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管这么多小心老的快!”郑东溪自然而然的将胳膊搁在杨澜的身上。
杨澜瞧了一眼郑东溪,没说什么,继续整理医案。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仿佛练习了几千次几万次。
“不是说去搬货么!搬出一身伤。”许清如瘪了瘪嘴,刚才给郑东溪擦药的时候,她看清楚了身上的伤口和淤青的确是搬东西所致,她哥哥真的是太……
“妹子,还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你……”郑东溪说红了眼,他一个大男人让女人来保护还签下了那种不平等条约,他郑东溪虽然没念过几天书,可好歹是个男人!
“别说了,郑东溪我只想让你心疼心疼自己,你看看你在外婆家……明明农村里重男轻女的多,可到了老郑家,啥都乱了。我一个女娃子都比你的日子过得舒坦。”许清如揪着郑东溪的耳朵,两人骂是骂了,闹是闹了。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杨澜还在这里,许清如也算是还知道郑东溪是个男人,要脸面,松了手。只能又警告了一次,“不行就别逞能,男人,男人,男人,每次都拿这个说事儿,谁还不是个人了!”
许清如捏紧小拳头,眼睛瞪得老大,郑东溪讪笑,连连点头,自己的妹子这算是给了他脸面了。他自己宠的,自己吃亏呗。
也不晓得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胆子小小妹子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一瞬间就变成了个泼辣户!就好像那谁,那四大名著里的,嗷!对了,是王熙凤!
郑东溪摸了摸后脑勺,傻呆呆的。
许清如还是信不过自家老哥,“杨澜,帮我好好看着我哥,这人不知轻重的,为了还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一定得盯着他好好休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安排完了自家老哥,这两手空空的回家,许清如也不好跟自家老娘报备,只得又去了奶奶家。
“哎哟喂,哎哟喂,你可轻点儿。”
隔着院子老远许清如就听到了自家奶奶的呻吟声。碍于乡里乡亲的人都在,许清如一副态度良好的模样。先开自家奶奶的门。
“奶奶。您咋样了?”两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头上扎着的马尾已经炸了毛,暴露在空气中,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让乡里乡亲的看着这小姑娘模样长得可真水灵,嘿!这可别说,这一笑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说是村花也不为过了吧。
许清如卖乖巧的样子,落入了一旁恹恹的大伯母眼中,她可瞧不了旁人看许清如那副赞赏的样子,活见鬼了!可今日不一样了,她本就理亏,可,可谁让那老太婆今日发了神癫疯似得,说都说不得一句。
大伯母当下就嗤鼻,给了许清如一个白眼,“哼,瞧她那副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来卖的。”
当然这句念叨,从她这个大嗓门里出来,可不就不一样了么!哪有这样说自家小辈的。这可都是乡里乡亲的,当下大伯母的风评就又掉了一大段。
“死东西,还不给老太婆我来揉揉。狗娘养的,有娘生没娘养的,没点眼力劲。”许奶奶躺在炕上,趴着动弹一下都觉得浑身疼。
这死婆娘,可真重,她一个人得有一百六了吧!
许奶奶觉得自己的腰可不就得断了么!慌乱下,她的烟杆子碰着了她的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