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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充满诗意的爱情悲剧 罗密欧与朱丽叶

作者:莎士比亚

国别: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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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莎士比亚(1564-1616年),英国杰出的戏剧家、诗人。莎士比亚是16世纪后半叶到17世纪初英国最著名的作家,也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文学的集大成者。

1564年,莎士比亚出生在一个富商的家庭。他曾经就读于“文法学校”,后来他的父亲破产了,他不得不退学。莎士比亚21岁时到伦敦剧院工作,不久就开始登台演戏,也开始进行剧本和诗歌的创作。他一生的创作主要有37部戏剧、154首14行诗、两首长诗和其他诗歌。

马克思称莎士比亚为“人类最伟大的天才之一”。恩格斯对其作品的现实主义精神与情节的生动性、丰富性非常赞扬。莎士比亚的作品几乎全部被翻译成世界各种文字,广受世界读者的喜爱。1919年后被介绍到中国,现已有中文的《莎士比亚全集》。

《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一部具有强烈反封建意识的爱情悲剧,讲述两家世仇中的一对青年男女为了争取自由幸福,不幸双双以身殉情,用他们的生命化解了两家的仇恨。整个剧充满青春的气息,爱情的赞歌如同春天的花朵。1595年,剧本上演后,莎士比亚在伦敦声名鹊起。

《罗密欧与朱丽叶》虽然是悲剧,但精神上则是表明美好的事物是不朽的,死神是无能为力的,充满着乐观的悲剧色彩。这出戏的语言明快、优美,浪漫色彩浓厚。当时的青年对这个剧本百读不厌。17世纪时,英国牛津大学图书馆的阅览室里陈列着一部首次刊印的一卷本的《莎士比亚戏剧集》。这本书的开本很大,大学生们把它打开以后,胳膊肘可以支撑在上面。这本书由于被多次阅读,磨损厉害,其中磨损得最厉害的就是描写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几页。《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舞台演出经久不衰,同时也是至今莎士比亚戏剧中被拍摄成影视剧最多的一部。

作品解读

在古老的维罗纳城,凯普莱特家族和蒙太古家族之间有着世代深仇。凯普莱特夫人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海报(1954年)

告诉不满十四岁的女儿朱丽叶关于帕里斯求婚的事情,还说在当晚的舞会上,朱丽叶会从年轻的帕里斯脸上读出迷人的诗句。朱丽叶却丝毫不为所动。

当天晚上,蒙太古的独生子罗密欧戴上假面具混进了凯普莱特家,参加了舞会。在舞会上,他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就盛情地邀请她跳舞,并表示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姑娘也羞答答地答应了他。当罗密欧知道这位姑娘就是自己的仇家凯普莱特的女儿时,他有些震惊,但是这并没有阻断他对朱丽叶的热情。就在这时,朱丽叶的堂兄从罗密欧的话音中认出了他,要向他挑战。但是,老凯普莱特不愿意伤害客人,就放走了他。

罗密欧避开了和自己一同来参加舞会的另外两个朋友,躲进了凯普莱特家的花园里。在朱丽叶房间的阳台下,他听到了朱丽叶在诉说心声。她说,尽管罗密欧姓可恨的蒙太古,但她还是对他充满爱慕之情。

朱丽叶发现有人在偷听自己的心声,不禁大惊失色,但当她发现这个人就是罗密欧时,就坦率地承认了她刚才所说的都是真心话,她请求罗密欧不要把她看成是轻佻的人,并保证,总有一天罗密欧会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忠诚的女子。黎明时,罗密欧离开了朱丽叶,临走时朱丽叶让罗密欧等待她派人同他联系,以便定好结婚的时间。

罗密欧找到了劳伦斯神父,请求他为自己和朱丽叶主持婚礼。为了消除两家间的冤仇,神父答应了罗密欧的请求。于是,朱丽叶和罗密欧在劳伦斯神父的主持下秘密结为夫妻。

朱丽叶的堂兄提伯尔特总是想找茬儿与蒙太古家的人争吵,于是,在街上和罗密欧的朋友茂丘西奥争执起来。罗密欧意识到自己已经和朱丽叶结婚,他打算摒弃两家的世仇,所以就用十分温和的话回答提伯尔特侮辱的言辞。但是,茂丘西奥却被激怒了,拔剑出击,不料却被提伯尔特杀死。罗密欧也被激怒了,他一气之下拔剑刺死了提伯尔特,逃走了。结果,罗密欧因杀人罪而被流放。

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海报(1968年)

提伯尔特的死让朱丽叶非常伤心,但是罗密欧被流放,更让她痛不欲生。她打发奶妈去把罗密欧找来做最后的告别。在劳伦斯神父的密室里,奶妈找到了正在哀叹自己命运的罗密欧,他拔剑正要自刎,被苏伦斯神父制止了。当夜幕降临时,罗密欧来到了朱丽叶的身边,共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第二天早上,当报晓的云雀唱起动人的歌儿时,罗密欧才恋恋不舍地与朱丽叶分开。罗密欧离开了朱丽叶被放逐到曼多亚。朱丽叶的父亲不顾女儿已经心有所属,没有和朱丽叶商议就想把她嫁给帕里斯伯爵。朱丽叶并不同意这门亲事,严词拒绝了。老凯普莱特大为恼火,说如果朱丽叶不遵从父命,就把她逐出家门。痛苦的朱丽叶找来奶妈诉说心中的苦处,没想到奶妈却不理解她。

朱丽叶万般无奈,只能求助于苏伦斯神父。好心的神父为她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让她遵从她父亲的意愿答应嫁给帕里斯伯爵。然后结婚前喝下一瓶药,这药会使人像死人一样昏睡过去,那么她就会被家人埋藏在家族的坟墓中。四十二小时后,等药效一过,她就会在家族的坟墓中清醒过来。劳伦斯神父利用这段时间去通知罗密欧,罗密欧会带着苏醒的朱丽叶一起到曼多亚生活。尽管朱丽叶一想到自己会在最近刚刚死去的提伯尔特的墓穴中醒来就心有余悸,但是为了和爱人相聚,她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所以,在父亲兴高采烈地准备婚宴的时候,她喝下了劳伦斯神父给她的药。

在曼多亚,罗密欧从给他送信的仆人那里得知朱丽叶死亡的消息。悲痛的年轻人飞奔回家,并从贫穷的药剂师那里购买了毒药。而这时为劳伦斯神父送信的约翰神父因为被怀疑染上了瘟疫而被扣押,口信并没有送到罗密欧那里。

前来为朱丽叶撒花的帕里斯伯爵在凯普菜特家的墓穴里发现了罗密欧,他以为罗密欧要侮辱在那里安放的尸体。罗密欧不愿意帕里斯在场,劝他走开,帕里斯却固执地拒绝了。罗密欧一气之下和帕里斯决斗,结果杀死了他。罗密欧在墓穴中发现了朱丽叶的尸体。他拥抱着她喝下了毒药,痛苦地死去了。朱丽叶渐渐地苏醒过来,这时,劳伦斯神父赶到现场,发现了罗密欧和帕里斯的尸体。他试图带着朱丽叶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但是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不由得心生恐惧,逃开了。朱丽叶醒来,看到罗密欧手中的毒药杯子,猜到了发生的一切,她悲痛地拔出短剑,自刎身亡。

巡丁来到现场,看到这样悲惨的场面,就赶紧报告了维罗纳城最高长官爱斯卡勒斯亲王。亲王、蒙太古家和凯普莱特家的人都来到墓地。劳伦斯神父向他们讲述了两个年轻人的爱情故事。亲王愤怒地对两家的父母说:“你们的仇恨已经受到了最大的惩罚,上天借爱情之手,带去了你们心爱的人。”一对情人的死使两个长期对立的家族清醒过来,两家终于消除积怨,言归于好,他们决定为死去的罗密欧和朱丽叶铸一座金像,永远立在维罗纳城。

妙文精粹

第三幕第五场

同前。朱丽叶的卧室

罗密欧及朱丽叶上。

朱丽叶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天亮还有一会儿呢。那刺进你惊恐的耳膜中的,不是云雀,是夜莺的声音;它每天晚上在那边石榴树上歌唱。相信我,爱人,那是夜莺的歌声。

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海报(1968年)

罗密欧那是报晓的云雀,不是夜莺。瞧,爱人,不作美的晨曦已经在东天的云朵上镶起了金线,夜晚的星光已经烧烬,愉快的白昼蹑足踏上了迷雾的山巅。我必须到别处去找寻生路,或者留在这儿束手等死。

朱丽叶那光明不是晨曦,我知道;那是从太阳中吐射出来的流星,要在今夜替你拿着火炬,照亮你到曼多亚去。所以你不必急着要去,再耽搁一会儿吧。

罗密欧让我被他们捉住,让我被他们处死;只要是你的意思,我就毫无怨恨。我愿意说那边灰白色的云彩不是黎明睁开它的睡眼,那不过是从月亮的眉宇间反映出来的微光;那响彻云霄的歌声,也不是出于云雀的喉中。我巴不得留在这里,永远不要离开。来吧,死,我欢迎你!因为这是朱丽叶的意思。怎么,我的灵魂?让我们谈谈,天还没有亮哩。

朱丽叶天已经亮了,天已经亮了;快走吧,快走吧!那唱得这样刺耳、嘶着粗涩的噪声和讨厌的锐音的,正是天际的云雀。有人说云雀会发出千变万化的甜蜜的歌声,这句话一点不对,因为它只使我们彼此分离;有人说云雀曾经和丑恶的蟾蜍交换眼睛,啊!我但愿它们也交换了声音,因为那声音使你离开了我的怀抱,用催醒的晨歌催促你登程。啊!现在你快走吧,天越来越亮了。

罗密欧天越来越亮,我们悲哀的心却越来越黑暗。

乳媪上。

乳媪小姐!

朱丽叶奶妈?

乳媪你的母亲就要到你房里来了。天已经亮啦,小心点儿。(下。)

朱丽叶那么窗啊,让白昼进来,让生命出去。

罗密欧再会,再会!给我一个吻,我就下去。(由窗口下降。)

朱丽叶你就这样走了吗?我的夫君,我的爱人,我的朋友!我必须在每一小时内的每一天听到你的消息,因为一分钟就等于许多天。啊!照这样计算起来,等我再看见我的罗密欧的时候,我不知道已经老到怎样了。

罗密欧再会!我决不放弃任何的机会,爱人,向你传达我的衷忱。

朱丽叶啊!你想我们会不会再有见面的日子?

罗密欧一定会有的。我们现在这一切悲哀痛苦,到将来便是握手谈心的资料。

朱丽叶上帝啊!我有一颗预感不祥的灵魂;你现在站在下面,我仿佛望见你像一具坟墓底下的尸骸。也许是我的眼光昏花,否则就是你的面容太惨白了。

罗密欧相信我,爱人,在我的眼中你也是这样;忧伤吸干了我们的血液。再会!再会!(下。)

朱丽叶命运啊命运!谁都说你反复无常;要是你真的反复无常,那么你怎样对待一个忠贞不二的人呢?愿你不要改变你的轻浮的天性,因为这样也许你会早早打发他回来。

(朱生豪译,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版)

知识链接

链接一 莎士比亚的故乡

莎士比亚的故乡是位于英国中部爱文河边的斯特拉福镇。1564年4月23日莎士比亚出生于此,1616年4月23日莎士比亚葬于此。斯特拉福镇美丽而繁华,虽然只有两万居民,但是每年却有150万游客来此参观文豪的故居,使小镇成为英国仅次伦敦的第二大旅游胜地。

这里与莎士比亚有关的建筑有三处:

一是莎士比亚的出生地,一座木质小楼,整座建筑在19世纪时几乎整个推倒重建,不过仍然保持着莎翁出生时的样子。

二是皇家莎士比亚剧院,1961年成立以来演出了所有的莎翁剧目,每一剧目都是在这里首演后才在伦敦上演的。

三是圣三一教堂,此处有莎翁之墓,墓上写着:看在耶稣的份上,好朋友,切莫动底下的这片黄土!让我安息者上天保佑,移我尸骨者永受诅咒。

链接二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乡

《罗密欧与朱丽叶》是英国名剧,而这两个人物形象的故乡却是在意大利的维罗纳。维罗纳是意大利最古老、最美丽的城市之一,它不仅仅风景秀丽,而且因为莎士比亚的名作《罗密欧与朱丽叶》而风靡全球。朱丽叶铜像维罗纳作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乡,成为世界青年男女膜拜的爱情场所。

在维罗纳市中心有一栋小楼,这就是朱丽叶的故居。院内立有一尊真人高矮的朱丽叶青铜塑像,在铜像的左侧是大理石阳台,这里是朱丽叶与罗密欧当年幽会的地方,也成了无数青年人神往的地方。罗密欧的故居距离朱丽叶的故居不远,门口上方的一块石碑上刻着莎翁剧中著名的台词:噢,罗密欧,你在哪里?

另外,维罗纳还有一处盛景,就是朱丽叶的墓地。据说这里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秘密结婚的地方,因此世界各地的很多情侣都专程来到这里举行婚礼。他们也想要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世代流传,是否真实变得不再重要——爱情成了维罗纳的一种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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