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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雨问情

初九夜,远离尘嚣的大罗天须弥山却难得的下起了一场雨。那雨,由初始的温柔缠绵逐渐转为瓢泼阵势,后来更似失控般,愈下愈大!

寄心苑南厢房内,暴雨拍打着窗棂啪啪作响,内屋的熏炉里缕缕安息燃香散发着浅淡柔和的诱人味道。

数盏摇曳的烛火下,年华正好的粉衣仙婢分坐梨木圆桌的两旁,借着光亮,起伏的手指尖金线飞舞,匀称绵密的针点落下,栩栩如生的优昙花轮廓渐渐清晰。

持着书卷体态婀娜的红衣少女,背靠着玉瓷枕,斜倚在铺陈了上好白狐裘皮的沉香木矮榻上,懒懒的翻着书页,偶尔望着屋外漆黑的世界发上一阵闲呆。

夜深时,冷空气从房门外钻了进来,放肆舔着烛火。

慎语搁了手中的绣花绷子,起身拉了门帘,再到里屋的彩漆木柜里取了软毛织锦披风覆在似有心事的红衣少女身上,而她却一点也未觉察,惹得两婢面面相觑。

良久,听得塌上的少女漫不经心地问道:“先前听二位妹妹提起,在须弥山上已十余万年,可知这寄心苑以往住的是何人?”

面庞清瘦的仙子仔细地往绣好的香囊里装着晒干的菖蒲根,一边恭敬答道:“小仙与慎语原本只是泛音殿司音律的婢女,前些时日才被调至寄心苑当差。因我二人阶品低微,不曾听闻寄心苑前事!”

少女点点头,搁下书卷,开了窗棂一角往外偷瞄:“我瞧着苑里一应物事都是顶顶贵重的上品。只单论这白狐裘皮垫,毛色光泽润滑,在凡间便价值千金。想是以前的苑主人,在这非圣宫地位很是尊贵吧!”

慎言心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倒是好眼力!寄心苑的所有摆设、饰品都是日前才从通鉴阁藏宝室挑拣出,连夜送过来的,怎能不好。面上却不露声色道:“非圣宫的东西,自然是其它地方不能比的!”

少女闻言,回头莞尔一笑:“大罗天主很有钱啊!”

为着她的胆肥,慎言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

室内有半晌的沉默。

慎语从活计中抬起头,看着从窗棂边缘渗进的雨,皱眉道:“姑娘,小心着凉!”

少女伸手抹了抹滴在鼻尖的雨珠,关了窗棂。她借着光,却突然看见了慎语手中业已成型的花样子,微微发愣道:“妹妹所绣,可是优昙花吗?”

慎语微笑着点头答是。

少女道:“以前,我娘便最喜欢这优昙花了……”

慎语摸了摸手中凸起的花线,问她:“依着姑娘的模样,令堂一定非常漂亮吧?”

“是啊,我爹说: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少女微笑着,停顿了数秒,继续道:“我们影木一族的祖先,曾因失职不察,致使犯下十世天谴的女妖芷洄和万千恶灵从无垢炼狱逃脱,而触犯天条。后得上苍惩罚,女子皆难以成孕,以致合族逐渐断了血脉,人丁日益稀薄!”

闻言,慎言、慎语二女相视一眼,瞠目结舌。

乖乖,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好想报告帝座,怎么办?

忆起前尘往事,少女颇有些感触,声音越发轻柔:“我娘与我爹相逢于凡间的一场元宵节会上。彼时,一个是偷溜出谷的影木族公主,一个却是伪装成凡间书生模样的天族上仙。两人一个活泼开朗,一个温文内敛,皆是风华正茂的年岁。我爹长得好,文采也好,因着无聊,便在路边摆了灯谜框子,并以亲手做的花灯为彩头,赢得过路人不少银钱,换了酒吃。谁知,那年的元宵夜里、老榕树下却遇到我那古灵精怪、忒不厚道的阿娘,一股脑儿把那些个刁钻的灯谜全都猜出来了,害得我阿爹陪了个底儿朝天……”想是这开心事少时她不知已听了几多次,讲起来平顺自然极为生动。

未尝过情之滋味的两个少女,听她娓娓道来,脑海中渐渐勾勒出英俊儒雅的少年上仙与聪慧狡黠的妖族公主于元宵夜偶遇,于榕树下斗才斗气,日后情意相通、共结连理的故事,不禁心驰神往。

作为极合格的听众,慎语小仙婢适时的、娇羞的问一句:“后来呢?”

少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抱着腿,目光眺望着摇曳的灯火有些哀伤:“依照天规戒律,凡人飞升成仙需断七情六欲,绝红尘俗爱。我爹与我娘这段孽缘本该是没有未来的,可我娘偏是敢与天斗的一副性子……结果自然是悲剧收场!”

无疾而终的一段故事,让慎言、慎语皆唏嘘不已。

少女在矮榻上躺下,手枕着头,悲凉叹道:“我娘曾对我爹说,情到深处便期望着有一个结果。于是,她偷偷瞒着他,到北海极寒之地盗取了斗姆元君用了百万年的光阴培植的双色曼珠沙华,又废了一生修为,育得妖胎……本以为,如此痴情终可感动上苍,赐他们一个完满的结局。熟料,我娘即将临盆之际,不周山遭遇妖神大战,生灵涂炭、亡魂四起。而当时灵力枯竭的娘亲却为这天地大难,动了胎气,再没了产子的生机。”

慎语思索片刻,问道:“那姑娘的出生,想是得了什么奇迹?”

少女莞尔:“奇迹吗?却是有的……其实,我爹一早便知,自己既为凡人升仙,若与人姻缘,必定触犯天规。因此,他在妖神大战时,为抵御邪魔耗了太半修为,又以此生永镇不周山亡灵,再不离开阴阳界半步为誓,求得一位阶品极高的大神慈悲,赐骨血一滴,成全了我娘的微末心愿……其实,我爹哪里有这么伟大的护世情结,誓言生生世世为天界镇守亡灵,只不过是因为一步也不愿离开我娘罢了!”

二女似感染了故事里的悲伤和深情,低头不语。

少女侧着头,似想起懵懂好笑的事:“我曾问过我爹,情爱是什么?”她顿了顿,听着屋外的雨声,幽幽道:“他说:男女之间的情爱便是目光的追随和时刻的牵念……这些,我现下却不太懂,或许以后尝过了,便懂了!”

她话音未完,屋外突然几道电光闪过,漆黑的世界瞬间进入白昼。短暂的电光后,便是轰鸣的雷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红衣少女却似入魔般一个翻身从塌上跳下来,尚来不及穿好足袋,光了脚丫扯上绣鞋,从木筒里捞了一把油纸伞,便急急往屋外冲去。临走时只留了一句莫名的话:“我得去看看那只蝙蝠现下是死的,还是活的,不然今夜可睡不着了……”

待两女反应过来,匆匆提了伞往外追去,天地间哪里还有红色的踪影。

慎言在狂雨中前后左右打了几转,湿了满头满脸,懊恼地喃喃自语道:“来时我竟忘了问帝座……”

慎语偏头,在雨中大声问她:“你忘了问什么?”

慎言亦大声回道:“——忘了问帝座:如果主子不听话,可不可以对她用天罗地网!”

慎语张嘴,哑然。

……

狂风暴雨中,单灵夕沿着崎岖的山路,跑了很久……

初时,她以为用小伞或法障可以将风雨隔了开去。但那夜的雨似诚了心的捣腾,只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她的头脚浇了个透心凉。

待到了观景岩的顶端,寻着那颗遗世独立的千年老松,孤孤单单的枝丫上,哪里还有白日里倒挂着的身影。

风呼啸着在耳边穿行不歇,她望着深不见底的百丈悬崖,嗟叹了一回,正待转身。

忽而,一道电闪破空而出。

借着强劲的电光,她看见一团黑黢黢的物事,在距岩顶约一米的地方缓缓挪动着,看得人惊心动魄。遂顾不得地下的泥淖,跪下了双膝,手撑着地面,借了俯视的角度,紧紧盯着岩边的动静。

只见那物事双脚钉在凸起的岩壁上,左手艰难地抓着缝隙中的松根,右手却扯起衣服的一角似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始终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动也不动。忽而,下面的人突然抬起头,一张面如冠玉的脸在黑暗里却异常清晰。

这人,不是轩辕北暻还有谁?

看他似落汤鸡般狼狈而可怜兮兮的模样,早已失了日间插科打诨的精气神,单灵夕顿觉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岩下缓缓发声道:“阁下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不睡觉,竟在这观景岩赏雨吗?”

一见是她,轩辕北暻皇子便如见到亲人般,眼角生生地挤出几滴尿来:“好妹子,难为你大半夜来看我,也不枉哥哥疼你一场……”

单灵夕笑这四皇子此时还有甜言蜜语的心思,挑眉道:“我不过是得了空,想着你我亦相识了十来万年,你如今因嘴上没个把门的而遭此难,总要有人来给你收收尸、送送行不是?”

轩辕北暻看她湿透的发和满脸的水珠,感念她雨夜奔波的情谊,难得的没有回嘴。

见他并无求助的打算,单灵夕皱着眉,伸出右臂道:“还不上来?莫非,被陆压的大罗仙绳挂傻了……”

轩辕北暻抬头,却对着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而后,轻轻的扬了扬伸展的衣角……只见,陡峭的岩壁上,男子的衣角遮掩之处,一株皎洁如玉的紫红色花朵仿若月下的美人儿,迎着风雨,缓缓伸展了冷艳的花瓣,黄色的花蕊在黑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彩。

单灵夕的双眼似被下了咒,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含苞待放的花朵。

——优昙。

轩辕北暻笑道:“百年一开花,花开只一夜。这样难得的光景,却被我碰上了,即是狂风暴雨也要护它一护!”

她看着轩辕北暻脸上的笑容和温言软语的表情,恍惚间便如看到了幼时两鬓微白的父亲亦似他这般模样,她对他说:“优昙是佛家的诅咒之物,却并非吉祥之花!”

岩下,轩辕北暻自言自语的声音幽幽传来:“我看着这花,便如看到她般,满心欢喜,移不开眼……”

岩上,单灵夕的双目却瞬间清明。她望着轩辕北暻,蓦然惊觉:原来,这普天之下的情虽各不一样,然“爱”却都是这般热烈而灿烂。不在乎花期长短,不在乎做了多少荒唐事,只为换得心上人嫣然一笑便足矣。

正在恍恍惚惚、懵懵懂懂间,须弥山的雨却突然收了,且收得疾而快,倒似有人在天地间布了一道无形的罩子,兜住了漫天风雨,半点也不真实。

雨住,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天地万物亦被这场雨洗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半柱香后,深紫的优昙花终于绽放了它最美的样子。轩辕北暻小心翼翼的将花枝摘下,捧在手心。

单灵夕看着他细心呵护、患得患失的样子,想着父母的爱情,鼻尖一时酸酸涩涩,心也被涨得满满的。

她想,她似乎懂了一些,又似乎不是很懂。

轩辕北暻仍作那副花里胡哨的打扮,品味仍是低俗不改。此时,他被夜雨浇了个落魄单薄的模样,还不如白日里清爽精神。单灵夕瞧着他,却觉顺眼了一些。

“你杵在这做什么,还不送给她吗?花要谢了!”她拍着满膝的泥,却不意越抹约黑,干脆放任不管了。

轩辕北暻双手捧着优昙,脸上笑嘻嘻的看着她:“你这样的好妹子,家中自会有人等着你,快回去吧!”

单灵夕抿嘴,打趣他道:“六界闻名的花花公子竟然正经起来,现下不叫我小老婆了?难道是怕飞雪上神吃醋?”

轩辕北暻心道,本公子乃一代情圣,哪似你这小丫头般是眼瞎的。吃醋的哪里会是飞雪,应是另有其人……

诚然,今儿下午,他被创世之神倒吊在岩上的千年老松上,初时一边觉着高处的风景甚好,一边又心惊胆战地,怕自己口无遮拦的话,惹得陆压迁怒小丫头。可后来,他以极佳的视角瞅着观景处上的一幕幕,顿时悟了:自己说得那句狂妄之言,若只有后半句,尊神未必会与他计较。而前半句嘛!却是大大的触了陆压的逆鳞。

再看这无声无息、戛然而止的夜雨。

原来,小丫头却是个顶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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