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天见他二人那异样的神情,跟着环视周围,结果,如玄生一般,什么都没有感觉出。
他不禁挠了挠头,向他二人问:“你们可曾感觉出什么?”
“没有,只有一些叽叽喳喳的议论。”玄生凝眸,神经已绷起。
唐栖听到他这样说,有些不解,“为何我感觉出……周围有人?”
“呃……唐栖,既然有叽叽喳喳的议论,有人不实属正常!”胜天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道。
“不,我所言指的是,灵力波动。”唐栖语罢,两眼死死的盯着周围,可想而知,神经也已跟着绷紧。
于是,胜天见他俩全都浑身戒备,更是感到奇怪了,他再次环视一遍周围,仍什么都不曾发觉。
玄生则因唐栖的那句话,双眸一凝,他思索一番,方才说:“看来,我的灵力因刚才那一战,消耗太多,所以,感觉不到周围的灵力波动。”
“那我呢?”胜天自认为他没有消耗多少灵力,为什么……也感觉不到周围有灵力波动?
“咳,恐怕……是你实力不够吧。”唐栖干咳,已给他留了颜面。
与此同时,四周忽地传出一段话,就是这段话,把他们几人吓得,一愣一愣的。
“小崽子们!这条街的房舍被你们炸成这样,你们也不需离开了,什么时候把房舍修好,什么时候再回你们的学士府!”
“啊?”胜天诧异,玄生与唐栖,亦如此。
玄生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唐栖的手,随之,昂首向着四周望,“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还请现身!”
“呦!玄生崽崽,你可真是狼狈!竟被一个比你小很多的小崽,伤成这样!”
这句话带着调笑,又带着揶揄,玄生听的眼角直跳,不过,这道声音,他倒是感到很熟悉。
接着道:“晚辈实力不如那人,输便是输了,没什么值得懊恼的,也没什么值得……前辈揶揄的。”
“呦呦呦,我还以为堂堂灵榜第三,输了你会很不高兴呢!不过……方才那个小崽说的话,不知你……可曾放在心里?”
此言一出,玄生整颗心瞬间提起,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更是攥的泛白,同时,握住唐栖的那只手,连带着把她的手,也握的变色。
唐栖感觉到他的不安,回握了他一下,玄生心中……渐渐抚平。
这次,他抬头向着正前方的高空处望,“我不知前辈此言到底何意,但……我认为自己心中所想,不需向他人说明。”
“哈哈!没想到,我本以为在学士府的这些年,你应已经改变,可谁曾想,还是刚入城的那模样。”
听到‘刚入城’三字,玄生双眸再次一凝,他……好像知道,那暗中说话的人……是谁了。
旋即,他敛了敛眸子,道:“不知前辈可是……孟城主?”
这试探的一语落,玄生一时没有得到回答,他却不急,耐心等待。
终于!
他的正前方高空处,幻化出了一人,那人身穿一袭像是刚从练武场回来的褐色短打,两道浓眉,显眼至极,下颚胡子拉碴,灰色的头发扎的,成了一坨,面上则挂着一副十分……呃,欠揍的笑。
那人以这种方式亮相,玄生背地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那出圣权去游历的孟不羁——孟城主,时隔三年,竟然回来了!
随着孟不羁现身,周围其他人,跟着接二连三的露出了头,玄生几人一眼望去,有几十人,且这几十人,大部分都是城内士兵。
这厢,孟不羁拂了拂野草似的发,挑眉道:“怎么?三年不见,都不认识本城主了吗?”
“呃……”玄生几人统一,一字未能说出。
孟不羁见这一幕,又拂了拂发,且风骚至极的说:“唉!本城主知道这三年间,自己又帅了不少,所以,你们认不出,我也不怪你们。”
啊呸!胜天这个直肠子,直接在心中啐了一口,可谓……嫌弃至极。
然则,就在他们几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脸色蓦地一变,旋即,厉声喝:“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应该歇好了吧?!歇好了就给本城主把你们打烂的这些房舍,全部修好!”
“啊?凭什么!又不是我打烂的!”胜天第一个不服,撇撇嘴反驳。
“不是你打烂的,你告诉我,你出没出手?!”孟不羁叉腰喝,中气十足。
“我!我……”
胜天这两个‘我’,可谓完美的表达出了他的无力反驳,最后,又撇撇嘴,表示妥协。
孟不羁见他不再搅扰,凝视玄生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打不打算,修好这条街的房舍?”
“我……修。”玄生欲言又止,终究也随着胜天妥协。
于是,他就只剩下唐栖,这一个目标,他换了一个双手环胸的姿势,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唐栖被盯得,头皮简直都在发麻。
她叹了口气,问:“孟城主,你若叫我修这条街的房舍,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你告诉我,另外两名出手的学士府弟子,该如何处置?”
“呦!你个小姑娘,心眼怎么这么小!”孟不羁再一次挑眉,脸上细细的皱纹,挤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