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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妆台秋思

双手紧抱着匣子,匣子里是李德妃赠予她的琉璃耳环,回程路上,潘挚一直心不在焉,一忧方乐这个大嫂不知怎的这般与自己过不去,二忧身无半点墨的自己,除夕夜宴会如何丢了王府和潘府的脸面,三忧真真应了戏文中的那一句,“嫁入皇室,娘子就是冠了夫姓的妇人”。

这话原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了潘挚这里变成了冠了夫姓,便与闺阁的日子划清界线。

方乐的提醒,带着敌意,分明是已经知晓,自己什么都不会,难道真要如了她意,在大殿上展示潘府的风采吗?

“娘子现如今学什么都来不及了,不如挑些易学易懂的。”铃兰道。

潘挚还是摇摇头,世界哪有什么是短时间内能学会的。

赵元休下朝后连府衙都没去,直接回了王府,听了潘挚有一搭没一搭的诉说后,渐渐陷入沉思,院外正在下雪,他捡起地上的雪揉着一个雪球,往天上扔去,越捡越扔,玩的兴起,渐渐走的又远了些。

潘挚本来还倚在窗边,望着他揉好一个雪球,扔上天,雪球掉下来,与周围的雪融为一体,散了,周而复始,后来看他走的远了,雪白一片的屋子没了颜色,不自觉的走了神。

犹自想着心事,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硕大的脸,惊叫一声,一见是赵元休,没好气的说:“你就会吓我。”

赵元休说道:“我想起,书房内有只竹埙,简单易学,请个师傅,细细教你,只稍会些音律,能吹出一支曲子。”

潘挚微微颔首,也只好如此了,猛然想起,若说音律,承庆嫂嫂会些乐器,便道:“我可以回国公府吗?”

赵元休笑道:“傻瓜,怎么不可,府里只你一人,也没个能说话的人,为夫公事繁多,平日若无事,多回去也是好的,散衙我去接你。”

潘挚脸颊顿时泛起潮红,十一月的天,心却似春天般温暖。

如此,赵元休特地比往常起的早,将满心欢喜并且夹杂着忧虑的潘挚儿送到韩国公府,恰好遇上准备前去上朝的潘美和几个舅父,赵元休弃了马车,随着几人一道同行,急急赶去上朝。

阖府没有得信说,姑娘要回来,一时也是诧异,照例先去跟母亲问安,恰好承庆郡主也在,新嫁娘害羞,不敢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出此行的目的,直到胡氏让她们都散了,潘挚跟胡氏撒了会娇,说有事找承庆嫂嫂聊聊,胡氏直以为会是什么内廷秘事,不能跟母亲讲,只能跟承庆郡主诉说,便把她赶走。

拿出赵元休交予她的竹埙,承庆郡主吃笑一阵,仔细瞧着手上的竹埙:“竹埙还是很新,制作时日怕也不长,吹出来的曲儿许是没有老的竹埙那般浑厚。”

“王爷倒不曾说竹埙之事,只道,能吹出支曲子便是。”

“三娘可真是的,寻个师傅教你便是,大宋皇室吹埙之人寥寥无几,我也只是幼时师傅教过几首,如今,怕也生疏了。”承庆郡主无奈道。

“师傅教的哪有自家嫂嫂教的用心,请来的师傅无一不惧怕皇室身份,即使细微处略显不好,也不会,不敢告知,不如嫂嫂先教些,哪些地方需留意,挚儿自个琢磨就是。”潘挚不依不饶,承庆郡主只好把看家本领全数尽出,虽说乐器同理,无奈还是差了些。

“天底下这般多的乐器,何苦挑个最难的,竹埙嫂嫂我不懂,旁的倒是可以教教一二。”承庆郡主道。

潘挚摇头:“王爷说,懂埙之人少,从此处着手,不易落下诟病。”

承庆郡主会意点头:“嫂嫂我呀,这便替我这个好婶娘,寻个师傅去……”

这时,府外有人通报,张旻要求见潘挚,张旻是赵元休的随侍,潘挚不禁疑惑,待得人来了,才知道,原来是赵元休派张旻到教坊司寻了乐师,乐师收拾好了物件,就在府门外候着。

潘挚微微不悦,她回娘家找自家嫂嫂的原意,是不想让外人知晓,她当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妇人,尤其是心底里暗暗跟方乐较劲,不想让她知晓自己会在除夕夜宴上表演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在教坊司找了人来,打破了自己的计划。

承庆郡主不知方乐与潘挚之间的事情,吩咐请了人进来,小小吹了一曲,赏心悦耳,是个国手,十分满意,转头瞧见潘挚脸色依然不善,唤了两声。

“你叫什么?”潘挚问道。

乐师回答:“小人李善。”

“嗯,随吾走吧。”既来之则安之,只好如此,潘挚心道。

赵元休弃下的马车,如今就在韩国公府,像是置气一般,潘挚向胡氏与各位嫂嫂道别,也不等赵元休散衙来接。

一阵莫名的冲力,潘挚险些跌倒,潘挚心不在焉,铃兰注意力倒是十分集中,在那瞬间一手抓住马车帘子,一手拉着潘挚,否则潘挚非得撞个满怀。

还未来得及质问到底出了何事,马车外已然喧嚣起来。

张旻压低声音道:“王妃,马车撞到一名妇人。”

潘挚一惊,打开车门,不顾仪态,直接跳下马车,“怎么这般不当心。”

车夫是旧府的老人,慌慌张张解释:“小的不知,小的见已经出了城,行人渐少,驾车速度加快了些,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拦截……”

“撒谎,我分明是你驾车不当,见了人也不躲避,雪天积雪,你也敢这般莽撞,也不怕出了意外。”张旻怒斥。

“小的不敢啊,确实是……”

“还敢顶嘴,旧府过来的老人本就没有多少,王爷体恤,带你过来,你就这般应付。”

车夫恼了,与张旻争执起来。

两人都是旧府带来的人,一个随侍身侧,一个出入驾车,都是赵元休心腹,潘挚真是无从着手。

妇人裹着厚厚的水绿绣竹叶斗篷,发髻上簪了根木簪子,伞倒在一旁,倒在雪地上,自顾自爬起,显然无碍,两人争吵中,已经捡起地上的伞,准备离开。

潘挚走上前,拦住她,歉声道:“家仆莽撞,伤了人,请随奴家走,寻来医师诊治,且宽心,奴家并非歹恶之徒。”

妇人这才抬头,面容白皙,双眸浸了泪,一番可怜凄楚的模样,瞧着与自己一般的年纪,颇有几分熟悉之感。

“我——可曾见过你?”潘挚问道。

妇人卷起衣袖随意擦拭眼泪,看着眼前人,似乎有些疑惑。

潘挚目光随即落在妇人发髻上的木簪上,仔细瞧着,原来,那竹簪,只是佩戴的时日长了,失去了原本翠绿的颜色,远远瞧着,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却让潘挚想起此人是谁。

“刘——丽——华——?”潘挚一字一字吐着,缓缓道。

妇人惊讶抬头,“似不曾见过娘子,娘子从何得知奴家姓名?”

“真的是你。”潘挚略有惊喜,又十分歉意,上次遇见还是与阳生偷偷出府游玩,回府时一时气闷冲撞,撞倒了人,再次遇见,还是……

三番五番劝说,刘丽华终于上了马车,两次致歉,刘丽华只是淡淡然笑着,心底感慨,颇为滑稽。

“不若,刘娘子随我一道……”

潘挚本欲将她带回王府,话刚出口,铃兰就着口,抢先说道:“刘娘子家住何处?我等现下送娘子回去,下人还得进城去找医师。”

“开宝寺后山,无名竹坊。”刘丽华道。

潘挚惊讶:“你就是无名竹坊的女主人?”

“正是,夫人认得奴家?”刘丽华道。

潘挚眼眸流转:“不瞒娘子,奴家有幸,饮过竹坊露水蒸煮过的茶水。”

自从上次给秦国夫人陈李氏尝过蒸煮过的茶水后,潘挚至今仍未有机会给赵元休尝尝自己的手艺,赵元休喜饮茶,潘挚自小跟着四哥潘惟清胡来,学了军人风气,并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只是赵元休喜欢,她便去迎合,在那段教习时间里,还特地跟陈李氏讨教过。

刘丽华瞧见被潘挚放置在一边的竹埙,悄然拿起,静静吹奏。

冬日的竹林,也如外头一般,皑皑白雪覆盖,碗口粗细的竹子一根一根矗立着挂满了雪霜,然而小道只有零星半点的雪花,显然是才打扫完。

刘丽华道:“到了此处,马车就不得进了,一来小道容不下,二来会扰了青竹的宁静。”

“怎么不可,不让马车进去,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万一有危险,可不害了咱们。”铃兰道。

“若里面真有危险,凭你马车,你也逃不出来。”刘丽华也不生气,语气并无半点不悦,只淡淡道。

潘挚问道:“怎么了?往日里不见你这般失态。”

“娘子,咱们还是在门口等医师吧,教导竹埙的先生也请来了,何必……”

“好啦,我的好姐姐,比我还长两岁,怎么还要我哄你。”

“娘子……”铃兰还欲阻止,潘挚只好道:“再多说,你就在此等候吧。”铃兰只好闭上嘴,手上却抓着潘挚。

一路上都是以青砖砌成的小道,旁边均是碗口大的青竹,一路过去,新雪的气息夹带着青竹的清香,甚是怡然,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前方见到一处竹屋,屋顶坠着新雪,潘挚随着她进去,屋内很是暖和,潘挚脱掉斗篷,交予铃兰,径直走到刘丽华身旁。

刘丽华道:“夫人请坐,家中并无什么可招待的,唯有粗食与清茶一杯。”

“客气了,清茶一杯,足以。”又道:“娘子是一个人住吗?”潘挚倒不是有意这么问,只是观这屋子,虽是外厅,但是一点男子气息也无,桌上摆的,墙边架子上,十分文静秀气,显然并无男子在此居住,然而刘丽华是梳着妇人发髻的。

“奴家喜静,虽有两个丫头在旁,无奈年纪尚轻,爱玩闹,竹坊内如此沉闷,不想她们整日陪奴家坐着,平日无事,就让她们自行打发时光。”说着,刘丽华打开一巴掌大的圆竹,将竹内的水倒进鱼嘴壶,渐渐烧开后,又将手边的茶饼翘出一点,研磨成粉,放入茶盏中,倒入刚烧开的清水。

“这是前些日子在集市买的,万望妹妹赏脸。”

“前几月,奴家随嫂嫂到无名绣坊,嫂嫂亦十分喜欢,扮作绣娘专门来过一趟,就为了取露水,瞧着无名绣坊的茶此刻的香,嫂嫂带回去的也没此刻的香。”潘挚酌了一口手中的茶道。

刘丽华笑道:“坊主采集的露水,是用普通的坛子做皿器,即便保护的再好也经过坛子的浸泡,有坛子的味道,而奴家则是每日最新鲜的,现在都是雪,采集的是竹叶上的残雪,残雪落竹叶上,紧贴竹叶,采下来,竹香更浓,”说着她端过方才的巴掌大的圆竹,继续道:“奴家是用此物保存,自然味道更香。夫人切忌,饮此类的茶水,不可用上等的茶叶,上等的茶叶配制加此水,两者混合,便失了各自的味道。”

潘挚道:“原是如此。”

微微颔首,刘丽华浅笑:“借夫人竹埙一用。”

潘挚从铃兰手里取来竹埙,递给刘丽华,她盯着竹埙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细看,只见她贴进嘴边,双指轻按,嘴唇微微蠕动。

潘挚一时听的入迷,方才在马车上,刘丽华只是稍稍吹了一小段,张旻便告知到无名竹坊了,潘挚只好请求入内后,再吹奏一曲,刘丽华欣然答应。

犹未听够,曲已停,刘丽华看着竹埙细细斟酌了片刻:“此埙,似乎是许久未用,老了。”

潘挚不通音律,在场更无一人知晓。

“请随我来。”刘丽华道。

刘丽华领着潘挚主仆二人,穿过外厅,进了一段长廊,长廊两侧,纱幔如垂柳般随着风缓缓摇摆着,甚是美妙。

不多时,刘丽华带着二人,进入一个房间,房内一张卧榻,一方妆台,一张书台,简单,淳朴,却显得高洁。

普进入房间,妆台上的铜镜照映着三人的模样,潘挚瞧见铜镜中的刘丽华,发髻已然不整,想起方才撞她的事,便道:“铃兰梳头手艺甚妙,不若娘子坐下,让铃兰为娘子梳妆?”

刘丽华不明为何突然说到此处,以为是这个服饰华丽的夫人担心自己仪容不整,又担忧在主人家这般不妥,故来试探,仔细瞧瞧,兴许是一路奔波,确实簪子松动,便捻着她的衣袖,拉她坐到妆台前,替她整了整,取来梳子,稍稍整理了一下。

潘挚也不晓得她是误会了,梳妆整齐后,坐在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着这个如明媚阳光,又如水般的女子,在为自己梳整后,在卧室最显眼的一个架子上,取来一支还透着丝丝清香的竹埙,半跪着蠕动双唇。

一曲后,刘丽华说道:“就它了。”

“此曲,可有名字?”潘挚问。

刘丽华抬首,就见潘挚保持着坐在妆台前回身凝望的姿势,一时怔住,口道:“妆台秋思。”

话说出口,觉得失礼,急忙解释:“还未取名。”

潘挚微诧:“此曲竟是娘子所作?奴家瞧着《妆台秋思》,这名甚好。”

“此曲乃《塞上曲》改编,夫人可知,西汉明妃?”

这可难倒潘挚了,只能摇头。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古人是这样形容明妃的,明妃在西汉后宫郁郁不得,恰好得了一个机会,远嫁塞外,便可得到重生。若是夫人,夫人可愿?”

远嫁塞外?当然不愿,忙摇头,“为什么要去呢,莫不是宫廷太苦?无论如何总是吃穿不愁,何苦跑到塞外,受那风餐露宿,缺衣短食。”

“明妃自是不愿临流梳妆顾影自怜,若换成奴奴,奴奴也愿意。老死宫中,不如和亲,那便还有机会,向所有人报复。”刘丽华眼里有些凄哀,只是稍稍一瞬,握着竹埙笑道,“新竹虽无老竹的音质来的浑厚,但却不失他自己的味道。”

话题转的生硬,也许是不愿在此对话上过多纠缠,潘挚便也顺着她的意思,不再追问:“自己的味道?”

“恩,声音更脆,夫人初学,此种更为合适,吹出的曲子,很是愉悦。”刘丽华道。

潘挚心想,难怪三郎会让我学习此埙,不管自己吹的如何,只稍让父皇高兴便可。

“奴家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娘子作我师傅。”

刘丽华摇摇头,起身斟了杯茶,“看夫人衣着靓丽,身边仆役众多,必是大家出身,府上想也有师傅教导,奴奴不过是平日解闷,偶尔吹吹,怎可当妹妹的师傅。”

“府里的师傅又怎可同阿姊相比,阿姊的曲子只应天上有,再说了,他人又怎会有阿姊细心。”潘挚见她不答应,随即想起往日在家中是如何逼得古板的大哥顺从她的,极尽讨好,说软话,唯恐刘丽华不答应,“阿姊……小妹着实是十分喜欢这首曲子……”

刘丽华也只是微微一怔,微笑道:“夫人误会了,奴家只是不能当夫人的师傅,并非不可教授于你。”

潘挚听她答应了,赶忙欠身:“挚儿谢过阿姊。”

刘丽华扶住她,轻声道:“你叫挚儿……是了,上回与你一道的男子,也是唤你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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