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
“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派了人跟着了。”
“我是怕你派的人不是他的对手啊!”
“想来这里是江北,他小子还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有什么事是他欧阳家不敢做出来的?欧阳广那个老狐狸这次让他这一儿一女的前来莫不就是想告诉我一个字。”
“什么字?”
“好。”
“好?”
“也罢,牧之呢?他今天一早也跟着出去了?”
“没有,三少爷今天一直在府里呆着,哪也没有去。”
“这就奇怪了?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啊?”
“我也觉得奇怪,但三少爷确确实实是一直待在府里半步都没有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此刻的秦尉迟如同一只病狮,他手里的棋子不知道该落在那一步才能百分之百的赢,虽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八成的猜测。
欧阳琛和无名约在新街的一个仿古茶楼里见面,一进门正台前是一个戏台子有名怜在台子上舞着水袖咿咿呀呀的唱着他素来不爱听的曲儿。
欧阳琛头也没回的就上了二楼。
“呦,爷您来了,里间请。”
茶楼里的小厮是个典型的势力小人,见欧阳琛一身西装器宇不凡心里便已然揣测到他定是那家的贵公子少爷,说话的语气一瞬间便低到了尘埃里。
“有一位白袍先生,他在哪一间?”
“这您可真是问对人了,我刚打扫完他那间桌子。”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他的不要乱插嘴。”
“得,爷,您说的是,小的多嘴了,那位先生您直走第二间便是了。”
欧阳琛急匆匆的朝着无名的屋子里走了去,那小厮规规矩矩的下了楼,手里的抹布白亮亮的,迎面就给撞在了一个黑衣服鸭舌帽男子的身上。
“呦,对不起,对不起来这位……”
小厮抬头一看,但见那人一身黑色帆布衣裤看起来就像是大宅门里看家护院的守卫,便把嘴里的那一声“爷”又给憋回了肚子里。
只道了一声“对不起”便拿起来抹布继续要往前走去,但那人却不肯松手,从他躲闪了眼神里一只手揪住了小厮的袖子。
“你跑什么?”
“我没跑啊?”
两人对视间,那人眼神犀利如同一柄开了利刃的匕首小厮顿时冷汗直冒上脊背。
那人手不过稍稍用了一点力小厮的胳膊便觉得紧,仿佛他再使一点力他的手就会断一样。
但院子里听戏的人太多,他也不好哼哼,即使哼哼也不见得有人能听见理他。
那人一只手拉了拉帽子,将半边脸遮了起来,另一只手却不肯松开。
“这位爷,求您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就说你不知道?”
“哎呦,疼疼疼,您问,您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你给我听清楚了,刚才有没有一个……”
小厮听他的描述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方才那个世家公子的模样。
但他心里并不知道两人究竟谁更厉害,他若说出来怕是谁也不会放过他。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