪些不干的鲜血也已经消失不见,手臂处可以明显看出受伤的样子。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她眼中的红光越发旺盛,哪蓝光一点点的在向着转变。
甚至于手中的火焰都带起了红色,哪哀嚎的灵魂此时却是沉默不语,静静受灼。
在她身旁,甚至还洒落着一点紫色的血液,不是她的。
莫言见到这一幕,冷汗都要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的攻击有多少威能,也同样知道底下这个硬抗下来的人能有多么的恐怖。
联想到骨锯上失去的血液,恐怕她直接对着哪触手硬来了几下吧。
终于,在这几秒过后,她眼中的蓝光被红色取代,手中的火焰也开始散发出扭曲空气的样貌。
莫言知道,真正的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