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琉璃一脸惊慌的进来。
“怎么了?”
我诧异问道。
崔琉璃上下打量我一圈,摇摇头。
“哈?”我更疑惑了。
“昨夜来素梅过来守夜,被晟王呵斥了出去。她也不敢走,缩在殿门口窝了一夜,早晨晟王走的时候,还勒令不许她进来。我们以为,以为娘娘您。。。”
我了然,她们以为我可能遭遇不测了。
“没事,要是晟王想要我的小命,我早就死八百回了。”
我打着哈欠站起身,由着她们给我更衣洗漱,脑袋里想着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然后,我忽然想起那张纸。
“兄机是什么。”
兄机。胸肌。
我娇躯一震。
素梅本来在给我插簪子,我这么一动,她拿的簪子插过了我的头皮,吓的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可我根本没心情,绞尽脑汁的回想着昨晚做了什么。
但就记得自己喝了几杯辣酒,坐在那里傻笑,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妈呀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出来“胸肌”这词?我对晟王胡说八道什么了?
我摆摆手叫跪在地上的素梅站起来,然后想起昨晚晟王把素梅呵斥出去。
“昨晚你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我问她。
“奴婢,奴婢推门进来的时候娘娘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然后,然后奴婢就被赶出去了。”
“晟王今早才走?”
“是,四更天的时候走的,走时踢醒了我,叫不许进来。”
我烦恼的扶了扶额头。
喝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唉唉唉,这个家伙真是……尽给我找麻烦……话说回来我昨晚到底干啥了?头大……
我还在烦恼着,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是楚瑶跑了进来。
我看了她脸色,知道她有事要说,于是把其他人先打发下去了。
“有什么消息?”我问楚瑶。
“朝林带着苏惠儿搬出了朝府,另找了个别院安顿下来了。”楚瑶答道。
“哦?朝林这次倒是硬气了。甄府那边没反应?”
“甄相找朝林谈了一次,好像不欢而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老是去干预人家家务事,人家能开心么,再说了人家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天天被老婆和妻舅管这管那,可不得不高兴了,翻脸迟早的事。”
“恩,加上最近,朝府虐待下人,残害侍妾的消息在市井间传开,朝林感觉颜面无光。”
“哈哈,这件事做得好。名士名士,最重的就是名声了,这下想傻也不行了。”
我一高兴,从床上蹦起来,汲着鞋子走到那棵丑丑的盆景前面,拿起摆在一边的剪刀。
从最细的那枝树桠上,找了绿意最浓的一角,咔嚓一剪子下去。
这棵树秃的更难看了。
“好,我们找到的那些人还有证据,要不着痕迹的送到那边去。”我放下剪子对楚瑶说道。
楚瑶点点头。
“这个苏惠儿苏姑娘,倒是很有能耐,不知道是不是也大有来头。”
楚瑶答道。
“管她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满不在乎。
也许是李太傅的人?或者还有可能是晟王的,反正大家目标一致就是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有演员都凑齐了,只差这出大戏开幕了。
期待的很,期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