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行走后,卫清颜留了下来。
“你可知那些人的身份?”卫凡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卫清颜面色沉沉道。
“是齐人,其中一人名为冷清霜。”卫清颜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卫凡。但卫凡积威已久,脸上无懈可击,看不出半丝破绽。不过卫青颜其实也未放在心底她心知那些人本来就无所不用其极,做那些也无非利用自己。
更何况,于她也并无任何意义。她就是卫氏的凤凰,卫家清颜。以前是,以后也是。想通了这些,卫清颜快速整理好情绪,郑重道:“为首的乃是齐国公子子孚。”
听到这,卫凡竟然一震,惊道:“竟然是他!”
“只怕齐国此次也坐不住了。如今,都城可谓是风起云涌。只怕各国的人都在伺机而动想要从中作梗或者浑水摸鱼。只是我楚国又岂是等闲之辈,想要浑水摸鱼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卫凡感叹一声,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卫清颜默然不语只是在那等着。
良久,卫凡忽然动了。“跟我来!”说着,他便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卫清颜一声不吭跟了上去。
卫凡带着卫清颜穿院过阁来到观井台,卫凡拾级而上,一步步走向高高在上的观井台。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颜儿在这你看见什么?”
卫清颜俯首看去,视线辽阔。只见房屋如云,鳞次栉比,星云密布排立其中。亭台楼阁、宫阙万千,山河彤彤,天河辽阔。
“我看见天地浩渺无极。”
“天下之大包罗万象,囊括世间百态。而人心无常最是多变,颜儿,为父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儿女情长至此。若非如今你悔矣,为父如何也不会与你说今日这番话。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卫凡目光湛湛如日,望着自己最骄傲自豪的女儿,目光悠远深沉。
“楚国早已犹如风中危船,倾覆已是近在眼前。我卫氏一族,几千族人,如何能与国同覆。为父不过是未雨绸缪,给卫氏留下一颗火种。若是来日楚国亡国,你身在秦国,又是太子妃,我卫氏便可让这星星之火燎原成滔天大火。父亲不求你如何如何,只愿你保重自己。”
卫清颜心下波澜骤生,在这乱世之中人人生如浮萍,朝不保夕。
“父亲,我是否为母亲亲生?”
卫凡星目含威、深邃犀利猛的朝卫清颜看了过来,眼中似有探寻之色,“你为何这般问?难道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卫清颜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冷清霜对她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真是无所不为。”他怒目而视,直挺挺站在那,脸色阴戾。
“颜儿,你只要记住你的母亲只有一个便是家里这位。这是为你好!”
卫清颜也不再追根溯源,以自己父亲的脾气便是拿刀架在他脖颈上恐怕他也不会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她虽然疑惑,但也非知道不可。
想通这些,她便也释然了。
“父亲既然如此说,女儿便尊敬不如从命。”
“那你去吧!”卫凡摆摆手,卫清颜一礼后,款款玉步仪态万千走下阶梯。
与卫父一席话并非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