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山下两里外,突厥新营地内
“报,营外不远处发现了炫风兵的踪迹,正朝营地这个方向而来。”一个突厥兵急急地禀报道。
哈伦必闻言不禁心中一惊,如今看来这炫风兵是断定了他们的将士已是一日一夜未食一餐饱饭,因此以为他们不敢轻易开战了!岂有此理!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估计有两万左右。”
两万?哼!想用两万兵马就要击败他们九万多人马?炫风兵也未免太天真了!
他倒要看看这炫风兵这次还要玩什么把戏,连同上次半夜趁他们不在,烧营的事也一并与他们算下账!
思及此,哈伦必拿起战袍披于身上,另一手拿起一把大刀,疾步走了出去。
此时,洛韩刚好到达突厥营外三百米,他拿出揣在怀中的锦囊,便见到一张小纸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不可恋战,务必引敌至风阳城下,即刻回城。切记!
洛韩不解为何娘娘要在这人数不敌的情形下将突厥兵引至风阳城下,但,她此前的一战已足以证明她的聪智过人,无论为了风阳,抑或是为了边城,洛韩都决定赌上一回!
见到突厥兵紧关拦闸,早已挂上了免战牌,而突厥兵则在哨兵岗上警惕地盯着他们,不敢松懈半分。
洛韩远远地打量着守备森严的突厥兵,眼角余光无意见到哨岗旁不远处一个身影,忽心生一计。
“突厥蛮贼,有本事就出来与本将打上一仗,保证打得你们回不去突厥!缩头缩脚的又算得上什么英雄!”洛韩虽人到中年,却仍是一脸正气逼人,只听到他铿锵有力地大喊道。
“哼!小小炫风兵在本大帅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竟敢口出狂言,前来挑战!”哈伦必一走到营地哨岗前便听到洛韩的狂语,满脸不屑地扫视过洛韩带来的人马,而后不禁一阵冷哼。
哈伦必粗略估计至多也只有两万人马,更何况谁人不知他们突厥兵向来马上功夫了得,竟敢以两万人马就想与他的九万多人马相抗衡?真是可笑至极!
心知这突厥兵已有些上钩,洛韩继续道:“是否口出狂言,打上一仗便知,突厥蛮贼可是不敢与本将打?”
哈伦必因洛韩的话而彻底被他激怒,须知,突厥虽是一小小部落,但向来亦是一个要强的民族,与人斗智不足,与人斗勇却不容人小看!
“来人,备马!本帅定要将这狂贼打个哭爹喊娘!”
不消一会,哈伦必已命人大开拦闸,带了两万人马出来,今日誓要将炫风兵两万人数全部歼灭!
“擂鼓,吹号!”哈伦必身穿战袍,大声地下令。
“冲啊!”
“杀啊”
瞬间,刀剑相对,兵戎相逼,撕杀声,呐喊声,擂鼓声,号角声,声声震耳欲聋!
片刻,炫风兵渐感不敌,而突厥兵正欲将炫风兵团团围住,洛韩沉着脸,即刻下令,“速撤!”
所幸洛韩所带人马皆为静容挑选出的精兵,反应及战斗能力皆比寻常的士兵要胜出许多。
一听洛韩令下,便迅速调转马头,挥剑斩敌,剑剑直取人命,而突厥的刀竟无法逼近他们半分,刹那间炫风兵追随洛韩突出重围,假意落荒而逃。
“吩咐下去,全数人马给本帅追,定要让这炫风兵有来无回!”这一次营地已无任何粮草可烧,而将士这一天一夜来也是靠打猎来填肚,对于他们长年吃苦的突厥民族来说,这点小饿根本不算什么!
炫风兵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风阳城,而突厥兵则在身后穷追不舍!
许久,不知不觉,洛韩已带兵将突厥引至风阳城不远处,萧飞远远见到洛韩从南城门而来,“来人!速开城门!”
“遵命!”士兵迅速打开城门,顷刻间,洛韩带领两万人马未敢有丝毫懈怠,一众精兵火速入城。
而突厥兵眼看便要接近城门之时,城门已被士兵重重地关上!
风煜晨站在南城楼上,身旁一众士兵手里皆拿着马草,那是突厥所用马匹最喜食用的草,“扔!”
一声令下,众士兵皆齐齐地将手中的马草往城下扔,一时之间,城下四万多的突厥兵所骑之马已乱成一团,马儿奋力挣脱了缰绳猛烈地狂跑着,几乎将突厥兵全都甩下,马啼狂乱地踏过突厥兵的身体,纷纷自顾自地抢食起马草来了。
“啊!”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风阳城……
哈伦必奋力抓住缰绳,身体几欲匍匐在马身上,竭力嘶喊道:“都别乱!赶紧上马,上马离开这里!”
但,此时,马儿已如同疯狂了般,拼命地狂跑着,突厥骑兵四万多人几乎都在顷刻间成为马下亡魂!而哈伦必身后的五万步兵已慌乱不已,不敢靠近骑兵一步,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亦会被疯狂的战马夺去性命!
过了一会,马儿渐渐倒下,嘴吐白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片刻,便已是一动也不动了。而突厥骑兵死伤众多,哈伦必亦是左手臂受了些伤,步兵顿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刻,静容下令,洛韩带两万精兵骑马出城,只见马匹嘴上皆已用竹笼绑得严严实实,使得马儿的嘴无法张开半分,而风煜晨亦一同骑马出城征战。
见此情形,哈伦必霎时朝着怔愣的步兵气急大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要本帅取你们性命?”
五万突厥步兵听到这一声怒吼,蓦地反应过来,严阵以待,手握盾牌与大刀,向着洛韩的骑兵袭去!
“冲啊!”
殊不知,马下的突厥兵纵使人数再多,其总体战斗力却略输于那两万骑兵,而哈伦必奋力冲向前,指挥着,撕杀着……
“都给本王停下!”一道磁性而深沉的声音借着强劲的内力传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清晰地落入正在打斗的众人耳中,瞬间,众人皆停下打斗,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