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再次来到冰窑时,一股凌厉的寒气朝着他们扑来,阴凉中夹杂着死亡的气息,只见那个已化身邪祟的女子早已面目全非,正在奋力挣扎,企图摆脱那个阵法。孙淼淼第一次面临这种形势,却不得不强压住心中的不适感,站一旁看着两方打斗着,她只是个医者,虽说前段时间有自习秘法,但也没法在短期得到突破,实在是帮不到什么忙,只能降低存在感,尽量少添乱。
别看那邪崇身板小,可通身力气无穷,并依着娇小的形体,身法也灵活自如,纵然被束缚,可这阵法的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到底是终极秘士,对付一个小小的邪祟自然不成问题,更何况五个人?正在孙淼淼思考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邪祟时,这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好几重,一道煞气从窑口贯了进来,袭向他们,又快又狠,饶是尚尧宫那速度,也才堪堪避开,而其他四人都因此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那邪祟便完全从阵法中挣脱出来。
眼前是个莫约二十几岁的男子,看起来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敦厚儒雅,若不是刚才看到,真无法相信那令人恶寒的煞气是出自他手。
华逸琛:“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去修邪暗之法,何必呢?”
书生:“做人不易啊!”说着,扶额叹了口气。
孙淼淼看他故做无奈叹息的样貌,暗觉滑稽,心道,做为读书人,待到科考一举成名,何来不易,在这里,连从商都有出路,读书当官怎会不易?她静静地看着,并不作声。
只听东方珞说:“那不好意思,你做人也许过得不畅,但做獠,碰上我们就命不久矣。”
“哈哈,我也算是死过一回了,再死一次又何妨?”他笑道,“这个小姑娘我要带走!”说着,伸手一抓,将他身旁的邪祟揽着就准备离开。而做为秘士,就算一时半会不能消除那书生模样的獠,但那个邪祟,绝不能放过。尚尧宫的身法是最快的,他作为风控系秘士,同样掌握着冰控能力,只见他一运法,整个冰窑温度又降低了不少,并以旁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将那獠击倒的同时掌风一变向那邪祟拍去,邪祟狂怒,与那獠左右夹击向尚尧宫袭去,这时,其他四人也见机行事,参了进去。而孙淼淼,见一脸懵地看着,她猜想着,林家与这读书人怕是有着难以化解的怨仇,不然也不至此啊。只是他到底要置林家于何地,他们一行人又如何解决这事呢?堂堂商阀之家怎么就和小小一介书生结上仇了呢?孙淼淼很不解。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心头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与此同时,她没来得及多想,本能地侧转身跌坐在地上。你们打就打吧,冲我来做什么?她抬起头有些恼,向上方看去,明澈的眸子对着那人,准确地说,是獠。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邪祟已击毙,孙淼淼被抓。
当时:在众人只管着攻击邪祟与獠时,谁也没料到那獠居然转头向孙淼淼袭去,化掌锋一变化为爪,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们面前的楚鹤清连同那獠都不见了。
冰床在室中央散发着白色水气,躺在地上的邪祟也不再起,剩下几个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