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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山流水

车马依然沿官道向着东北方向行进,冬梅此时对御云霄更加好奇,笑吟吟的问道:“先生,你不仅戏唱得好,武功也是这么厉害?”

“武功?”御云霄连忙解释:“我真的不会武功,冬梅姐,我说我是从演戏里面学得这些身手你相信不?”

“哪一出戏?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你告诉我呗?”冬梅做到了御云霄一侧来,摇晃御云霄的胳膊问道!

“当然是我最最拿手的戏了,我从小就演的戏,我大哥教我的,叫做八仙过海!”御云霄丝毫不隐瞒冬梅!

“八仙过海?我也听过,我家元帅也是很喜欢的,等回来之后,元帅怕是就要你演八仙过海了,你一个人也不能演吧?”冬梅好奇的用大眼睛看着御云霄!

“怎么不能,八仙之中,每个都演过!”御云霄说着话,有些回忆起来,连忙转过话题,“冬梅姐,我们这是要去往哪里?你就告诉我吧,等日后我单独给你唱,你想听哪一出,我都可以唱给你听!”

“呵呵,那可不行,元帅会怪罪我的,等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我看,明日午后就能到了,你不要着急,元帅没有命令,我是不敢私自告诉你的!”冬梅坐回到自己一侧,枕着胳膊假寐。

这一日晚间,住的不是客栈,而是一处驿站,官方的驿站,这个元帅不是白叫的,身份很是高贵,这区区驿站的诸人,拿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而且御云霄也是得到了十分的优待,吃食,主所都是最高档的,比李将军的都要好,心里很是满意,房间内什么都有,墙上梅兰竹菊,屏风一侧有箫有扇,帐纬也是十分整洁。

虽然他稍有些郁闷,但是却依然随遇而安,不过是给一位高官唱戏而已,又不是要命,而且自己本就是要找寻大哥,一旦结实了一些官方的人物,说不定还真的能帮得上忙呢,本来他就性格随和,此时对一些照顾他的官兵也是十分客气,所以这些官兵也是很尊敬他,戏子,也就是伶人,在那个年代,乃是最最下等的工作,但是御云霄并未以此为耻,很是淡然,自己喜欢就去做,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今天六月初八,月亮虽然不是大圆,却也很亮,御云霄回想小时候家乡的月亮,是那么清亮,六岁的时候认识了大哥,大哥开始教他做人,给他讲古华夏国的历史和各个朝代名人的故事,大哥善喜饮酒,能歌善舞,还会设置一些机关在山里捕捉野兽,每每醉酒之后就会唱戏,久而久之,御云霄就缠着大哥教,开始的时候很苦,每天被大哥呼来喝去,但是御云霄从未退缩过,十几年过来,学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也牢记了很多古华夏国的故事……

“铮铮铮……”一阵悦耳的琴声传到了房间,御云霄心里一荡,但听的琴声缓缓,深夜传出很远,一副静谧的画面出现在了御云霄脑海,那是幼年在小湖张网捕鱼的静谧,划着小船,悠然自在,亲切平和,深深的把他拉到了回忆里,再也忍不住,小跑着取过来屏风上挂着的竹箫,推门而出,分辨声源,竟然在屋顶,左右打量,翻墙上房,暗影处有两名官兵看到了,却没有阻止……

遥遥的看到坐在屋脊上的一模糊身影,应该是在抚琴,竹箫一横,悠扬的箫声立即融合在了琴声之中,听得琴声一滞,而后骤然雄壮高亢,仿佛巍峨的群山气势雄伟的屹立在自己眼前,延绵不绝,缓缓的,琴声变的清晰流畅,如泉水叮咚,从山上淌下来的小溪,拍打着山中的岩石,呜咽着欢快的流淌,是无尽的流水,将那高山流水的情形演绎的淋漓尽致,恰如其分!

御云霄越听越是兴奋,竹箫立即随和琴声,音调一转,刚才的高亢也转入了幽静,渐渐的如林间小路,山脚茅屋,炊烟袅袅,小山青青,泉水叮咚,一副与世无争的图画给他勾画了出来,两个画面拼凑在一起开始碰撞,撕扯,最后却融为一体,合而为一,构成了一副惬意的优美恬静的画面,宁静,平和,又有交流,实乃旷世之曲,高山流水得遇知音!

琴箫同时停止,御云霄小跑几步,也不怕掉下屋顶,“先生……”话未讲完,却看到月亮之下一副绝美的脸庞,圆圆的脸蛋洁白如月无瑕,淡淡发髻轻绕眉梢,眼神自然带着高贵与美丽,红唇小口,一身鹅黄的绸衫,也正侧目看着御云霄,御云霄仿佛惊呆了,他的确没有见过美女,尤其是如此绝世美女,一时间有些失态:“在下御云霄,打扰姑娘雅兴,失礼失礼!”一副憨憨的样子!

美女微微一笑,大大的眼睛好像弯月,“是你叫我先生了?”

“这个……这个……”御云霄努力措辞“实在不知道是姑娘在此抚琴,冒然用箫声附和,实在是云霄之责!”接连道歉!

“你叫御云霄,名字不错,半夜你不睡觉,却来房顶跟我琴箫合奏,也是善于音律之人了?”美女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很亲近的样子!

“善于音律倒是不敢,我自由学戏,八仙之中的韩湘子几首曲子,我倒是会吹奏的,不过确实不及姑娘技艺之一二,适才实在是唐突了!”御云霄表现的是谦谦君子!

“韩湘子?哦,这我也是听说过的,先生倒是客气了,既然也是乐律好手,不妨过来一叙!指点一二!”说着微微起身,示意御云霄过去跟她一起坐!

御云霄没有拒绝,大方的走过来,只闻到一阵特有的芳香,几乎让他醉倒,从未闻过如此少女的芳香,连忙坐在屋脊,“不敢,还请姑娘多多指点!”

“先生御云霄,那么也就别叫我姑娘长姑娘短了,我叫做玲儿,敢问先生善于那几首琴箫之曲?”这美丽若仙子的姑娘告诉了自己的芳名!

御云霄好像真的升入云霄一般,临近这美女,听少女讲话却如泉水叮咚,悦耳沁心,说不出的舒服,也不管她是玲儿,还是灵儿,还是翎儿,“云霄再次见过玲儿姑娘,琴箫合奏之曲,除了高山流水,就是比翼双飞,敢问玲儿姑娘可会否?”

“比翼双飞?”玲儿姑娘脸色微红,微微侧脸,有些窘态,毕竟少女儿家,比翼双飞这样的词还是很敏感的,“倒是会些,不过没有拨奏过,今日不妨在云霄先生指引之下,且试一二!”然后玉手轻按,抚在了琴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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