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雪!别再阴阳怪调的讽刺本王!本王与你什么关系,清不清白,你是本王的谁,你还不清楚!只要本王需要,你就必须爬到床上来满足本王的需要,没有说不的权利!是谁给了你这么大胆子,替本王决定何时迎娶曦儿?你不是一直都反对,怎么这会儿倒好心帮忙了?还是你又在算计着什么?”
“只要王爷需要,傲雪就得爬上您的床?怎么傲雪却觉得,只要傲雪需要,王爷随时都会爬上傲雪的床?傲雪答应王爷迎娶晨曦,这不是王爷一直想要的,为何此时又如此反感?难道王爷就是这么的……”傲雪指了指门上挂着的一把辟邪剑,笑道。
“云傲雪,你竟然敢说本王……本王……好……好……本王现在就让你知道,激怒本王的后果!”斜眼瞄到那把辟邪剑,楚天昊酝酿许久的怒气终是溢满,这个嘴硬的女人还真是伶牙俐齿!擒住她,不由分说的掠夺她唇上的美好,谷地的芬芳,他要她知道,到底是谁爬上谁的床!到底是谁更“剑”!
“昊,在要我的时候最好选好地方,可别再让人看见了。”他转战脖颈,得呼吸的空间,傲雪站立原地,既不排斥,也不迎合,笑道。
楚天昊怔愕,呆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正好瞥见梨树后晨曦落泪离去的身影,立时心疼夹杂着怒气一起袭上心头。
“云傲雪,你故意的!”
“若是喜欢,就去追吧。”傲雪并不理会,只是推开他,进了屋,锁上门,靠在门上,闭目沉思。
晨曦,因为你很单纯,所以我愿意给你这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会使劲一切手段留住他,你也可以倾你所能抓住他,单凭各自本事了。
见傲雪竟然扔下他躲进屋,楚天昊气愤瞪了那门几眼,便匆匆出居追赶晨曦。
“王妃,您的信。”傲雪正在屋中作画,一个丫头呈上守门卫递来的信。
“知道了,下去吧。”傲雪点了点头,继续作画。
当檀香燃尽,春景图完成最后一笔,傲雪放下笔,取来信,拆开。
那信或许称为画更为合适,竖条信纸上的墨迹分为两部分。左边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鸟,一边是简化的茶舍,只一眼傲雪就知那是秋风茶舍,是个文人雅士聚集的雅舍。
傲雪嘴角露出诡异弧度,似笑非笑。
“来人,本妃与王爷今日下午要在府中办个品茗会,去把众位王爷及女眷都请来。还有,把这信送到王爷书房,他若是问起,就说本妃出外寻茶不在所以送他那儿的。”重新将封口封上,傲雪将信交给丫头,换了身粗布衣服,就去园中新垦的药圃劳作了。
楚天昊得到消息说自己要开什么品茗会,一头雾水,匆匆自三王府中赶回,直奔幽雪居。在居中绕了一圈,也未见傲雪身影,连府里的丫鬟小厮都不知她的去处,心中隐有火气窜升。
回到书房,发现桌上摆着的黄皮信,上书“云傲雪亲启”,眯眼瞪视一番,最终问了下人原是寻不到傲雪才送他这儿来的,心中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最终,本着他是她丈夫这一天经地义的说法,楚天昊拆了信,眼眸立时深沉许多,脸色难看。
“来人,备马!”
快马加鞭,气势汹汹穿过川流不息的大街,引起一阵骚乱,终于在街角的茶舍前下了马。抬头,瞥了一眼那匾额上古朴苍劲的“秋风茶舍”四字,楚天昊两袖生风,目不斜视,冷着脸跨步迈进门槛。
笼中的金丝雀,茶舍?哪个混蛋!好大的胆子,竟然想染指他的女人!云傲雪,你若敢给本王红杏出墙,本王这辈子都让你出不了七王府一步!
“公子好生面熟,可曾有习惯的茶饮?”
“滚!”捉奸路上,楚天昊每一步都郁结非常,一脚踢开那挡道的小儿,红着眼直奔二楼临街茶室。
一上二楼,眼尖的发现那临街茶室门外守着两个便衣大内侍卫,袖下紧捏的双拳握的更紧,咔咔作响。
“开门。”安奈即将发作的怒火,楚天昊负手走到门前,沉声道。
“见过六爷。厄……这……”
幻想着傲雪可能正在与楚天高在里面幽会,可能正在对饮,互诉衷肠,可能正在搂搂抱抱,甚至正在……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正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楚天昊再也不能隐忍,抬腿暴踢竹门,破屑而进,“奸夫淫……”
对上楚天高惊异的目光,楚天昊不着痕迹巡视一遍茶室,硬生生吞回了那已到嘴边的“妇”字,整理衣冠,在他身前悠悠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冷笑,“太子好兴致,只可惜佳人无意,注定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情了。”
“这茶虽不错,却还是比府里的差了些。”完了,抿口茶,嫌恶吐掉,邪恶的评论一句。
“哦,是吗?老六似乎误会了什么,不知你来此有何要事?奸夫****?昊说的可是本宫?若真是如此,昊你这副妒夫捉奸的模样倒也容易让人误会你才是她的良人,说不准不小心就给我们的逸给带了顶绿帽子。”太子楚天高拿起茶壶,复给他添了茶,道,“家茶虽好,哪有野茶来的香。”
“本王同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同逸从小不分彼此,一切都是共用,更何况是女人。今日本王索性也把话挑明了,她是我兄弟二人共同的女人,也是独属于我兄弟二人的女人,其他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尊贵如太子,都没有资格染指。”楚天昊勾着冷笑,推开了把递来的“野茶”,戏谑瞧着楚天高神色微变的表情,把玩着拇指上的虎头扳指,丝毫不输气场。
“老六这玩笑可是开大了。弟妹那清烈的性子可不是一女侍二夫的主儿,你这小子,如此说话,也不怕逸找你麻烦。”楚天高先是一愣,紧接着释然一笑。
“是吗?看来殿下对她还真是用情之深,了解的很啊……可惜,她从头到尾都是本王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是本王的,她每日每夜都心甘情愿与本王共复巫山……云傲雪,早已打上本王与逸的印章,是本王与逸才能拥有的女人。别的男人,连想都别想。”
“哦?如此说来,她与你确如传言,颇有暧情。既然你可以碰她,为何本宫就不可以得到她?昊,别忘了,这天下,以后可都是本宫的,更别提一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太子真会玩笑,若非知道那女人对逸死心塌地,本王还真以为太子会屈尊诱拐良家妇女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天下还不一定是楚家的,说不定明日就跑出一个姓秦的无名小辈得了天下,更何况是殿下你?恩?”楚天昊朗笑,凑近楚天高,笑道。在他这正牌丈夫面前豪言壮语要勾引强抢他的妻子,这人也太过于猖狂看得起自己了!
“可不是……说不定明日的天下就是你们兄弟三的,本宫都不知道被埋在哪个角落呢。”楚天高嘴角也染上笑意,却不达眼底。
“为了一个女人,殿下挑明立场值得吗?”突然,楚天昊敛了笑,话锋一转,单枪直入。
“你我都清楚,她是不是只是一个女人。”楚天高喝了口茶,悠然道。
“的确,她不只是一个女人,更是我楚天昊一个人的女人。”
楚天高但笑不语,楚天昊在云傲雪问题上立场的坚定强硬虽是他未曾预料到的,不过这不也是说——别的男人既然可以得到她,那他一国储君就更不在话下。
云傲雪,叶楼,叶楼,云傲雪……真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对了,听闻老六府上住着一位娇人儿,今月二十便成亲?”
“殿下放心,即便本王成亲,云傲雪也是本王的女人。”立刻听出他话中深意,楚天昊反唇相讥。
“那本宫拭目以待……”
一路上,楚天昊的脑子都闪现着楚天高志在必得闪着野心的眼神,还有他那句“那本宫拭目以待”,来时的郁结非但没有因为傲雪未赴约而有所排解,反而一股脑儿的全都聚集在胸口,堵得他难受。
“王妃还未回居?”一进府,就找了下人问话,当听说傲雪还不在屋内时,楚天昊气得直接摔了桌子去幽雪居亲自等候。
“王妃今日可有见过什么客?出门可有什么吩咐?”一到幽雪居,楚天昊便找人这几日服侍傲雪的贴身奴婢问话。
“禀王爷,王妃今日未曾见客,也未曾说要出门。奴婢给王妃送信时,王妃还在作画,之后就未曾出过居。”
“送信?未曾出居?”猛然,楚天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丫鬟胆小,悉数抖了出来,却是听得楚天昊气得在园中撒了丫子乱蹿,非要找到傲雪算算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