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跟西索的感情纠葛不谈，周洋在家一直宅到了过年。
真的是纯宅，天天在家看小说玩游戏，吃吃睡睡，一点正经事没干，就连退休在家的周文韬都看不下去了。周文韬也很宅，但是好歹每周也会跑出去买个菜钓个鱼什么的，总不至于像闺女这样连门都不出。
这几个月，程以熏杀青了2部作品，其中一部古装戏跑了好几个外景，加上宣传，平均每周飞两次，都快成了空中飞人了。
就算在繁忙，能偷闲的时候他还是会发消息，或者直接视频通话撩拨周洋，然后每每被对方的毒舌怼到无语，另外对老板的咸鱼状态各种羡慕嫉妒恨，然后对骚扰周洋乐此不疲。
有时候，周洋觉得他就是个抖M。
这天，周洋刚挂断程以熏的骚扰电话，一个来自国外的陌生号码打通了她的手机。
她怔愣了几秒钟，接起电话。
“喂？”
“莫林，我是帕帕米尔，好久不见，颇为想念。”
周洋：“……”当咸鱼的时间长了，她竟然把这姑娘给忘到角落里去了，可见被绑架的经历并没有给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带来什么心理阴影。
帕帕米尔：“莫林？”
周洋轻咳一声：“嗯？有什么事情吗？”
帕帕米尔：“最近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在忙什么吗？”
周洋：“……”忙着当咸鱼？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帕帕米尔：“呵呵，莫非你在酝酿什么了不得的计划？是不是该把《梵星战纪》搬上荧屏了？”
周洋：“……”
帕帕米尔在电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说道：“好了，说正事儿，那个，你的希望军团我们已经组建完毕，编制1万人，编外还有预备役5万人，这些算是志愿军，管饭就行，没想到你在东非的影响力也这么大，姑娘们和小伙子们都很热情，呵呵。账单回头发给你，一期的经费还有剩余。”
“至于先前规划的希望产业，培训基本已经完成，我们在印度洋沿岸已经建立了养殖基地，但是因为之前没有基础，基建投入还是挺大的，这也多亏了西索先生的支持，不然不说进货，就光是运输都够我们吃一壶的。有些低技术含量的建材，比如水泥，我们已经在当地建厂了，丽娜朵朵在负责这块儿，但是钢材之类，还是得靠运输。贝苗和参苗都已经投入，不过您也知道，养殖行业周期挺长的，所以我们的账上还是入不敷出。”帕帕米尔继续汇报说。
周洋：“恩，我知道的，现在是还需要资金投入吗？需要多少？”原来自己当咸鱼的时候，别人已经以自己的名义做了这么多事。
帕帕米尔：“资金投入肯定还是需要的。不过，我跟我手下的财务人员算了一笔账，如果单靠养殖与捕捞，要养活几万人的军队，还是有些吃力，我们最吃亏的就是运输，养殖和捕捞属于低附加值产业，在非洲和中东，渔业市场并不大，全球最大的海产品市场是中国和日本，但是我们的鱼虾，运输成本太高了，印度洋的水产本来就不是很有竞争力，再加上高昂的运输成本，我们恐怕很难实现经济目标。”
周洋笑了笑：“嗯，这些咱们不是一开始就考虑过？低附加值的水产，主要是内销，先丰富咱们自己人的餐桌。”
帕帕米尔叹了口气：“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问题是，就算是内销，也得先解决储藏和运输的问题，你知道非洲的天气，没有冷链运输，运不了半天鱼就都臭了。最可悲的是，你知道吗？据最近的调查情况显示，好多家庭，哦，应该说是当地大部分的家庭，家里都没有冰箱，你就算有冷链运输，把鱼运过去，他们也最多只能消耗一两条，当天吃掉。而且因为内乱，基础设施都瘫痪了，有些地区，常年连电都没有，喝水都要自己去河里挑，生存都是问题，他们没钱甚至没有多余的物资来交换我们的水产。”
周洋一阵无语：“……”她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很难想象连冰箱都没有的生活状态，还是在平均气温近30度的地方。
帕帕米尔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只能制作成罐头，或者烘干成鱼干，这个罐头厂和烘干厂已经在建了，问题是，我们这个阶段的捕获，全部送去希望军团的食堂，大家天天吃鱼，还是有一半都腐坏掉了，只能让战士们挖坑深埋处理。所以我们的渔船停驶了一半，不然出海也是浪费柴油。可是不出海，闲置也是一种浪费……”
周洋眉头轻蹙：“……”
帕帕米尔：“最浪费的还是人力，我们有几万名精壮的小伙子和姑娘，天天操练，却创造不了价值，就算预备役不要薪水，但也是要消耗补给的呀。”
周洋：“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种植？”
帕帕米尔：“种植的周期也很长，跟渔业一样，同样存在运输和储存的问题。而且我们能种植的作物品种有限，你知道的，那地方在非洲也算是贫瘠的，土地沙化很严重，很多地方连草都不长，不过我们有在种西瓜和葡萄，从中国新疆引的种子，呵呵，听说你很爱吃这两种水果，小伙子们以种植西瓜和葡萄为荣，每天抢着去照顾它们呢。”
周洋(;?_?)：“……”
帕帕米尔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我觉得，不能再这么经营下去，否则会坐吃山空的，而且小伙子们也没有成就感。”
周洋同意她这个说法，于是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帕帕米尔：“之前你提过的，我们可以做雇佣军生意。这方面我倒是有些人脉，之前也联系过一些客户，不过客户听说是索马里的部队，呃，反正最后都没谈成，大概是以前名声不太好吧，你知道的，就算是国际佣兵，也有信誉记录和声望，在这方面，我们的希望军团几乎是负数……”
周洋觉得一阵头疼，咸鱼当久了，思考都成为了一种负担，她想了想，说道：“帕帕米尔，真是辛苦你了，这个事儿，给我点时间，让我再好好琢磨一下。”
帕帕米尔：“好哒！莫林大神，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的！在我们心里，你可是无所不能的男人！”
周洋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头更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