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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识曾经

[幸福的距离,幸福有多远,你看的多远,他就有多远;一个人,走过那么多城市,回忆蔓延,曾经无悔,一切都为那个我们一直追寻的词,幸福]

母亲整理了餐桌上的东西,在厨房忙了好一会,才回到客厅,而我和之前进门时一样,抱着抱枕,头枕在上面,不知所思为何的坐着,或许母亲觉得我这样太无聊了,就坐在了我的身边。她不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人,我的母亲,我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的脸庞,此刻,她离我那样的近,那样的近,不得不承认,母亲是一个美人,岁月无情,在她的脸上留下浅浅痕迹,然而这些浅浅的纹络并不能将她的美掩饰一分。

这样静谧的时刻,这样相望的时刻,我不知道母亲的心里翻涌着什么,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点点伤感,我自问,她后悔吗?只是一刹那的意识,我就将刚才那样的想法否定了,她也许后悔过,作为一个母亲,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母亲,在举目无情,人际茫茫街头,陌生城市,带着一个孩子,她有后悔的权力。只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我,甚至在我躺在病床上,成为活死人的时候,都没有放弃我。我放开了怀中的抱枕,将脑袋搁在了母亲的肩膀上,随后,双手轻轻的抱住了她,没多久,我又用力,抱紧了她。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这样的三个字,多么无力的三个字,可是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记得,今夜她见我时的神色,那么的紧张,我记得,她看到我时嘴角的轻起的笑意,我记得,她握着我的手,是多么多么的紧,她生怕我飞了,飞到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洛洛,我知道,你会来这里,你会来这里,”她说。然后我沉默,沉默,沉默的跟着她回到了家,回到了这个我们搬来没多久,却真的是个家的地方。

“妈妈,我会告诉你,以后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告诉你,都会,我保证,真的。”然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句话,就这样的浮现在脑海中,最爱你的人是你最恨的人,等你醒悟那个你恨的人是最爱你的人的时候,你才明白,恨的多深,爱的便有多深,两个人之间,谁比谁爱的多,永远也不要争。我知道,这句话更适合恋人之间,可是,就这么的,在这样的场合,他莫名的浮现了。

“洛洛,只要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母亲说的非常吃力,断断续续,她的身体在我怀中颤抖,不断的,不断的,她的话语清晰可闻,我知道,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好的奢求,亦是最简单的奢求。如果,此刻,时间定格,那么,我母亲的这个简单的奢求,也就会永远的成为事实,只是,风起云涌,变幻无常,谁知道,未来的的故事中,各自有着怎样的故事为人生做结局。此刻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有一个待我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母亲。

第二天,我接到了宋寒的电话,他说带我出去,熟悉环境,以后不会走丢。当时我在房中看书,母亲临走时,给了我电话,当时我很诧异,看着母亲将手机放在了桌上,随后,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看着那崭新的白色女士手机。我当时没有去仔细看她,只是,就看了看颜色,去书房随意抽了本书,算是打发时间。他会这么快和我联系,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昨天说,今天带我出去,只是随口,毕竟,人各有事,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时间陪一个人去做与自己无关的事,而且,看他年龄,也还是个学生吧。我带着母亲给我的手机,抽取了几百块钱,便走了。

夏天的阳光让人生出一份慵懒之感觉,看着天空漂浮的云,似乎也有些慵懒,零零散散,一片片的,异常的稀薄。来到昨天初时的那个木椅旁,他早已等候在了那里,看到我后,他给了我一个笑容,阳光的衬托下,我仿佛看到了他那微微泛光的牙齿,他皮肤本就偏白,笑出来本就好看,在加上,我不知道,他的这个笑是不是出于自然,反正就是帅气,突然想,被他喜欢的那个女孩真幸福。

他这样的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很难,很难,而这只是我一时之间的想法,但,在今后,我却知道了,他喜欢一个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难道一眼一生的情境。

我回了个笑脸给他,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拿出母亲买给我的手机,递给了他,他并没有立刻接过手,而是看了会,才接过去。

“洛然,怎样?”他将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看了看他在我手机的备注,“小易?”我抬头看他,带着疑惑?

“朋友都这么叫我。”他的解释打消了我的疑问,只是,并么有让我停止这样的想法,我问他,“为什么叫小易,而不是小寒。”

“洛然,小寒叫着叫着就会变成小孩,你不知道。”我想了想,然后心里多叫了几次,似乎他说的在理。“可是,小宋也可以。”我不死心的继续说,不是小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只是看到那个易字,让我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只是一下。

“洛然,小宋,我身边的就有好几个,而且,你要是去上学,学校也没准好几个呢,所以,还是小易好,不会让你给弄混了。”我看他,他似乎也没在说下去的准备,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要叫他小易,因为,我感觉,这个让我看到,心有微痛的字,不应该在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起码是在宋寒有着一个完整名字的情况下,而且,我也决定了,以后凡是名字中带着个字的我都要远离。我和宋寒争论了许久,他才勉强将我手机备注给换成了宋寒,至此,我也不用在小易小易的叫他,直接用名字更为合理。他带着被逼迫的无奈只有人名。

也许,我跟他认识很久了,这是我脑中的想法,只是,片刻,我就否定了,母亲之所以搬离那个城市,就是为了杜绝我和之前人的接触,如果他是,母亲昨天就不会把家里的电话给他了。

“洛然,你以后会一直留在这个城市吗?”我跟宋寒边走边聊,偶尔还会去附近的商店转转,他给我买了一些零食,本来我要自己付账的,结果他说,朋友之间不拘礼节,我就没有付账,还有就是,他的速度太快,如果我出来再将钱给他,他定然不会要。

“我随母亲,如果母亲要走,我还是要走的,不过宋寒,鉴于你是我第一个朋友的份上,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不过,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第一个朋友?”他问我,带着疑惑。我点头,突然想起来他走在我旁边,肯定看不见,而且,他个子很高,起码高出了我一个头,我不算矮,可是在他身边,就显得有些矮了。在我刚想回答的时候,他说:“为什么,是第一个?”我明白,他这样的问题已经算失礼了,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将我当成一个新朋友,而是一个仿佛很老的朋友。我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因为这里有问题。”

我看着他皱眉,然后看着他眉头慢慢舒展,他张了张嘴,没问,而我,则是笑着告诉他,这里将以前的东西都丢了。

他看着我,许久,许久之后,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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