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带着点同情的神色看了边那两人，然后捂着额头同情自己。
前人挖坑后人埋，填不干净坑自己。
那咋办嘛，我也很绝望的。
但至少，现在已经知道了疗养院内发生了什么，之前所说的通讯设备异常恐怕也是他们整出来的幺蛾子，进去的维修人员估计……也全都遇害了，也就顺便解释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联系不上疗养院。
唯一的万幸……就是他哪怕是死了，都保留下了这段记忆。
“诶……把他带走吧”局长叹了一声，事情越来越复杂，他也开始头疼了，这些事情可远比之前做的费脑得多。
至少以前不用担心有人灵魂出窍把自己嗯死不是。
现在是晚上两点，他们刚收队。
对于这个村子来说，他们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至少目前如此。
而对于莫言他们来说，此时才是战斗的开始。
回到警局里的局长，连夜坐车回到了影城，调查了所有的资料，根据上面的分析，莫言他们所知道的那个“疯子”应该就是十几年前正式在疗养院任职的护士。
说是叫护士，但其实也就是个护工，只是她得到了护士的名头。
神奇的是，这个一没学历二没背景的打工人员，居然从底层混到了护士的位置。
或许在那个时候……收容院里就已经发生了异变……
在这个地方，护工和护士的等级只相差了一级，但这一级，却犹如登天。
进了这一级，就等同于在机关里写上了身份名字，而且，在这里，进到这一级，就可以参与到几乎所有的实验，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来路不明，知识尚浅，而且没有身份背景的人想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以至于在档案里找到的身份，只有她一个不属于指派名单。
局长拿着这份略微发黄的资料，心里有点生气，他找到了负责觉醒者的分组组长。
“我们在五天前就向上级提交了资料！也已经对比完了，所有的资料都显示目标来自收容院！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收到支援！”
他巴扎着嘴里的大雪茄，皱了皱眉头，这种指责的语气让他很不爽，他继续看着面前的屏幕，有一搭没一茬的回话：“你要知道，现在是特别时期，否则你们也不会成立。
我当时就反对过你们的逐渐，现在既然你在这了，那我也就直说，你干不了，就滚蛋。”
他说完，也不去管杜建国怎么样，巴扎了一口雪茄，吐了一头的烟。
杜建国给这个无所谓的态度气的不轻，额头都绷起了一条青筋，他忍着怒火，向他道歉：“对不起队长，是我语气重了，但是所有涉及前研究院收容所的案件自身等级提升一级‘您’应该记得吧，原本就属于E级档案，现在提到了D级，按理来说应该由四级大佬带队全三级队员才能去处理，我们全队二级去处理有点不合适吧？”
他听到这话眼神挪开了屏幕，却只是撇了他一眼。
“不爽就去举报我啊，跟我说啥呢，反正现在所里没有人，你爱处理就处理，不想管就在那丢着，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你去的。”
杜建国强忍着火气没有说话，隔着手套的手指关节掐到发白，却又不能破罐子破摔。
“好！好！好！好得很！这事结束了我‘一定’会听你的建议的，希望你能‘安好’”
他最后撇了一眼那人，甩门而出，现在他最重要的不是继续跟这傻逼发脾气，他得回到前线，把这些文档带给他们。
资料可以电话说给他们，但被刻录在文件上的资料却只能他们自己来看，这是没法转述的，当然主要原因是局长看不了。
他带着文件，出了门就冲回去，也幸好警局里面的车性能好……硬是给他开到了两百迈。
短短一个多小时，他就回到了枫城的招待所里。
“这是这次行动的文件……你们看看，如果不行……这次的案子就不管他了，根据他们的说法，那个位置基本上是被隔离的，危害不大。”
莫言摇了摇头，回他：“之前怎么说可以，但他们里面已经跑出来人了那可就不一定危害不大了”
“因为前些日子的维修员？”
“很有可能”
莫言点了点头，接过了局长手里的袋子，招呼了一下众人，自己先走到了椅子上。
打开文件袋，两叠普通的纸质文件，上面的内容基本上也都知道了，局长在回来之前已经拍成了照片传了过来。
后面两叠，才是这文件袋里的正主。
由觉醒者撰写刻录在羊皮纸上的虚拟文件。
莫言伸出左手，三个小精灵飞速转了起来，一点点金光从指尖流出，汇向羊皮纸的中央。
“XXXX年XX月XX日，由于对接原因，无法具体判定事发时间，判明后补充。
收容所研究失败，觉醒失败者收容成功，研究继续进行。
收容所新增人员11名，补充后劳损零人。
收容所新增人员1名，补充后劳损10人。
收容所项目失败，项目停止。
远收容所内项目组长全部撤回，护士分三班轮换，护工不遣散。”
第一页只有这些内容，莫言翻到了第二页，继续注入能量。
“第十三次实验，实验失败，死亡一人，受伤四人，实验体出现明显的抵触。
第二十一次实验，实验失败，伤亡零人，实验体轻伤。
第二十九次实验，伤亡零人，实验体健全。
……
……
第四十五次实验，死亡九人，实验体死亡
项目停止”
第三页。
“收入人员
马萧
蒋永松
倪红军
……
……
共十一人，无潜在觉醒者。
于十四次实验期间纳入。
收入人员
石芳
共一人，潜在觉醒者，能力不明。于三十九次实验纳入”
“石芳女能力趋向催化，未彻底展现能力。
觉醒迹象不明显，升为护士阶级继续观察
一次修订：能力趋向控制
二次修订：能力趋向身体强化
……
……
修订：能力趋向不明”
“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在她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