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烨衿说道:“倒是你,若真开战,你想好怎么收尾了吗。更何况你父亲,会站在咱们这边?”
“他不会,所以我也从未打算让他帮我。”邑决是敬重他的,不论他最后帮不帮自己,亦或是与自己为敌,都不影响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你想个名头吧,总不能真以你那个妹子为由头吧。”烨衿知道他过去那些事,以及他这个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妹妹。说到底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他怎么看也不觉得邑决是那种人。也许就只是执念吧。
“昭翙不是输过那十五座城池嘛。”他顿了顿,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这就是理由。”
“依你依你。”烨衿无奈,“我的部下传信说,在西域寻到了你说的那几味药,就是量少了点,不过……”
邑决听了,猛地坐起来,方才的懒散瞬间消失,欣喜异常的看着他,抢着开口:“有多少?”
“你要的量一半左右吧。暂时就这么些,他们还在找,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你眼下用的。”他的秘术他不懂,也从未过问,他只知道他做的一切皆有依据,未有一事是他一时兴起的。
他说,他照做,便是他们这么多年的默契。
“够了够了!”邑决大喜,他的一切皆陷入瓶颈,若是有了这些,实在是逆转一切的关键。
“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真的想提醒你,天下的女人不是只有你妹子一个,她若真的不属于你,强求未必是好事。我记得小时候侍候我的嬷嬷老爱说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有时候我真是担心你。”烨衿起身,本要告退,却看着他眼中异样的神色,格外担心。
“我有把握。”邑决看着他,“放心吧。”
烨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在快到门口处定住,背对着他说道:“你也该把自称改改了,一天天我来我去的,哪天在他们面前别再说走嘴了。”
邑决看着他的背影,笑出声来:“你且放心,我在他们面前威严着呢,一句话不说就能给他们吓个半死。”
烨衿回头还想叮嘱他些什么,却只是又看了看他,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邑决复又躺了下去,抬起胳膊拿过半成的卷轴团成一团远远掷出。然后看着穹顶上刻着的星象图出神。
“若我真的回不了头了,你会亲手杀了我吗?”他自言自语着,却依旧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