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的半个月光阴在玄天的每个人各自的忙碌中悄然溜过,等到大家回过神来时,已是八月上旬,再过两天就是玄医论技赛了。这场比拼由笔论和口论两部分组成,需要参赛者先通过书写的方式对题设作出答论,若笔论获得名次,才有资格继续进行口论。
孙淼淼倒一点也不急,依旧不紧不慢地找着与赛事毫无关系的资源――关于这个世界的古往今来,以及之前原主极少涉及的秘术领域。原主楚鹤清的知识储量可谓是深广,在玄医方面,没什么要担虑的,而且脑子好使,学什么都快!
枢考司是玄天宫专门负责考核的一个机构,所以也负责执行大大小小秘医赛事的进行,比如出题、批阅、评核等。这是个临时的机构,只有在赛事时才会有,由高级秘师组成,这些秘师有专长于虹素秘术的,有专长秘术医法的,还有少数天赋极高两者皆通晓的。这些组成人员平时或著书立说,或教授秘法医术,同时在玄天宫内担任重要职务。
孙淼淼印象里并没有什么关于笔论室点的记忆,原主楚鹤清只在这里待过半年时间,实际上这里很多地方原主都不知晓。孙淼淼迎着旁人复杂目光随着人流走在去往室点的路上,人群总是一如既往的嘈杂喧哗,他们三五成群,有各自的小团体,聊着近期的小八卦,聊着赛事,聊自己,孙淼淼一个人在这些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玄天宫的秘医与金鸾朝堂的御医以及民间医术不一样的,前者需结合虹素秘法对在与獠战斗后的受伤秘士进行治愈;而后者则只是对平常人生病,疑难杂症的治疗。
诺大的笔论室点容下了近百名参赛者,五个秘师来回走动监考。孙淼淼就坐在顶前排,她奋笔疾书,将脑中储存的知识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时代相结合,并渗入个人观点进行答题。由于对毛笔书写不怎么熟练,她写得很是小心翼翼。
巳时一过,午市已至,笔论结束,孙淼淼写完最后一个字,起身离开室点。
“这次题型应该很难,我看楚鹤清也在最后时间才完成。”人群中,不知谁说道,因其周围一阵附和。能参加赛事的都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对秘法医术的熟知程度也不低,很快完成题后,本来以为不难,但看到孙淼淼竟然那样慢,纷纷忐忑起来。
“凌尘,这题难吗?我看你写的好慢,是在斟酌酝酿吗?”
“还好,我最近新学了一种字体,在这用用,权当练练字。”孙淼淼莞尔说道。孙淼淼的字和楚鹤清的当然不一样,而且,要不是在大学练过书法,平时偶尔写写,她就跟有可能会因不会毛笔字被怀疑。学了新字体,嗯,是个好“理由”。
“厉害啊,居然把赛事题目当字练!”
“啧啧啧!”
“还是人吗!”
与此同时,大伙也安心了――这题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