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误导未成年少女,但还是把水煮这门生意作为一种赚钱法门全传给了霍水仙。传完之后,陆庆山却也担心,这霍水仙现在的戴罪之身,还可以做这种生意嘛?
不过,她如果有钱,做一下甩手掌柜,其实还是可以的。
听完陆庆山比较完美地叙述,霍水仙终于恢复平静了,而陆庆山却也意识到,原来刚才霍水仙虽然一直静坐在旁边,却其实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下啊。而且,自己简单几句话,就打击得她几乎要哭了。
难道哥的魅力这么大吗,让霍水仙这种知性美女都能这么神魂颠倒?
霍水仙点头又点头,自认为考虑得很认真了之后,才道:“好吧,我会考虑太子殿下的建议的,不过,殿下,做好了这门生意,殿下能不能经常来光顾我的生意?”
“光顾?哦,那是自然!”
“还有,我做生意,便是殿下鼓励的,所以,将来如果亏本了,殿下可不准笑话我!”霍水仙似乎变成了一个天真的少女,竟然给陆庆山撒娇。
陆庆山真的要尿裤子了:“嗯,好,不笑话,不笑话!”
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也是生意场上的大事,一个像霍水仙这样的出身和经历的女孩子,的确是不可能太擅长。让关汉卿来做倒是可以,而且纵然是一门奇怪的生意,关汉卿会做成盈利,而一门再好的生意,霍水仙都极有可能做成亏本。
陆庆山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出现,还不如现在就给霍水仙提议呢。
陆庆山:“霍水仙小姐,你做老板,我会鼎力支持,不过,我也有正事要忙,所以没办法时时刻刻地照顾,所以,我觉得霍水仙小姐应该找一个懂行的掌柜的帮忙,你做幕后大老板就够了。”
“这些就不劳殿下叮嘱了,我是什么身份,殿下知道,我自己却也知道,我会找樊伯父帮忙的。”霍水仙终于老实了,拿起筷子,品尝了一下现在的桌上的菜。相比于水煮,这些菜就不同了,水煮的味道比较单调,现在的菜的味道则酸甜苦辣咸,一应俱全。
霍水仙尝了一下,似乎终于品味出水煮和这些菜的不同,胃口大开。
霍水仙胃口大开,意志消沉的时候,关汉卿和李师师兴冲冲地回来,关汉卿一张嘴便道:“大哥,珍珠卖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却也差了一点点。”
“一颗珠子一百二十两,哪个缺德的家伙买的?算了,不管了,还缺多少?”陆庆山相信是有人想诚心贿赂关汉卿,不过,关汉卿是贵妃娘娘,难道不值得贿赂吗?
关汉卿道:“还缺一百八十万两啊。”
“不多嘛,找常衾公主另外要两颗珠子就可以了!”
“这样啊?”关汉卿汗然,“常衾公主送我一串珍珠,我便拆了最大的一颗,如果再拆,这……似乎对不住常衾公主的好意吧?”
“这个……”陆庆山其实还是觉得,拆就拆了,干脆全卖了,换成钱多好啊。但,他却也奇怪常衾公主为什么把珠子送给关汉卿,这也算是贿赂吗。
“这些事儿,还是我们回家再聊吧!”陆庆山让关汉卿坐下来吃饭,显然,这小妮子今天是忙死了,还来不及享受老公的伺候呢。
然而李师师却道:“另外一百八十万两,就让我去想办法吧!”
“嗯?李大人很有钱吗?”陆庆山虽然不认为李大人是清官,但一百八十万两,那得花多少年才能贪污到啊,如果李大人能毫不费力地拿出来,他作为太子马上把这个表面上忠义实际上坏到了骨髓里的家伙给抓起来。
陆庆山一句话,让李师师的小脑袋迅速低了下来。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麻烦。
陆庆山家里有多少钱,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都在金陵,现在应该回去询问一下太子妃,她把钱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
但问了杨晓蕊之后,结果竟然是逼迫得全家人都开始凑金银首饰了。因为那些钱,现在虽然还在,但因为全是金子,就全部放在了陆庆山在金陵买的那个宅子里,来京城的时候,一毛钱也没带的。杨小蕊是完全不记得了,杨青山却说他认为来京城来享福的,当皇亲国戚什么没有,何必大老远地搬着几个箱子过来。
哎,只希望金陵不要遭窃了,否则,陆庆山会心疼死的。
太子妃和贵妃娘娘的很多饰品都是宫中专用之物,在外面是不能使用的,所以,是没办法卖的。只能从这些物品里面挑选出一些不太显眼的。
“哎,这是我们家第一次凑钱啊,还行,很快就凑出来的,但愿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陆庆山苦笑着对自己的家人说道。
关汉卿却道:“大哥,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有成功又有失败才有趣啊,我和小蕊便不会介意这些的。再说了,做了生意,你这个太子就可以一心一意替工部办差了,这是我们家最大的盼望。”
“二小姐真会说话,大哥太感动了。”陆庆山刚准备亲昵关汉卿,却看到杨晓蕊在旁边嘻嘻笑。
哎,这些话杨晓蕊说不出来,但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
凑钱成功,如数交给李师师,李师师叹息一声,很肯定地说道:“凑够了钱,工厂便办成了。接下来的工作,便交予我一个人了,我以后会尽量少打扰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
这话说得其实挺让陆庆山高兴的,可如果早些说的话,陆庆山会更高兴,而此刻她这么说,陆庆山反而感觉自己是不是在赶她出局啊。虽然她这些日子占自己的被窝是挺讨厌的,但……
“呵呵,李师师小姐,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
“太子殿下什么意思,我便再明白不过了。”
“啊?李师师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意思?”陆庆山服了,这个时候李师师还挺倔强的,好呀,那你倔强吧,给我好好倔强倔强。
李师师马上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虽然她挺生气的,但谈到夫妻之间的事儿,她这个未婚大小姐哪里真的说得出口。也只有陆庆山这种无耻的人,会拿这种事跟李师师赌气。
……
说是不需要陆庆山帮忙了,也不需要关汉卿帮忙了,但陆庆山还是不放心,毕竟他的工部需要的水泥源泉都被李师师控制了,而李师师想办工厂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回,他没有确足把握都不愿意完全放手。
陆庆山将自己原来制作水泥的团队全部交给李师师,并且教导他们学会什么叫做模式化生产,将水泥的制作流程分切成N段。
“你就不怕出错吗?”李师师对这个老团队的新做法,却充满了质疑。
陆庆山却一直是这么想的,只是之前生产的水泥量比较有限,根本不需要这样做而已。
见李师师这么问,陆庆山马上反问:“李师师小姐有什么意见吗?”
李师师板着脸道:“当然有意见,如果中间有个环节出错怎么办,那不导致整个制作过程都出错吗?”
“亏你是我一个时代的人才,这种担忧也会有?”
“不该有吗?”
“有也是对的,正因为又这种担忧,才需要一个真正的人才来监督啊,李师师小姐,你是老板,你确保这一条流程的每个环节都不中断,那我们的完美蓝图就成了嘛。李师师小姐如果也想偷懒,那也有办法,李师师小姐另外找一些掌柜的来帮忙嘛。”陆庆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老是碰到这种事,而似乎全世界都在他的手掌之中了,他想利用谁就利用谁,他只需要幕后操纵。
而李师师显然不是这种喜欢甩手的人,她和关汉卿一样,有些事情不愿意全交给别人去做。
陆庆山拉了拉筋骨,热得兰桂芳一阵战意上扬,猛然往后缩了缩,想让陆庆山坐下来。
陆庆山摆摆手,道:“我不喜欢有光的地方,我们去外面吧。”
“外面?”
“……”
……
……
位置得选好,可惜不能叫唤。陆庆山喜欢凉快,风越冷,戏越粘稠。
兰桂芳血脉喷张,纵然是在楼顶,也不怕。
兰桂芳很是有耐心,弄了又弄,陆庆山太生涩,马上被夜魔吞噬了。兰桂芳看到陆庆山舒坦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夜,男人们有个聚会,就发生在这旁边。陆庆山恼火兰桂芳的能耐,便熊火烧起来。不小心太粗鲁了,弄得兰桂芳嗷嗷直叫。
下面的男人听见声音,都扬起脖子看。
有人惊愕地问道:“这是谁家的女人在叫?”
“挺熟悉的!”
另外一个人回答道。
其实,村子很小,就那么几乎人家,就那么几个喜欢叫唤的女人,男人一下子可以辨认。
陆庆山吓坏了,赶紧捂住兰桂芳的嘴巴,道:“能不能小声一点儿,都听到了!”
“哎,听到就听到,反正又看不到。”
“你不怕,我怕!”陆庆山狂汗。
兰桂芳却道:“你别出声就行了。哦,好厉害,呵呵,咯咯……”
“这也行?”陆庆山狂汗。
说的却也是一个道理,陆庆山被刺激了一下,却觉得更有战斗力了,更加用力。
兰桂芳突然觉得不对劲,她想浪笑,却笑不出来,咿呀咿呀了一分钟,突然如杀猪一般嘶吼起来。
声音凄惨惊魂。
男人们脸色惊异,甚至有人问道:“这是真的假的?”
而同样的,女人们都挤着脑袋往外看,也有人问:“这是谁家的男人,这么了得?”
“真的假的?叫得这么凄惨,不会真的……”男人们没有女人那么含蓄,他们听到声音,便大声问道,“兰姐,你旁边的是谁啊?哈哈……”
狂笑不止之后,兰桂芳却倍感舒爽,揉捏着陆庆山的胳膊问道:“就说了你很烫吧,幸亏我的身体底子好,看琴仙儿那样水嫩嫩的姑娘,肯定被你折磨死。我说你们家的琴仙儿少和外人接触呢,原来是家里有个宝啊。”
“什么啊?”陆庆山没明白,反而觉得兰桂芳的话很邪气。不是正义与魔鬼的较量,而是风气败坏的意思。
果然,兰桂芳道:“你不知道吗?村里的好姑娘,数来数去,就你们家的琴仙儿了,其他家的,都荡气回肠呢,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过。也只有你们家的琴仙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啊?这样啊?”陆庆山有些预料了,因为小时候就觉得这个村子的猫叫,于黑夜就没有停顿过。
这个村庄的风气怎么是这样的呢?
一柱灯光照射过来。
陆庆山伸着脖子去看,但马上又把脖子缩回去。
灯光从对面的楼上射过来。
那些男人真要命,为了看一幕好戏,竟然集体爬上对对面的小楼房。幸好人是躺着的,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对面的男人虽然什么都看到,但还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嬉笑声不断,兰桂芳却没有推开陆庆山。
陆庆山问道:“他们不会找楼梯冲过来吧?”
这么被抓奸了,那他不是名誉扫地了?
陆庆山想一下子冲下楼,然而他知道,只要站起来,就有无数双眼睛看到他的脸,纵然是没看到脸,看到背影,也会曝光的。都是一个村儿的人,时常会见面,哪里会有猜不到的。
对面的人突然又问:“兰花妹子,是你老公回来了吗?不是说你老公不行吗?”
“这些人怎么这么龌龊啊?”陆庆山站在旁观者地角度都觉得龌龊,嬉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而今天这么做,这就是变态了。
兰桂芳长期受到这种气氛的熏陶,却没觉得怎么样,对陆庆山的愤世嫉俗,只能报之一笑。
陆庆山狂汗,又问兰桂芳:“他们没过来吧?我们能躲一躲吗?从什么地方可以下去?”
兰桂芳看看地形,道:“没关系,他们敢过来,打断他的腿!”
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形,完全不可能下去了。刚才贪图一时放纵,选的这个好地方,自己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真是自找麻烦。
麻烦是自己找的,那就得受着。就这么熬着,坚持了几个小时,对面的人似乎还没有走,甚至有一个突然灵光乍现:
然后尖叫道:“我们是不是犯傻啊?看不到他是谁,有什么关系,村里就那么几个人,我们凑凑数,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这法子,的确聪明,而且很牛。
因为这种事本来就容易被谣言,一家一家去敲门找人,岂不是相当于昭告天下。
而且村子这么小,这种方法还真的很奏效啊。
兰桂芳和陆庆山完全傻了。
然而,这是无法阻止的。一群疯狂的农民,分成两拨,一拨继续留守,瞪大眼睛盯着对面。另外一拨人自然有更重要的工作,他们要不嫌弃麻烦,而且要数清楚现在家家户户的男主人是不是在。
陆庆山惊愕道:“这些人,一开始就不信我是你……”
陆庆山想说,这些王八蛋从来就不信让兰桂芳尖叫的男人会是兰桂芳的老公。本来嘛,那还是一条出路,可竟然又被堵死了。
陆庆山想问兰桂芳的老公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可就是不敢。
兰桂芳却嘻嘻一笑,道:“那死鬼,多少年都没回来了!我都当他死了。”
“难怪这些人都不信呢!”陆庆山也算放心了半分,因为他做了一个假设,假设他老公发现了这件事,那真是天下大乱了——不是浸猪笼就是进地狱,起码要死一个人。
陆庆山相信,如此等下去,几乎是等死。数字很快就会被凑出来,一个个被排除之后,他肯定是唯一的嫌疑人。
“你怎么不着急呢?”陆庆山竟然看到兰桂芳在哼睡。
陆庆山:“你干什么,不想想办法嘛?”
“办法?”
“对啊!等死啊?”
“没那么严重,大不了……我被你弄得精神涣散,想不了办法!”兰桂芳几乎放弃了,揉揉眼睛,实在不想睁开,睡觉去了。
陆庆山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还有这种女人啊。那么不知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