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浪着实吓了一跳,以为丁马在开玩笑。
听筒里忽然传来刘苒苒的声音:“大浪,听我们家马子说,你和我干女儿来海西了,怎么不到家里来呀?你现在就带米粒过来,有事找你。”
高大浪心想,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他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真的有急事,你最好现在就过来,要不要派车去接你?”刘苒苒说。
“那好吧,我打车过去。”高大浪见推托不掉,只好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他对夏羚说:“能不能帮我看下米粒?我去丁总家一趟,说有急事。”
夏羚问什么事?高大浪摊了摊手,夏羚说:“那好吧,你让米粒过来睡。”
高大浪返回自己房间,发现米粒已洗好澡,在床上睡着了。他又折返夏羚房间,告诉她米粒睡了,夏羚说:“那我过去看着她吧。”
高大浪虽然不愿意米粒和她接触,但今晚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夏羚将小语抱起来,将门带上,随高大浪去了他的房间,高大浪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匆忙下了楼。
孔诗凡把董事长一家送到大门口就开车回去了,一来她身子不舒服,昨夜没睡好,今天又折腾到现在,累的快瘫了,二来她不想搅和董事长的家务事,所以急流勇退。
丁马到家后,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以为遭了小偷,听刘苒苒说是警察抄的家,他二话没说,将丁阔一脚踹在地上,开始往死里狠揍起来,打的丁阔一个劲在地上求饶。
刘苒苒从没见过老公下此重手,丁阔不争气,他最多也就熊几句,一直没舍得揍他,今天肯定是气急了才动粗,可这样揍,非出人命不可,她赶忙将他撮住。
丁马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吼道:“你个混小子,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你说你,学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去跟那狗*日*的日本人学,你想把你哥害死是不是?如果在过去,你就是汉奸你知道吗!真给我们老丁家丢脸!”
刘苒苒这时候才明白,原来是丁阔作的恶,才导致他们家遭此劫难,本来就不喜欢丁阔的她,此刻怒火中烧,接过丁马的话茬,奚落他说:“你说我们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你打人了,是我们家花钱帮你赔偿,你被关了,是我们家花钱把你赎出来,你没工作,是我们家花钱让你去学驾照,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们家,害你大哥!”
丁阔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大哥,大嫂,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们,我从现在就改好,我以后再也不和日本人来往了,求大哥大嫂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日本人的?”丁马气哼哼地问。
“就是朋友拽我去他们家酒吧喝酒,然后,然后就认识了。”丁阔吞吞吐吐地说。
“还有呢?”丁马接着问。
“没有了,大哥,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吸过毒,我也不知道他吸毒,更不知道他带了毒品在车上,如果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带他的。”丁阔解释说。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丁马见丁阔不老实,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打开来,从里面滑落下来好几张照片,刘苒苒连忙弯腰捡起来,顿时羞的花容失色,原来是两个男人搂抱在一起亲昵的照片。
丁阔傻了眼,问丁马:“大哥,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正要问你呢?这是从日本人家里搜出来的,你干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跟日本人做这种龌龊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丁马见这个弟弟仍然不老实,气得再次跳起来,又踢了他好几脚。
刘苒苒将照片翻过来,忽然叫住丁马:“老公,快看,还有日文呢。”
丁马说:“我又看不懂,请大浪过来看看,到底写些啥。”
当高大浪赶到他家时,见屋里乱成一团,先吃了一惊,又看见丁阔跪在那儿,地上散落好几张照片,他拾起来一看,更是惊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