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年纪不大,二十出头,身上的衣服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制服他的是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皮肤有些黄,像是营养不良,但少年有力,将小偷制服得动弹不得。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偷心急如焚,突然他计上心头,人不知鬼不觉下将手中的坠子放进了少年的口袋里,很快,他开始嗷嗷大叫:“你放开我,痛痛痛。”
少年哪里肯放过他,围观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好像是抓到了一个小偷。”
小偷一听,赶紧哭叫着:“请大家帮帮我,我不是小偷,这小子才是小偷,他偷了我的坠子,我抓到他,谁知被他反咬一口,大家一定要为我评评理啊。”说完哇哇哭了起来。
少年哪里知道他会这么说,又气又急,嘴里啊啊叫着,人们这才知道这个少年竟然是个哑巴,而小偷更是喜上楣梢,对着少年泼进了脏水,逞少年不注意时,短腿一扫,少年没注意重重摔倒,小偷反过来将他狠压在身下,并快速地从少年口袋里摸出自己早早放进去的玉坠子,说:“看看看看,这就是我那被偷的坠子,你们看清楚了吧,我可不是小偷,这小子才是。”
大家开始议论吩吩,无疑不是说这少年长得还算不错,怎么就做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不太愿意相信这个少年会是小偷,少年气得眼睛都红了。就在这时,有巡警赶过来,小偷心里有些怯,但还是硬着头皮没走。
巡警了解了一番具体情况后,取出手铐将少年铐住,准备带走,小偷假装很生气地上前对着少年的大腿就是狠狠一脚,嘴里骂道:“叫你偷我东西。”少年气得啊啊直叫,小偷嘲笑他多管闲事。这时,一个女孩子扒开人群挤了进来,见到小偷,她突然大叫:“就是你,你个小偷。”
她这一叫,原本准备散去的人群再次聚集起来。
顾华章几步走到小偷面前,一把抢走他手里的琥珀坠子对巡警说:“警察先生,他才是真正的小偷,这个坠子是我的。”
巡警和围观的群众都一头的雾水。小偷凶神恶煞地准备再将琥珀坠子抢回来,嘴里骂着:“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谁知道你和这小子是不是一伙的,想要骗我的东西。”
小偷这么一说,人群再次论文开来,顾华章气得脸通红,然而很快她就冷静下来,对小偷说:“既然你说这坠子是你的,那你可说得出这坠子上有什么标记?”
顾华章这么一说,小偷反倒哑口无言,顾华章见他无话可说,便将琥珀坠子交给巡警,继续说:“警察叔叔,麻烦您帮我看看,这坠子上是否刻有一个‘华’字?”
巡警接过坠子,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坠身上刻了一个“华”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是有一个‘华’字。”说完便将琥珀坠子重新交还给顾华章,小偷见势不好,准备离开,却被围观的群众给拦了下来,巡警最终将真正的小偷带走了。
少年被洗刷了冤屈,他红着脸看着顾华章,顾华章走上前去准备道歉,远远传来老张的声音,顾华章眉头一皱,不等少年反应过来,她已经拉着他跑了起来。
老张焦急的声音被甩在脑后。
两人跑得很快,风在耳边呼呼响着,顾华章只觉得风充满了胸腔,有些难受,却又让她感觉很痛快,跑着跑着,她竟然笑了起来,这是她得知父亲去逝后第一次笑。
跑了很长一段时间,顾华章确定老张没有追上来,她这才拉着少年停了下来,见少年一脸茫然,顾华章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说:“刚才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这坠子我恐怕是追不回来了。”
少年突然对她咧嘴笑了笑,他的笑容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了顾华章,她竟然看得有些痴了,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如此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