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打不过,说不赢,只得落荒而逃。这次蒋寒来得风光,走的却像一只丧家犬,连侄儿蒋青龄都被许玄扣下了,这让蒋寒差点儿没有气晕。
“少主,我们去哪里?”开车的壮汉小心地问道。
“去松风雅筑……”蒋寒沉吟道。
“好的,少主。”
蒋寒在两人的搀扶下,回到蒋家的松风雅筑,可把蒋寒的父亲,也就是蒋家的家主蒋远振吓了跳。
“寒儿,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我要去后山面见爷爷。”
蒋寒的爷爷蒋珏是蒋家的王牌支柱,武道类比玄修人境六死,一个类似于乔七太爷的存在,只是蒋珏的修为比乔七太爷厉害多了。蒋珏昔日趁乱取利,夺得莫大的机缘,创下蒋家基业,以一人之力促使蒋家成了武道世家。
蒋珏退下来这些年,悉心栽培蒋寒,投入莫大的资源,让蒋寒不到四十岁便就是成变类比人境四死的存在,成就了整个武界的神话。在蒋珏看来,蒋寒有望超越自己,那么蒋家至少还会兴盛一百年。
“寒儿,是谁伤了你?”蒋珏看到蒋寒的样子,愤怒地道。蒋寒在蒋珏眼内,是整个蒋家的希望。
“爷爷,孙儿遭了别人的暗算。”
“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青龄在外面被人打伤了,我去找对方理论,没想到对方暗伏玄修之士,趁我不备之时,突然暗算将我打伤,还给我施了禁制,还让我们蒋家三日之内去给对方道歉,不然对方就会杀来松风雅筑来。爷爷,寒儿给你丢人了,请你惩罚!”蒋寒一番话,将己方的过错一概抹杀。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我们蒋家动手?”蒋珏浑身气得抖动地道。
“对方盘踞在花亭立榭,一个喝花酒的所在。”
“看来我们蒋家不能再低调了,就连一个低三下四的地方,都敢挑衅蒋家了。”蒋珏眼里闪着愤怒的火花,道:“寒儿,你去告诉对方,那就让其三天来松风雅筑负荆请罪,否则那个什么花亭水榭也没必要存在了。”
蒋珏所谓的低调,倒不是自愿的,而是二十年前蒋珏掠夺资源,杀伤了多人,灵卫南方火主无奈之下,便约斗了蒋珏,两人当时修为不相上下,都在人境五死,没有料到南方火主一时不查,被蒋珏所重创,没过多久便死一命呜呼了,至此南方火主便一直缺位。蒋珏当时心里还蛮得意,不料没过多久,灵卫三护法找上门来,蒋珏被揍得半死,被迫之下,承诺退隐不再出世。
“可是爷爷,我这个样子……”
“一些雕虫小技也敢般门弄斧,待爷爷帮你解了禁止,再去传话。”
蒋珏抓起录子蒋寒的手臂,渡入一股气息,在蒋珏看来,只要自己气息涌入,蒋寒体内的禁制不复存在。谁料到蒋珏的气息一经渡入,蒋寒体内金光闪,将蒋珏的气息反逼了出来,如果不是蒋珏修为深厚,只怕当场就要受伤。
蒋寒在两股气息的攻伐下,顿时气血翻腾,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便向地上栽倒,幸亏蒋珏反应快速,一把将蒋寒拉住,才避免了蒋寒栽倒。
“想不到对方蛮歹毒的。”蒋珏面沉如水,沉声问道:“寒儿,你感觉怎么样?”
“爷爷,体内气息冲激,气血翻腾。”
“你忍住着点,爷爷再试试看。”
“好的,爷爷轻点。”
蒋珏这次伸手搭上蒋寒的背心上,缓缓地渡入自己的气息,只是气息还未进入蒋寒的体内,便被阻碍住了,不能再做寸进。蒋珏不敢用力,只怕两种气息激荡,蒋寒只怕承受不起,会伤上加伤。
“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对我蒋家下手。”蒋珏愤而收手道。
“爷爷,那我怎么办?”
“待爷爷拿下对方,难道还怕对方不给你解开禁制吗?”
“爷爷,一定要那个许玄生不如死?”
“许玄?”
“就是那伤了孙儿的那个玄修者。”
蒋寒所受的禁制,蒋珏也无能无力,蒋珏又不可能前去找许玄道歉,便只能让人安置蒋寒去休息,自思索应付之法。蒋寒被人扶下去之时,心里生出一丝怕意,如果爷爷蒋珏不能对付许玄,那么自己是不是完蛋了?
“哼,那小子怎么可能是爷爷对手,看来是我太紧张了。”蒋寒自我安慰了一番,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
“蒋益,你去告诉花亭水榭的老板,就说是我蒋珏说的,如果三日之内不来我松风雅筑负荆请罪,那么花亭水榭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顺便安排人手去查查,那个给花亭水榭出头的那个玄修者许玄是什么来路。”蒋珏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了行动的方针,那就是给花亭水榭施压。
“是,老爷,我马上去办。”跟随在蒋珏身边的老者躬身道。
蒋益走后,蒋珏眼内杀机大盛,这些年来,除了灵卫三护法之外,蒋珏从来没有遇到对手,现在有人敢打蒋家主意,那就借这个机会,让蒋家再次高调起来,反正与灵卫三护法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即使灵卫三护法也不会再干涉自己行动。
蒋珏心里还是有些蛮期待的,花亭水榭,就当做我重出江湖的踏脚石,蒋家这些年被压制的太久了,一直无法发展壮大,都敢那个什么三护法,让自己隐匿二十年,才导致蒋家名声不显,不然的话,蒋家在自己的带领下,早成了大家族了。
蒋益先安排人手去调查许玄,蒋益本人则前去花亭水榭传话。只不过许玄没有在花亭水榭,而是去了乔七太爷的山庄。
“小玄,没想到你还记得山庄的来路啊?”花绵见到许玄,打趣中藏着丝丝哀怨道。
“花姐,在你眼中,我是这么善忘的人吗?我回来处理了一些事情,便过来拜会七爷与看望花姐你呢!”
“爹爹在院里,我带你去吧。”
“好,有劳花姐你了。”
“怎么?还要跟我客气啊?”
许玄苦笑一声,知机地没有答话,知道自己说下去,也会被花绵挤兑,闭嘴是最好的选择。坎一坤二两人跟着许玄,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幅事不关己之样,倒也免却了许玄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