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营将士手握斩首马刀,接着胯下战马的速度,轻轻一带毫不费力就是一颗大好人头飞起,一具还带着热气的尸体倒在地上。
以后天七八重的修为对战这些最强不过后天一二重的奴隶兵,镇北营将士们砍瓜切菜一般,眨眼的功夫就砍杀了上千的奴隶兵,而且战果还在不断扩大。
白起见镇南营悉数进入城内,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看了看杀得正起劲儿的镇北营将士,眉头微皱说道:“鸣金收兵!”
这帮镇北营的老兵油子太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战斗了,如今杀人杀红了眼,待胡人骑兵回过神来,失去速度且深入敌军的镇北营将会被胡人绞杀。
虽然打到现在雁北军杀了不少胡人,可这些大多是奴隶兵,真正的精锐胡人骑兵基本上没有受到损失,现在少说也有十四五万。
白起可没有膨胀到以两千人马去硬撼十几万大军,人家就是一人砍一刀,一马踏一脚,这两千人马也得变成一堆血泥。
“当当当!”雁北城头几个赤膊的大汉卖力地敲击着钲。
镇北营一听收兵的声音响起,赶忙寻找周边的胡人,还想在走前再多砍杀几个胡人。
通过望远镜看到大部分镇北营将士撤出第阵后,白起这才端起了案上的温牛奶喝了一口,说道:“胡人的精锐骑兵估摸着反应过来了,命令炮兵开炮,阻断追兵。”
没一会儿大炮轰鸣,胡人的追击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最后两千余镇北营将士有几十名精锐被永远地留在了雁北城外的草原上,两军交战死伤是难免的,对比镇北营的战果,这点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
边疆十几万胡人在雁北城外连续发起了两个星期的高强度进攻,雁北城内储备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
白起浑身浴血,俊俏的小脸上也尽是血污,银甲上也被砍出了几道刀痕,甚至连里面穿的白袍也被染红。
“黄叔,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白起也不顾形象,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向正蹲在地上喝粥的黄忠问道。
“小主公,如今镇北营死伤近四分之一,王协军前几天也开始协同作战,如今死伤也过半了。城防军和镇南营倒是还好,除了那些个被流矢射中的倒霉蛋基本上没什么伤亡。不过嘛——”黄忠欲言又止。
“黄叔,但说无妨。”白起冲黄忠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说。
“小主公,如今城内不管是镇南营还是炮营,储备的弹药最多还能再用一天了!没有了火器的压制,咱们这座城又再没有支援的话,最多,最多再守三天!”黄忠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进入火器时代,若是弹药供应不上,那么枪支火炮只能是烧火棍和大铁坨子。
右贤王此次南下带来的奴隶兵在这两个星期悉数死在了雁北城外,这其中大多数是死在了子弹和炮弹上,连带着草原部落的骑兵也再和镇北营交战途中吃了亏,死伤了一万多。
现在塔木图下令猛攻雁北城,已经不是为了获取补给掠夺财富了,而是想要得到那些会打出珠子以及会发出天雷的法宝。
时间又过去了三日,白起持刀斜倚在墙头,眺望了一下京师的方向,叹了口气。明年的牧草肯定非常肥美,此时的草原上,处处散落着鲜血,大地饱饮鲜血饱食人类的尸骸。
“将士们!雁北城内,有我们的家!有我们的妻儿老小,若是胡人进城,他们都在劫难逃!为了家人父老,为了雁北城,随我为他们杀出一条路来!”白起站在点兵台上,冲着手下的将士们喊道。
白起想要带领镇北营和王协军共计三千人马,孤注一掷,想一举冲击胡人大营。灭杀右贤王,迫使胡人退兵。
“主公,老臣年事已高,活了这么久也够了。这次斩杀右贤王的功劳,还是让给老臣吧!”黄忠拦住了正欲上马的白起说道。
“黄叔,此次攻击事关重大,将士们需要我的激励。此次斩王的功劳必须得我去拿,放心吧黄叔,我的身手可不差呢!”
黄忠不语,他知道右贤王哪里是这么好斩杀的啊。斩王功劳?你以为那十数万的胡人大军是摆设?
“先王在上,你可一定要保佑小主公啊!”黄忠看着白起离去的背影,默默祈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