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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家不容易1

二两银子开始做生意,的确是不容易,甚至有点天方夜谭。但是没钱,在哪个朝代都是很难混的,所以陆庆山只把这个当成了人生的一次磨难,他会想办法度过的。

可是走在这里,每件事对自己都是那么陌生(甚至这里人使用的钞票都很陌生,为什么这一坨是一两,那一坨是五两呢,也不写个字在上面,靠。)。

每个人做的都是小本经营,自己在家里做好了东西拿出来卖,那些中间环节全部省掉了。这倒是提醒了陆庆山,如果做一个中间商,那赚头挺大的,而且可以做垄断商。不过现在他只有几两银子,这赚头还是等自己稍微发达一点了做才行。

逛了大半的集市,花了半个时辰,总结这里的商业化不够健全,没有形成专业化。所以很难有暴富的情况,所谓的投机却从中诞生了。

“这里的人卖的全部是物品,却从来不卖服务。那我到底要创造出什么别处一格的服务赚大钱呢?卖身?还是卖艺?”不过卖艺的竞争很激烈嘛,随处可见端着破碗乞讨的。

男人落魄到这一步,还真的凄惨啊!

用二两银子买下了笔墨纸砚,写了两个大字:擂台。

流氓有文化,真的很可怕。这两个字写出来之后,每个人都被惊动了。其实人虽然可以没有文化,但不可能不认识这两个字,即便是记这两个子的模样也记熟了(比武招亲之类的东西难道还看得少吗?所以这帮小兔崽子都被吸引过来了)

“老兄,你这是在干什么?擂台这么小?”一个很喜欢凑热闹的家伙首先上前来发问。

放下笔,陆庆山装模作样的抱起了拳头:“各位父老乡亲,小弟是外地难民流浪至此。所谓在家靠兄弟,在外靠朋友。为了筹集一点路费在此献丑,所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那你到底想干嘛?为何要射下莫名其妙的擂台呢?”

“擂台可以比武,也可以比智,比武是伤和气的,我们是求财嘛,伤和气的事情是不做的,所以我这个擂台很特别,比的是智慧。有谁敢挑战我陆某,每一局可以赢十两银子,但是如果输了,那也得掏出十两。”

“十两,有没有那么大啊?”

“太多了吧?”

“这我们只能看好戏了!”

陆庆山的一席话自然引来不少人的怀疑和顾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自己想再最短的时间内赚取最多的筹码,如果就一二两,那多没劲啊,而且自己也会被累死的。

不过十两的噱头真的很大,马上,这观看的队伍在不断的扩大。

陆庆山马上又抱拳大声喝道:“参赛的朋友如果赢了这擂台自然可以拿走十两银子,但是各位看官,如果觉得这擂台设得又意思,也可以加注,算是打赏给我,或者可以拿走这些打赏的朋友,就算我们是街头卖艺一样,可怜、可怜小弟。”

这就像买马的外围赛,不过有一点不同,打赏不会太多,毕竟不会有任何回报,不过这也不错了,积少成多嘛!

他甚至从杨老二那里搬来了一张桌子,用于撑场面。

“下面擂台赛第一站的题目出来了,请诸位听好了!”陆庆山抓破了头皮想到了一个这些古人能接受的智力比拼题。

用白纸折了八个纸鹤,一模一样的纸鹤,在四个纸鹤的上面写了字,另外四个却没有写。把写了字的纸盒每两个叠放在一起,并折在了一起,没写字的也这么叠在一起,并折在一起。

“大家看到了,我把纸鹤每两只叠在一起,现在参加智力赛的朋友上来蒙上眼睛,从这八只纸鹤里面选,选出四只,必须是两个写了字,两个没有写字的。”

“这多简单啊,我来!”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吼了一句,却不敢上来。

“这位兄弟,可是有十两银子啊,你不上来吗?”

“可是我没钱。”

“那兄台不妨试一试,如果你赢了,那你可以拿走十两银子。”

“那我要是输了呢?”

“对啊,要是输了呢?”群众们终于有大大的意见了,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陆庆山故作为难的想了想,突然灵光乍现:“其实呢这也是娱乐娱乐,虽然十两银子不是什么大的数目,但对我来说,我今天可是来筹钱的,让我完全做着亏本的买卖,那不就太花不了了。不如这样,大家每人出一文半文钱在这个功德箱里,我和这位兄弟就赌功德箱里的这些钱,要是赢了,他拿走,要是输了,钱归我,这样我们谁都没多少损失,怎么样?”

陆庆山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招呢,功德箱是免费偷来的,让他们丢钱去吧。

“这样最好了!”第一个说话的自然是那个瞎掺和的家伙,他想赢钱嘛,陆庆山发誓和他没有私通过的。

只要有人迎合,那形成趋势,捐钱的人就躲了,而且每个人都只拿一文钱,不多嘛,一下子无偿筹集了40文。

“这小子真是鬼机灵,竟然变相欺骗这些无知的百姓!”

陆庆山无意中听见捐钱的人中有一个人这么评价自己,不过还好,此人只是小声的嘀咕了,然后被他一起的朋友给轻轻喝止了,否则他的把戏就要穿帮了。

第一句是小赌一把,就看这里的人到底有多聪明,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没有投资。

那个人一走出来,陆庆山就觉得胜利在望,五大三粗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学过算术,还来玩这个。

“这里有四对纸鹤,放好了,我现在蒙上阁下的眼睛。大家擦亮眼睛看好了,看我是没有作弊的。”陆庆山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做蒙眼睛的布,把这个粗汉给蒙住了。

事实证明,这傻子竟然没有摸到,反而是把陆庆山叠在一起的纸盒给弄得乱七八糟了。

“老兄,你这乱七八糟的摸,能摸到吗?”陆庆山都着急了,这小子刚才那副神奇的模样跑到哪里去了?

那壮汉马上悲鸣道:“我是替人模骨的,所以摸功很好,但是我明明记得这地方是有一对纸鹤的,你是不是作弊拿走了?”

“啊?”陆庆山没弄明白意思,这桌上现在乱七八糟的都是纸鹤,也不知道他在说那只鹤的哪对。

“我的记忆力很好,所以以为可以记住纸鹤的位置才来摸的。”

“那你滚吧!”陆庆山一脚把他踢走了,然后再把题目说了一遍,“大家听好了我的题目,这里有四对纸鹤,两对有字的,两对没字的,参赛的人只需要蒙上双眼从这里摸四只,只要最后正好是一对有字的一对没字的就成,这概率很高的,大家难道不想试一试?为了防止作弊,这样,我把纸鹤叠好,然后放进这个箱子里,大家不用蒙着眼睛来摸,如何?”

“很好摸嘛,我来!”终于有人敢上来了,而且是个有钱的主。陆庆山赶紧把钱给倒进自己的口袋,把纸鹤叠好方进去,摇了摇。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运气好的人,我们就来一场,首先你得把十两银子放在这里,然后你先摸,摸到一对写了字的纸鹤和一对没有写字的纸鹤,钱你拿走,我还出十两……”

“行,十两,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啪嗒,下人掏出了钱,拍在了桌子上,一坨,也不知道是十两还是九两。

“请!”

那公子把手放了进去,摸出了一对,陆庆山马上鼓掌了,显然这傻子没有掌握好要诀,就让他摸吧。

“写了字的,下面我是不是要摸没有写字的?”那公子激烈的叫了起来,把纸鹤放在了桌子上。

陆庆山还只好鼓励鼓励他:“公子好运气,里面现在有三对,有三分之二的机会抓到没有写字的,请!”

的确,抓到的概率就是三分之二,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抓到,上帝保佑了陆庆山,害得他流了一头的冷汗。

那公子一直自以为运气特别好,这一次却真的栽了。

“我要再试一次!”

又是十两放在了桌子上,其实按常规陆庆山是很愿意赚这个钱的,但是不能冒这个险。

“对不起公子,如果你想再参赛,我本人是很愿意,但是一个游戏玩了一次就够了,玩第二次其实已经很无趣了。大家,还有这位公子,我设这个题目只是热身,我只是想用这个题目告诉大家,这里的擂台是用来比拼智慧的。”

陆庆山就是知道这些白痴不懂,干脆拿出一张白纸写了没有下联的横批:敢拼才会赢(当然是繁体字,还好大家都认识)。

“好!”这一联写出来,那气氛真的被带动了。

陆庆山把纸鹤倒了出来,并开始了精彩的讲解:“我们比拼智慧,而不是赌博(运气)。你看,我蒙上眼睛,在大家面前献丑了。”

陆庆山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抓就抓到了一对写字和一对没写字的,如此之快,却没有人认为这是作弊,因为事实很明显,这样抓是肯定抓得到的。

“从每叠在一起的纸鹤里任意选出一只来,那就组成了两只写了字的,和两只没有写字的,大家相信我没有作弊了吧。所以大家一定要明白,我们这是比拼智慧,而不是运气。”亏得陆庆山想,没有过多的道具,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却要互通文化。

每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这个比拼智慧好像很有意思,很好玩儿。

“那下面我们把筹码弄小一点,比什么呢?比外围,走过赌场的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是看上场的人自行出题,大家认为谁会赢,谁比拼得好,就压哪一方。”

“这不是赌博吗?这人真无耻!”又是那个人在说话,已经是第二次了,陆庆山终于忍不住望向那个方向,只见说话的人是在他少爷的耳边说,因为自己耳朵太灵了吗?为什么只是能听见他的声音呢?还是那小子厉害到故意把他的声音传给我?

“这样的智力比拼,如果算是赌博的话,我倒是觉得在大华越多越好。”只是那个年轻人旁边的小子不这么看这件事,仿佛是在帮陆庆山。

“那好,我就和你比一局,但是我要压自己,一百两!”那个所谓的少爷竟然很喜欢玩这个,阔绰得没边了,拿出个真正的元宝来,这可是很规则的银子,看来真的是一百两!

陆庆山很满意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大叫一声好之后,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那我和你赌一局,看今天我的命运到底如何!”陆庆山很爷么,也很惜英雄。

不过这一次外人没有敢再下注了,议论纷纷之中让陆庆山明白原来大家现在才开始认识到这个年轻人原来是知府的公子,看来这些人不敢和知府的公子斗。

“我压,压公子赢!”

“我压,知府的公子一定赢。”

“我也压!”

来了很多帮凶,大部分人开始变相贿赂那知府的公子了。

不过也有人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点钱,放在了陆庆山一方。

“公子,我们要不要也……”那个小厮突然来了兴致,也想参与赌博,难道是被这个知府公子的帅气脸蛋给催眠了?

不管怎样,先赢你个一百两再说。

“公子先出题!”

“好,我先出个智力题,哎,有了,这是笨公子刚从集市上卖来的特质蚊香。”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古代书生的代表,那种聪明劲儿也书生气十足。不过此人也的确是聪明人,竟然只是瞄到下人手里的蚊香竟然就出题了。

“请!”陆庆山真的是奇怪,为什么这蚊香做得和21世纪的竟然一模一样,这工艺难道现在就有了?

“这种蚊香相信很少有人见过吧?这是西域来的新品种,线条优美,制作精巧,听说一卷这种蚊香可以点四个时辰,现在我想问你,如果利用这种卷状的蚊香来记录时间呢?”

“哇,这可是个大问题啊,公子不愧是知府公子,在外游玩还想着知府的工作。”陆庆山觉得这小子是在成心为难自己,问出来的哪里是题目啊,简直是折磨人。

不过陆庆山倒真的让所有人恍然大悟,赞扬之声响彻大地。

“过奖过奖,不过兄台觉得这一百两是否值得?”知府的公子好好的虚荣一下,却还是忘不了惺惺作态!

“一百两,真是很诱人啊!”陆庆山知道这点钱对自己的未来很重要就开始琢磨起来,问题的关键也就是如何记录一个时辰,其他就如此类推了。

“这怎么做啊?问打更的一定知道。”

“很麻烦的,一天12个时辰呢。”

“原本这是府衙的工作,这位相公不是为难在下吗?”陆庆山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抓脑皮了,知道这种题目对这里的人来说是很难的,所以就更加高兴了。对他这个高材生来讲,这真是小儿科,不过客套和装逼还是要的。

“听兄弟的语气,倒是觉得不难?”

“其实在下也是跑江湖跑多了才知道的,首先我就给公子展示一下三个时辰是怎么来的。”陆庆山拿起了的蚊香,就开始做示范,看客也开始琢磨,用一根四个时辰的蚊香记录三个时辰的时间怎么记录呢?蚊香的样子每个人都能看到,那曲线是不规则的,所以不能用眼睛看得准确,需要做什么工作才能让效果体现出来。

“首先拿起一根蚊香,两头都点起,等全部烧完,那就是两个时辰,这自然没错吧?”

“哦,真聪明,原来是用点的,真聪明,用点的!”知府公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惊喜地叫了起来,而且是在心里叫,就好像他正在做这个题目而长期悬而未解一样。

陆庆山也发现了这一点,八成是谁让这小子做这个题目,这小子不会就来找枪手了。真是没事做了赖好人,不过有100两之多的银子,那也是不错的啦。

“所以我现在选两只蚊香,第一只同样是两头一起点,但是第二只却只点一段,那显然第一只很快就烧完了,等第一只完全烧完之后,第二只那正好点了两个时辰,剩下的蚊香液可以点两个时辰,那我们在这个时候再把第二只蚊香的另外一头点燃,效果很明显,这第二只蚊香全部烧完的时候,正好是三个时辰过去了。”

“妙啊!”那知府公子第二次竟然跳了起来,显然,他对陆庆山的回答是很惊讶的,不过更大的是佩服,佩服这构思多么新颖。

“那,如果说要记录时间的话,三个时辰是最难想到的,既然知道三个时辰怎么记录,那么两个时辰和一个时辰就知道了,同样一天十二个时辰,只是多点几只蚊香就行了。”

最后的回答乃精华之总结,那知府公子完全佩服了,这么说,100两银子被陆庆山成功收入囊中了。

同样有佩服的还有刚才那牢骚不断的小厮,他一直看陆庆山不惯,但是这一次对他也算有点不敢妄自菲薄了。他说:“我听这题目的时候就没有想到竟然用两只蚊香,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机灵的,这知府公子可能也是栽在这一点上,拿着一只蚊香想啊想,自然是觉得难上加难,但是像他这么一解释,事情倒真的简单到滑稽的地步了。”

“呵!”小厮身边的谦逊公子却是淡淡地笑了一声,对此,似乎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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