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在办公室里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能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
“之前我那个朋友你记得么，就是给我帮忙那个记者”
“然后呢”
“他今天跟着小队去医院里做口供
后面录完口供之后他被人叫住了，跟小队的人分批回来，结果就失踪了”
局长脸上的神色有点发青，如果可以，他希望此刻这个被抓走的人是他。
当了警察，谁没个因公殉职的心理准备，
但莫言不是，他只是一个见多识广，能够破案的记者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掺和到这个案子里来。
他不应该为了案件牺牲。
“电话不在服务器么？”
他爹问了他一句，虽然这是明摆的事实，但总得问一下。
“对……”
他攥着手机，对着刚刚那个小队的领头人说道：“你再带三个人回去，把今天医院的监控调出来，把医院地下室给暂时封闭了，抓紧检查完”
“医院……封闭检查不太好吧”那个小队长有些犹豫
“所以我叫你尽快检查！赶紧去别耽误时间！”
局长这时候是真的有种蛋疼的感觉，他再憋屈再难受他不能表现出来，憋的慌。
嘟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有了个来电显示，是杜若然。
“喂，怎么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挂号进来
的？我这有监控，你走不了的”
“喂……？”
“不是我找到的你，是你找的我，不对嘛”
“那你想干嘛？”
“那你不是想去见见那个画廊嘛，我带你去啊”
他捂住手机的收音孔，对着还在座位上那些人吼道：“快！联系人民医院附近的警察！把医院给围起来！放跑一个人你们都别回来见我！！”
“不想”
“哈？”
“不想啊，怎么了，我追查你和我不想去你哪地方有什么矛盾的么”
“你怎么说好像……好像还真的没什么问题”
“哪可以请你出去了么”
“你请我出去？你请我出去！哈！你居然拒绝了我！”
“嗯我拒绝你了，快滚好嘛，”
说话间，诊室的门被敲动，应该是医院里的保安，
“杜医生！喂！你还好嘛！我们马上就进去了！”
“不。你们不能进来，这是我对一个女士的邀请”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显得很是兴奋，说着，从手上掏出了一把钥匙。
对准了杜若然
“从来没人能拒绝我”
杜若然听到这话，嗤的笑了一声：“怎么，你是巫妖王么”
他突然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也愣了一下，显然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但就是怎么一下，已经足够了。
她从抽屉底下摸出了一根长约30厘米的短棍，类似于魔术棍的东西，单手撑着桌子，一脚踢到了他的手上。
“啧”
她抓着短棍，或抽或打，对准了他的左手不停输出，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
但是
两军阵前，打断对方法师读条
哪总是没问题的。
他虽然之前嘴上喊的挺厉害的，但很显然身体并不能跟上这种强度的打斗，
虽然说一方是个女士，但那可是能在手术台上站上十多个小时的狼灭，你凭什么跟我斗！
哪男人显然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最后的一下抽打，被打开的左手也没有再尝试着举起，钥匙也遗落在地上
“真厉害啊”他看着自己已经肿得像条猪蹄的手，片刻无语。
“你对一个画家的手做这种事！你不知道是会遭报应的嘛！”
咚！咚！
“哦，那你降雷劈我啊”
杜若然听着门口撞门的声音心里更是安定几分，却又开始好奇，他这种体质。
不说是绑男性，绑个女生可能都费劲，怎么可能抓了这么多人。
“你！你居然看不起我！你居然敢看不起我！！”他看着杜若然哪满不在意的表情，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歇斯底里的大叫。
一下子冲出去的速度，愣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
他没有冲着杜若然去，他跑到被打开的钥匙哪里，又重新抓了起来，只是这次尖头对着自己
“你居然羞辱我……你居然羞辱我！”
“别加戏好嘛，我羞你大爷羞，你看看你配不配啊”
杜若然看着他在哪疯狂的演独角戏，也不在乎什么‘保护犯人心理健康’，反正怼爽了再说。
他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动作僵在了原地，脸上失去了神色，就像是……
就像是真的失去了活着的信心。
他抓起钥匙，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对准了中间
“那个地方是胃哦，很疼的”
杜若然转身回到了位置上，拿回了手机。
却看到
他抄着钥匙，对着自己胸口，一下下，一下下的扎进去。
血液流了一地，但他好像不知道痛觉，还在继续。
“喂！”便是平时开刀习惯了，此时也有点看不下去，她真的怀疑这个犯人脑子有问题。
但没办法，只能是先拦住他。
她伸出手抓住了还想继续的手臂，拦下了他的自残。
但
他突然抬起了脸，对着杜若然说道：“你看，你果然还是不舍得最伟大的艺术家去死吧”
带着一种欣慰，胜利的笑容。
杜若然脸上已经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了，便想抽手离开，却是白光亮起。
从他的脚开始，就像一个人形的白帜灯泡一样，闪的睁不开眼睛，最后，杜若然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
手机也跌落在了地面上。
一摔，手机便直接关机了
而在局长那边，也传来了阵阵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