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小蕊这孩子，额娘太喜欢了，额娘知道小凤你还没有立正宫的打算，对吗？今天，额娘做主，让小蕊做正宫，好不好？”皇后娘娘的话很轻柔，像是在商量，只是，陆庆山看到杨晓蕊羞怯的小可爱样子，便知道，其实这小妮子也想要这个名分。
陆庆山轻声问道：“母后，不是我孤陋寡闻啊，我能不能知道，一个皇子可以封几个正宫？”
“呵呵，小凤，你糊涂了，连皇上都只能有一个正宫，你还想要两个吗？”
皇后娘娘的笑容多灿烂啊，只是，她越灿烂，陆庆山越难过。
正如所料，这种事，牵涉的可不只是嫡系、正宫、太子妃、皇后四个不同的身份，这四个身份是一个系列的套餐，只有敕封一次的。当然，或许将来可以另外敕封N次，只要他愿意，但这就意味着，他就要罢黜皇后，另立新欢。
陆庆山蹲到杨晓蕊膝下，小心地握住杨晓蕊的小手，叹息一声，对皇后娘娘说道：“额娘，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
“这种事还需要考虑吗？”皇后娘娘也拉着杨晓蕊的一只手，眼中传出无限怜爱，看来是疼坏了这个杨晓蕊。
只是，她可以偏向于杨晓蕊，可陆庆山这种博爱的人，怎么可以偏私杨晓蕊而对不起关汉卿呢。
陆庆山最后只能说道：“其实，我明白额娘的意思，但我腾小蕊，但却也疼关二小姐，如果正宫可以封两个，我自然就不为难了，可正宫……”
“可正宫只有一个，好男儿，如何可以为了这种事而……好了，额娘帮你做这个恶人，也免得你为难。”皇后娘娘还真是善良啊，只是，陆庆山看着皇后正要张嘴，马上还是拦住了。
“对不起，皇后娘娘，这是我的家事，我觉得还是我跟二小姐商量比较好。”陆庆山还不知道关汉卿的性格，耍把戏，她或许会更生气，这种事，皇后根本做不了主。
……
陆庆山温柔地拉住关汉卿的小手，更加温柔地问道：“二小姐，听说了皇后娘娘准备敕封小蕊为正宫的事情吗？”
关汉卿吓得浑身一震，脸色变成青色，却没有躲开陆庆山神情望过来的眼神。
陆庆山叹息三声，又道：“二小姐，你想做这皇后吗？”
关汉卿还是没有吭声，但陆庆山知道，她脑子里肯定已经开始分析现在的局势了。她和杨晓蕊是同时入门的，而就这么巧，这个月杨晓蕊要生产，而皇后也是这个月大寿，这个时候谈起立正宫的事情，没有她的半点好处。
这小家伙，平时看她挺坚强的，现在反而觉得她不说话的时候才可怜。陆庆山靠近一些，亲亲二小姐的两瓣嘴唇，强颜欢笑道：“二小姐，你不会认为这是世界末日了吧？呵呵，其实，大哥还是很公平的，对你和小蕊，绝对不会偏私。”
关汉卿的脸色还是很囧。
陆庆山马上想着跟这小妮子开玩笑了：“二小姐，今天大哥正好有空，你来伺候大哥，伺候得大哥开心了，大哥就封你做正宫，怎么样？”
“你~~都要做爹了，还胡闹！”关汉卿终于脸红了，陆庆山那么胡来，她想不骂人都难。
陆庆山哈哈一笑道：“其实我们一家人，自己高兴就好，真的不需要立什么正宫侧室，对不对？我觉得我应该对你们两个一视同仁，根本不需要听外人说闲话。”
“可皇后一定要……再说了，立正宫，也便于安抚后宫正统和安宁……”
“后宫正统和安宁？正统就是杨家和关家，安宁就是你们两个不能打起来。”
“咯咯，小蕊那么乖，她才不会跟我打起来呢。倒是你，你确定你不会再娶了吗？”
“这个嘛……哈哈……”陆庆山身边的美女不少，他最近是没时间去勾引，如果有空了，还真的难以担保一不小心就勾引了一个。
“瞧你，花心成这样，我才懒得跟小蕊抢那皇后之位呢，管理后宫，便就不是我的梦想。”
“是嘛？”
“我只想帮大哥做一些正事，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关汉卿想走了，本就不开心，更不想听皇后娘差能的敕封了。
关汉卿道：“跟皇后娘娘说我身体不舒服，这就先回去了。”
陆庆山却马上跟上去，道：“正好，家里没人，我也偷得清静，不去想那烦心的事儿了。”
“胡闹，今日是你额娘大寿……”
“额娘固然重要，但老婆才是陪我一辈子的人，我还是觉得应该先关心老婆。老婆大人，现在你跟小蕊相比，就少了一个宝宝，正好抽这个空，给老婆大人补两课，哈哈……”
“你~懒得理你。”关汉卿对陆庆山的赖皮性格越来越受不了了，不过，这一次，她更多的还是感觉到温暖。
关家不能变成嫡系，她却也难过，真的想单独逛逛花园。
关汉卿：“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了违心的话啊？虽然我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功利，但，长这么大，有两件事我却是没有功利心的。第一，我……喜欢大哥。当初，大哥一无所有，汉卿便也无怨无悔，愿意下嫁。固然当时我便也知道大哥才华横溢，终有一日可以登科及第，光宗耀祖。可其实如果大哥纵然不想参与科考应试，汉卿却也不曾为难过大哥，是也不是？”
“嗯，嘻嘻~”
“你今日便是再嘲笑我，我便也不要面子了。第二，我对小蕊，却无恶意，小蕊先怀上，位列正宫，却也是理所当然。小蕊性格善良，便的确是正宫的最佳人选。我便，也愿意让杨家做这嫡系。小蕊对大哥，也是钟情肯肯，尤甚于汉卿，是也不是？”
“嗯。”陆庆山看关汉卿真的是言无不尽了，太帅了，这些话都说出来了，真是交心啊。
而关汉卿又道：“不管大哥今后是否另觅新欢，其实，汉卿便是无所谓的，我钟爱于大哥，便更知道大哥会多么受那些大小姐的喜欢。汉卿唯独害怕的是终于有一日那些怀有贼心的妹妹或者姐姐们嫁给大哥，而坏了我们姐妹的情分，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反而是烦着汉卿了。”
“这个嘛~大哥发誓，绝对不胡来！”
“你胡来与否，我便是管不着。或许，那也是一种好事，就像当今皇上，膝下只有大哥一子，却也不好。倒是大哥你不要忘记小蕊和汉卿才是大哥的结发夫妻。”
“哈哈，才不会呢，大哥虽然多情，但最长情了！”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大哥认识小蕊和汉卿的日子来算吧，大哥先认识谁，便认谁为正宫。如此一来，便也公允，纵然将来小蕊生出的不是男丁，大哥你也不能以此剥了小蕊的正宫名头。而汉卿喜欢自由，大哥便不要将这后宫的胆子放在汉卿的肩膀上。”
“是啊，小蕊性格单纯，却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陆庆山现在也在想，都说后宫佳丽三千，这三千人怎么来的？难道连杨玉环这种小丫头也算在里面吗？
不管如何，看来，这做普通来百姓，他陆庆山可以滥情到底，但做了皇帝的话，还是要节制一点的，嘎嘎。
关汉卿：“胡说八道，小蕊性格单纯，才是好事，她便不会跟你耍什么心机。而且，小蕊性格善良，想来，纵然后宫发生什么事，却也会秉持友善之法处置的。后宫，就需要小蕊这样的妃子才能主持大事。我记得在金陵，她也能帮大哥你处理好日子酒楼的生意，让酒楼一****做大。小蕊看上去过分善良单纯，但天生有福气。而且更重要的是小蕊会一些剑法和点穴功夫，其实，谁想欺负她都难。”
“嘿，汉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看人这么有眼光啊？跟霍水仙一样准啊？”
“哼，我这辈子最苦恼的事情便是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登堂入室。不过，有一件事我却背着大哥你处理的，或许让大哥你很不高兴！”
关汉卿的脸黑了一下，虽然好像是来道歉的，但她似乎认为她处理得很对。
陆庆山却没想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给私自办了。
关汉卿吓死地说道：“是杨玉环的事情！”
“啊？杨玉环？”陆庆山惊愕得不得了，“难怪这些日子都看不到她了呢，她去哪儿了？”
汗死，杨玉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儿被关汉卿灭口了？
关汉卿怒瞪了陆庆山一眼，道：“你是不是又乱猜了？我便是看出这丫头心机太重，将她送给了姐姐，让她去伺候姐姐而已。”
“没……没关系，这……小事嘛！”陆庆山还以为关汉卿把她给杀了呢，这个时代，做主子的，总是霸气十足，想杀谁就杀谁，往往是没天理的。
关汉卿道：“这丫头确实是也机灵能干，后来我便也听那些大内侍卫说大哥你喜欢这丫头伺候着，但……”
“没有，开什么玩笑，我……”陆庆山知道了，关汉卿是怀疑自己跟这小丫头有奸情。
汗死，的确有这么回事。
关汉卿道：“如果大哥喜欢她，便是娶了她就行了，我以前还以为她准备做什么呢，整日在画上画大哥的画像，写大哥说的话。”
“有这种事？”
“让她那么古怪，我以为她是谁放在大哥身边的内鬼，就把她送走了，只希望她不怨恨我。”
“二小姐，其实她这是单相思……”
“其实我想说的正是她，让她做一普通的妃子就够了，纵然她如何得宠，大哥也不要花了眼。”关汉卿又道，“我已经书信给杨玉环，她不日就启程来京城！”
“呵呵，二小姐，我跟她还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陆庆山又抱了抱关汉卿，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有这么好的老婆，怎么还跟杨玉环扯不清楚呢。幸好老婆大方，幸好时代允许。
“不要胡闹了。”关汉卿躲了躲，但舌头还是被陆庆山搅拌了起来，她只好迎了迎。
热情了一阵，关汉卿赶紧推开陆庆山的脸，道：“好了，不让你为难了，我陪你一起去见皇后娘娘吧！”
“不要嘛，再来亲亲~”陆庆山觉得老婆大人还是不够热情，只不过是当街亲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那个时代随处可见的事情嘛。
“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关汉卿便也给了陆庆山足够的面子了，可不能胡闹了，纵然她是大华朝的皇子妃，数人之下，几万万人之上，没人敢当面指责什么，可终究会传出不好谣言，对皇室的名誉影响最不好。
“让他们看吧，羡慕还来不及呢。”陆庆山最无赖了，尤其是这种感觉，他最喜欢。但，胡闹了一阵，皇后还是宣布了杨晓蕊敕封正宫皇子妃的事情。
而难得关汉卿如此大方，皇后娘娘竟然对皇上说道：“这关家二小姐，也算是皇家正宗，当年，能看上我们家小凤，不嫌弃其贫困落魄，足见其忠贞可佳，也理应嘉奖啊。”
皇上点点头：“对，关家二小姐和小蕊是同时嫁入皇儿，恩宠不分，只不过她年纪稍小，不能早些怀孕，不是她的过错。皇儿，你说一下，关二小姐，应该如何奖励她呢？”
陆庆山精神一振，想到好玩的事情了，不过，却又不得，关汉卿是自己老婆，不是自己的儿子，女子如何能做得那些事呢？
不过，既然皇帝给了说话权，陆庆山干脆就添油加醋，道：“其实，这正宫娘娘的身份，我是准备留给汉卿的，因为于而成看来，小蕊固然功高至伟，怀了龙宝宝，可她生性单纯，实不该拿正宫的苦差难为她。我也曾戏言问过小蕊，让她做正宫妃子如何，她却也推辞说自己难堪大任，我这才想到二小姐。二小姐才金陵和京城做大生意，有生意头脑，能办大事，这后宫给她管理，她应该手到擒来。只是我询问了二小姐的意见之后，才发现，二小姐也体谅我的为难之处。二小姐说，小蕊跟皇儿的感情路更长一些，无论皇儿往后有多少妃子，都不可以忘记谁才是患难夫妻。就像皇上和皇后娘娘现在这样，所以，关二小姐最后劝服我立杨家的嫡系，她甘愿做侧室。”
“嗯，关家二小姐，果然是识大体，患难夫妻，结发夫妻，确都是人世间最难得的感情。看来，只封杨晓蕊为正宫，还有些冷落了关家二小姐。”皇帝想了想，望了皇后一眼，似乎是商量，而后才缓缓道来，“杨晓蕊为正宫皇子妃，赏绫罗绸缎、珠宝瑰器200件，杨家一姓为嫡系，受皇家恩荣，杨晓蕊兄弟为云骑尉。赏关汉卿为贵妃，鉴于关家并无男丁，另赐金莲凤冠，上打逆臣下斥贪官，关家女子如有所出，皆加官进爵，以资奖励。”
金莲凤冠？
皇帝还真舍得钱啊。
不过陆庆山急得皇帝赏赐的金器银器，可都是有特殊的意义的，比如包青天的尚方宝剑，比如纪晓岚的金烟斗，比如金剑金刀……
“金莲是什么东西？”陆庆山也知道赏赐关汉卿那些刀剑河烟斗，都比较说不过去，可金莲是怎么样的呢？
关汉卿大喜过望，赶紧跪下来。因为，此皇帝一言之下，就是说她也可以入朝为官了。她虽然不是男子不能参与议政早朝，但如果看到贪官，她也可以打也可以杀，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嘛。
……
寿宴之上，类似的喜事儿却也寥寥可数，接下来便无聊了。直到回东宫，陆庆山逼迫关汉卿穿上金莲凤冠，这才领略到这套衣服的可贵。这衣服上面全是金色的小莲花，美丽至极。而那凤冠之上，更是珍珠琳琅，一看就是可以卖大价钱的。
“哇，这我老婆嘛？太漂亮了，啧啧，亲一个！”陆庆山搂住关汉卿的腰，却也发现这蛮腰更油滑了，全是心理作用。
“恭喜二小姐！”杨晓蕊乐呵呵地赞道。
关汉卿却也回了杨晓蕊一里礼，恭恭敬敬道：“那也恭喜小蕊啊，说来，你才是正宫娘娘。”
“二小姐取笑了，小蕊直到这是二小姐让的。”杨晓蕊瘪瘪嘴，愁怨地望了陆庆山一眼。
陆庆山拉住两个小家伙的手爪子，笑道：“你们两个才叫大哥不省心呢，大家疼你们，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这正宫只有一个，给了谁都是不好。便也是我运气好，让你们两个都如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