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冷眼看着。此时的魏王无比疑惑和愤懑,他不明白自己的母后为何这般?
作为一国尊贵的太后,她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享受不尽的荣华,不可一世的权利,却为何要自甘堕落竟然做出这等败坏皇家威严的丑事。
矗立了半柱香,他艰难的提起脚,朝殿外走去。
临出门,他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冷冷道:“太后身体不适,赐安平山庄修养,即刻上路。”
皇太后停止哭闹,惊讶的望向魏王,魏王却已经快步出去。他几乎是小跑着奔出的。
殿内传来更加疯狂的尖叫哭喊,“不!我不去!来人啊…”众人视若无睹,一辆轻车便将人塞了进去。
魏王走出太后的寝宫,阳光刺眼的直射下来,射的他睁不开眼。好像也刺在了他的心上。他内心寒冰一片,冷澈入骨。作为一国之君谁没有经过几场大风大浪?
他知道此事一个处理不好他的帝位也将摇摇欲坠,朝局也将动荡不安,甚至整个魏国都将危在旦夕。
他有些沉重的走向政事堂,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
如今魏国也不算太平,包藏祸心居心叵测之人一直在暗暗等待着。之前不动那是因为时机不到,如今若魏国太后秽乱宫闱之事传出,只怕这些人必然要动。到那时自己该如何?
走到政事殿他挥退宫人,一个人坐在高高王座上。
他想了很多很多。他觉得压抑觉得愤怒,一会儿怨自己的母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会儿怨自己的父皇无能竟然让一个女人蒙骗玩弄于鼓掌之中。
天不知不觉黑沉下来,有宫人悄悄点上油灯,可魏王却浑然不觉。他一个人由自在阴影里,整个人被巨大的阴影笼罩。
那些后宫的女人今日也尤为安静。往常的时候各路妃嫔美人可是使劲浑身劲数往燕帝身边凑。今日就连后宫的女人都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果然能在皇城中生存下来的人都不简单。而在这风平浪静之下似乎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雨。
夏日的天气犹如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屋外不知何时已经是乌云密布,风声四起,呼呼的大风犹如冲锋陷阵、无坚不摧的士兵。不多时大雨哗啦啦落了下来,噼噼啪啪的打在屋顶上,窗台上,犹如万马千军在咆哮。
“来人!”良久魏王忽然大喊一声。
马上有宫人推门而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陛下有何吩咐?”
“伺候笔墨,孤要御写圣旨!”
两名宫人鱼贯而入,一人磨墨,一人取来空白圣旨摊开放在案上。
魏王拿起御笔提笔洗了起来。
等洗好晾干,他将圣旨卷起,用秘袋装了起来。
“传孤口谕宣连将军进宫!”
马上有宫人领命而去。魏王目光幽幽望着案上的圣旨,看了差不多半柱香,他忽然对一旁恭谨有加的内侍道:“齐洪,孤命你为特使,由连将军为副使,前往南域巍城宣旨。宣完旨便一起护送着清河魏书和将军回京城来。若有不从就地格杀勿论。”魏王目光猛的一狭,手紧紧握住笔杆,脸上写着一种惊人的、破釜沉舟般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