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这才想到,先前沈清寒可是对她的脖子咬了一口,手不自觉放到脖子上,然后忿忿的盯着沈清寒,一脸‘你看你干的好事’的模样,
沈清寒也依旧低头不说话,看着超级委屈。
柳如是看着眼前的乖乖男,也是又气又好笑,不就是发泄了一下,咬了她一口嘛,这男人还真是纯洁的很。
柳如是让兰儿帮他找条围巾围住脖子。
柳如是跟兰儿在前走,沈清寒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柳如是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对他这样,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柳如是走到沈清寒身边,拉住他的手,沈清寒的手真的又大又暖。
柳如是体质略寒,冬天是不是的手脚冰凉,还好扬州地暖,可毕竟入冬难免凉些,手也是不自觉的冰凉,许是眼前人感觉到她手凉,就伸手把柳如是的手抱住,十分暖和。
那一刻真的特别暖。
沈万真的不像一般富豪,肥头大耳,肚子隆起,他真的是一副容易相处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看儿子和儿媳进来,也是一笑,便要他们一同坐下。
柳如是坐下,就等着沈万发话,可是沈万坐了半天,端起茶杯喝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如是,听说你把自己研制的茶,都给了你大伯母了。”沈万放下茶杯,和蔼的说。
柳如是点头。
“哦,我记得我也给寒儿一个茶馆,如是大可用我给的茶馆,卖那些茶叶,为何要这样。”
柳如是笑,沈万这是什么问题,难道就只是问问自己为什么不自觉卖茶叶,非要给别人做嫁衣?
“那些花茶,也是今年的最后量了吧,若是想做怕是要到明年花季,技艺应该在你手上吧。”
柳如是点点头,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但问技艺干嘛,难道他想要不成。
“那就好,虽说都是一家人,但是毕竟寒儿才是我亲生,如是,你该明白,你是我沈万的儿媳。”
呵呵,这人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果真是护短护的一点不含糊,虽说沈万把自己的一部分产业给沈静宇管理,可终究只是管理,他沈万的家业自然是给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顶多分一些给沈静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沈万真的不像看着这般慈爱。
柳如是点头。
“如是啊,寒儿的情况你是清楚,若是有什么委屈就直说,寒儿七岁便没了娘,有些时候还是要让着点。”
“爹爹,娘子对寒儿可好了。”
“嗯嗯,娘子对寒儿好,寒儿也要听娘子的话。”
“如是,来到沈家,差不多有三月了吧,寒儿也老大不小了,他大哥的孩子都会跑了。”沈万看着柳如是,说,“这本不该我说,不过也顺带提一提。”
柳如是内心吐槽,知道自己不该说还说,还顺带提一提,这沈万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
柳如是又是一笑,脸上带来一份羞涩。
“如是,为父也只能说这么多,有些事慢慢来。不着急,日子多着呢。”沈万温声的说。
柳如是觉得这沈老爷子也管太多了吧,都管到她肚子上了,还真是自己儿子没了娘,自己辛苦又当爹又当娘了,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傻儿子多上心一样。
柳如是又扮出一副娇羞模样,点了点头。
“恩,如是,没事就回去吧,让寒儿陪我一会。”
柳如是起身欠了欠身,就离开了。
“爹爹,为什么要让我留下啊,我要陪娘子。”
“爹爹,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同爹爹进书房。”沈万带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走到书架旁,在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本书给沈清寒2。
“爹爹,今天没事,叫你看看书,你必须把里面的动作都记住了。”
“爹爹,这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里面有画啊。这两个人是在干嘛啊。”
……
柳如是回到辛夷阁,今年可是比往年冷些,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站在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象,辛夷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待到明年开春,辛夷花就开了,也不知道是何颜色。
柳如是站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寒气,便进入房间了,果真还是屋子暖和,眼看就要吃饭了,沈清寒还没有回来,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柳如是做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有些日子没写字了,倒是把‘沈清寒’写的歪歪斜斜了,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又继续写着‘沈清寒’,一张纸上竟然不知不觉就写满了。
午饭的时候,沈清寒果真没回来,只留柳如是一人吃饭,感觉没一个话唠,竟然有些不适应,看来自己有些中毒了,中了沈清寒的毒,不过这毒得压制,要不然一天都离不开可不行。
这天也没什么可去的,柳如是也不想出去,倒不如好好躺在床上,睡上一觉,柳如是把衣服脱了,进入了床,就躺着睡着了。
柳如是看到一白衣男子,长发飘飘,周身散发一股超然物外之境,坐在树下,伸出手轻声抚琴,许是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貌,只听一句:“若你喜欢,我便每日抚琴与你听可好。”
好。
“阿怜,你上哪去了,怎么今日才回。”那白衣男子对着,一位红衣女子说。
“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我抚琴与你听。”
好。
一对男女被人追赶,直到前面只剩断崖,白衣男子对她说:“今时今日,阿怜,可愿与我一同……”
一直长剑插入他的腹中,他苦笑看着眼前的人“原来你只是想要我命,何必大费周章,拿去便是,可若有来生,不要独自背负仇恨,可好。”
好。
柳如是看清那个红衣女子的容貌,既然与她相同。
柳如是猛地惊醒,果真是梦,她为什么要杀他,她刚才清楚的看到,白衣男子跳下山崖后,那女子为她流的一滴泪,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