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玖,你胆敢目无尊长,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与师长说话的吗?”苍南子拍桌而起,惊得我一哆嗦,他指着我说完,又转向挑白玉离的刺,“白玉离,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弟,在灵山莽莽撞撞,下山冒冒失失,那有一个灵山子弟该有的样子,人们若是不知,还以为我们灵山是匪山呢。”
苍南子吹胡子瞪眼的在我对面叨叨了半天,可为是吐沫横飞,桌子上几乎是“雨露均沾”。我看着在桌子中央唯一一盘花生米,内心哀痛,就这么白白的被糟蹋了。
咦~恶心!
不过也幸好其他的菜还没上。
明乐自觉自家师父言辞上说重了,但又碍于身份不能为我与白玉离辩驳什么,只能站在苍南子身后,眉头紧蹙,用担心又忧愁的眼神看着我。
我把嘴一咧,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
苍南子说我目无尊长,毫无礼数,真是乌鸦笑煤炭黑,看不见自身的颜色。
见白玉离欲拿杯饮茶,又因苍南子的缘故收回伸出的手,掸了掸身上的无有的灰尘,神态自若,淡然如常,没有一点要责怪我的意思,我的心也放宽了,看来,师父也不是很喜欢苍南子的作为。
自家师父没有表态,我也大胆了起来。我拍案而起,与苍南子站齐,眉眼带笑,嘴角弯弯,一脸标准的假笑着道,“师叔,经您一番教会,小玖着实为以前的不懂事感到深深的惭愧,以后自当付以全力向师叔您学习。不知小玖刚刚的拍桌而起与师叔的相比,如何?”
苍南子再一次拍桌,大喊,“陈久玖,你如今大错在身,还如此强词夺理,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有样学样,但当看见苍南子的口水又一次喷涌而出的时候,我拍桌的手犹豫了,干脆拿起桌子中央的那盘花生米就是一砸,然后抱拳哈腰,谦虚道,“是是是,师叔说的是,师叔仙风道骨,一身气度岂是小玖能学来的,小玖也就学个三分之一。”
苍南子气结,指着我的手就没有放下过,到如今却有几分抖了,显然已气到何种程度。
“陈久玖,你,你你……”
“师叔,您,您您……怎么了?难得小玖向师叔学习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师叔现在就是在传艺?”说到此处,我故作惊讶捂嘴,“哇,师叔,没想到您如此了得,大气,不紧不计前嫌,还与小玖传道受业,不过小玖有一处不解,不知师叔是否愿为小玖解惑?”
“我与你这种逆徒,还有什么好说的。”苍南子怒气横生,甩开衣袖,坐回椅子上,脸别到另一边。
我不理会苍南子的态度,直言道,“小玖向师叔学习礼教,日后若再遭人闲话,这应该怪小玖没学好呢,还是该怪师叔没教好呢?”
苍南子怒视而来,险些掀了桌子,我是真真的把他惹恼了,“你如何,与我何干。”
可他越是生气,我就越是开心,讪笑着,我道,“对对,师叔说的对,小玖犯的错与师叔何干,同理,小玖之错,与师父何干,师叔前前后后给小玖按了好几顶帽子,小玖真是‘受宠若惊’,着实受用不起,若日后师叔还想挑小玖的毛病,那烦请师叔先自省一下,因为这些,小玖都是跟您~学的。师叔若能有长辈之责,小玖自当尽晚辈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