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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111.沙漠现状

“拉米西大人,真是多年不见。”在康格尼部落回到故乡绿洲的三天之后,一名身穿黑袍的阿萨辛之手的到来让拉米西感觉到了熟悉。现在的阿萨辛之手分为三个部分,“鹰眼”丹恩率领的刺客常年游荡在北地,他们率领刺客协助北地人对南部城邦各国保持着高压的态势已求达到牵制南部城邦的兵力为追求。

“屠夫”阿里则率领阿萨辛之手驻扎在现在沙海内部的边境上,他们阻挡那些捕奴队和叛徒部落对沙海内部的攻击。

至于第三个人就是“贤者”阿卡迪扎,作为曾经服务于最后一任巫王的宫廷中的贤者。在当年他曾经极力支持大贤者拉米西的反战运动,可惜却遭到巫王安苏娜的强力镇压。他也曾经劝阻拉米西反抗巫王的统治,因为当时大量的西部下层巫民和王国军队都认为是安苏娜的恶意中伤才致使阿兹莫丹这位沙海西部的英雄背叛众神。如果拉米西掀起叛乱,那么作为整个事件中最为无辜和清白的人他必然会得到与这些人以及与维塔林人有大量贸易往来的部落的支持。

可惜拉米西选择束手就擒,康格尼部落也随他流放。阿卡迪扎只能逃亡矮人的领地,后来在一系列事情的变故之下阿卡迪扎成为了阿萨辛之手负责后勤和训练的首领。

“现在阿萨辛之手总共只有不到一千四百人,三百名刺客在北方为吸引敌人的兵力加入了北地人的军队。五百人在当年的拉格塔克要塞处逡巡,当年东面一出事拉格塔克要塞的指挥官法尔斯就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他清楚凭借着自己手中的五千佣兵根本无法抵挡雅利安人那无边无际的大军,而且通往西部行省的绿洲中拉格塔克要塞是距离最远的一个。当时的他当机立断将大量精锐佣兵和学院导师组成了三只精锐部队,命令他们向西部撤退并且摧毁所有除了拉格塔克以外的通向西部行省的绿洲。而他本人则率领剩余的四千名守军以及逐步退守到要塞的溃军死守要塞争取时间,也是那时他提出了一个鼓舞了我们支撑到现在的口号。”阿卡迪扎说道这时他的眼中再也抑制不住眼泪,虽然阿兹莫丹的魔法夺走了他们大部分的情感但是那最后一位太阳骑士英勇就义的场景对他来说好像就在昨天。

“作为巫王的族人,她将国家陷落至此。我有愧!作为将军的部下,我没有去营救他。我无义!作为王国的将领,我为了不是巫王的人而战。我不忠!作为王国的将领,我让人挥刀屠杀自己的人民。我无德!”法尔斯的发言让城墙下的士兵们一愣,法尔斯看着下方不足六千的战士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是一个无耻之徒,不义之友,不忠之臣,不德之将。如果换在任何一个时候我都应该是万人唾骂的罪人,但是今天我将要率领你们战死在这里。因为这里只有我有指挥你们的能力,只因为故乡的家园就在身后,只因为亲人孩子就在身后,只因为我们最后的复仇的希望就在身后!”

看着城墙下的一片沉默,法尔斯最终喊出了一句“家园在后,死路在前。惟愿吾等”“有进无退!”六千名最后的巫民战士选择留在拉格塔克,选择追随一个不忠不义无耻之将。

“我还记得那天打开传送门要接他走时他拒绝我的话~”阿卡迪扎的眼中回忆的神色越来越深。

“老师我还记得,您和大贤者在阿鲁绿洲的王室学院教我们的时候。那时候真好啊~”法尔斯那满是尘土和鲜血的脸上透出了一丝笑意,他依旧像个孩子一样用那澄净的眼神看着阿卡迪扎。

“我还记得你们的第一堂课,当时您告诉我们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找到自己的路,当你找到这条路的时候你要像沙海之中的骆驼那样坚持下去。老师,我找到我的路了。”转身离开的青年的笑声依旧如那沙洲之中的驼铃,清脆而又纯粹。他找到了自己的路,也愿意为了这条路而践行。

“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被钉在要塞的塔楼上。蓝色的眼睛没了只剩下一片空洞,双手已经被砍断只剩了肩膀漏出的白骨。他咽气之前对看守他的东部绿洲的人说的唯一一句是,愿神灵宽恕你无罪。”

回忆着爱徒的临终,阿卡迪扎的眼中充满着仇恨和愤怒。这怒火支撑着他活到现在,支撑着他从温润的学者变成那冰冷的杀手。

“大贤者,三千年的征战已经彻底的割裂了东部行省和西部行省之间同族的感情。对于西部行省的部落来说,他们仇恨着东部行省的人。他们可不会认为什么是迫不得已,当你迫不得已的将刀子捅在别人的身上时你就是敌人。所以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站在东部一边那么我们一千四百名阿萨辛之手,四千三百名冥府守卫,五千二百一十名自由骑士将与你不死不休。要么你就只能将那些东边的背叛者斩杀殆尽。”

阿卡迪扎的声音没有畏惧,没有彷徨,他已经忘记自己就是出身于东部的阿鲁绿洲。此时的他已经并不认为东部的部落还属于巫民,三千年来他们充当着雅利安人的打手,炮灰,他们一次次冲击着阿萨辛们守卫的沙漠防线。七千五百三十六名阿萨辛刺客长眠在了他们守卫的地方,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们曾经的同胞。

阿鲁汗的新月节,阿卡迪扎从来都不敢出门。因为他担心看到那些阿鲁汗的居民在广场上向明月祭拜时的场景,他从一个个家庭中挑选出那些优秀的孩子,他训练他们的神体,他们的灵魂,他们的意志。最终他又冰冷的送他们去死亡,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是漫长的时光或许,只是揉软了他的心肠吧。

“三千年,这里出了太多的英雄。他们已经让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拉米西,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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