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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点石成金--点子就是金钱(2)

两个月以后,美国制酒公司的股票行情已上涨到每股150美元。他准备当时就把这批股票卖掉,这时金贝尔又来劝阻了。

别卖。金贝尔说:你还可以从威士忌酒买卖中赚它一大笔,而股票仍属于你的.

哈默的这桩买卖,并不是要把那批作为股息付给他的5500桶烈性威士忌酒运到纽约去出售。

他把这批每桶50加仑的威士忌酒全部存放在原产的美国工厂中,工厂还答应把这批威士忌酒改成瓶装,并贴上哈默自己的标签。接着哈默在布法罗市申请获得一张执照,并开设了一个办事处。

下一步的措施就是命令皮奥里亚的工厂把威士忌酒装瓶并贴上商标。每瓶装五分之一加仑,酒精标准含量为八十六,商标为制桶两字。

哈默的威士忌酒的销售是很快的,几周之内便卖掉了5500桶中的2500桶。

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遇以及哈默固有的那种坚韧不拔的个性,他很可能把威士忌酒卖完以后就关闭工厂脱离制酒行业。

有一天,一个叫艾森伯格的化学工程师登门造访。艾森伯格和哈默曾于俄国有过相识。这位久违的客人向主人透露了这样一个秘密:在纯威士忌酒中掺进80%的廉价酒精,可以使威士忌的产量变成原来的5倍,而在那个时候,绝大多数酒客都会把掺有酒精的威士忌酒当作美味佳品。

哈默想:如果来客所讲情况属实,他剩下的3000桶酒就变成了15000桶,比当初他购买的还多9500桶,而且股票还在他手中,真是一件便宜买卖。

为了让主人放心,艾森伯格当场用谷制酒精和土豆制酒精与纯正的威士忌酒混合实验,实验无疑是成功的,哈默一点也分辨不出掺有酒精的混合威士忌同纯威士忌之间的差别。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哈默向这位调酒高手问道。

我知道政府打算卖掉一座酒厂,它就是新罕布什尔州的纽马克特的朗姆酒厂,我们可以花钱把它买下来,把它改制成一个生产土豆酒精的工厂。土豆是不愁弄到的,缅因州那边的市场上多得是!

哈默开始动手实现自己的计划。当时新成立的战时生产局对酒精的生产是相当重视的。在战争期间,人们对酒精的需求量很大,不亚于军雷所需要的燃料。哈默亲赴华盛顿,找到新罕布什尔州的参议员斯泰尔斯·布里奇斯和缅因州的参议员欧文·布鲁斯特。他们俩人都欢迎哈默的建议,布里奇斯欢迎的是这项建议将会促进新罕布什尔州的工业,而布鲁斯特欢迎的它将对缅因州的土豆种植主有所帮助。两位参议员安排哈默同战时生产局局长唐纳德·纳尔逊会晤,局长先生签发给哈默一张可以同列宁信件相媲美的批准函件,该函件声称,鉴于土豆生产过剩的危机,授权哈默和他的合伙人可以生产供酿造饮料用的土豆酒精,而当时的法律却只允许生产工业用的酒精。

接着哈默花了55000美元买下了那家朗姆酒厂。

哈默遵循在苏联办铅笔事业时所得出的一条规律:首先必须有得心应手的人才。于是,他在德国制酒业中物色到一个叫汉斯·迈斯特的化学师,此人是一位制造土豆酒精的高级专家。

接着哈默又以10磅1美分的低价购买了几千吨土豆,塞满了朗姆酒厂的所有仓库。在土豆酒精的产量还没足够多以前,哈默把制桶牌名酒的装瓶和销售工作停了下来,以待最佳时刻的到来。

过了没有多久,掺了酒精的威士忌酒上市销售了,尽管来自皮奥里亚的真正威士忌酒在其中的含量只占20%,但是弗雷德·金贝尔还是乐于经销这种混合威士忌酒。不过,哈默在皮奥里亚剩下的纯威士忌酒也慢慢地被消耗着。弗雷德·金贝尔给这种混合酒找到了一个美妙的商标--金币牌。金贝尔的广告更是出色,于是买这种金币牌名酒的人又排起了长队。

就在这时,美国财政部酒税小组颁发的一项决定使金币牌土豆威士忌酒面临灭顶之灾。决定说,从1944年8月1日起,直到颁布新的命令之前,均为谷物开放期。此时期内,允许各家酒厂用小麦、黑麦、大麦等谷物来酿制各类酒品。

面对困境,哈默似乎胸有成竹。他召开了一次有全体技术人员参加的会议,哈默对与会者说,继续用土豆提炼酒精,把酒精存在库房的圆桶里。哈默对此作了如下解释:酒精可以找到买主,而烂土豆则一文不值。

哈默的预见是完全正确的。谷物开放期只维持了一个月即告终止。人们对土豆酒精的需求再次大增。而哈默手中的土豆酒精又可以和皮奥里亚的陈年威士忌酒掺合装瓶继续卖给顾客。

为了防止再一次谷物开放期的灾难,哈默购置了9家闲置的谷物制酒厂。这样,哈默就可以双管齐下了。在谷物开放期,他可以用自己的9家谷物制酒厂去大发其财;谷物开放期结束时,他就全力去跟土豆打交道,作两合水的买卖。

随着时间的推移,哈默又陆续买了几家酒厂,如丹特与黑德公司、巴尔的摩黑麦制酒公司。

不知不觉之中,哈默竟一跃成为全美国威士忌酒业中仅次于西格拉姆的第二号巨头。他为自己的公司取名为美国联合制酒公司。

在经营手法上,哈默同他的对手如出一辙。当陈年威士忌缺乏时,他就把每瓶中威士忌含量降到20%;当陈年威士忌足够时,他就把每瓶中的威士忌含量提到30%到35%.

此外,哈默还采取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新花样。例如,他在每吨土豆浆中添加了几蒲式耳的胡萝卜,并在混合威士忌酒的瓶子上美其名曰地写道:本品由天然植物酒精精心配制而成,以此招来更多的顾客。

在得到政府许可后,哈默就如法炮制地把谷物酒精同土豆酒精、胡萝卜酒精混到一起配制各种混合威士忌酒。

后来,当政府完全放开酿酒制度时,各种各样的低廉的威士忌酒上市了。哈默清楚地感觉到,人们不再喜爱他的混合的威士忌酒了。人们越发喜欢老牌的纯威士忌酒,而且至少是4年的瓶装陈酒。

哈默面临的危机是深刻的。然而命运之神又一次垂青了他。

哈默的哥哥哈里·哈默光顾一家纽约酒店时,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家酒店的年轻的雇员竟然让他品尝一种未经许可非法生产的肯塔基的天山牌混合威士忌酒。

哈里好奇地品尝了一口,觉得同丹特牌名酒和其他名牌酒不相上下。

这瓶酒卖多少钱?哈里问那人。

4美元49美分。

哈里急忙打电话给他的弟弟,告诉他,市场上正在秘密偷卖质量同肯塔基名酒不相上下的私酒,每瓶售价4美元49美分,这个价格与西格拉姆制造的那种皇冠七号牌混合威士忌酒相同。

在哈默的坚持下,美国联合制酒公司的丹特牌名酒的价格全部改为4美元49美分。

为什么要这样做,哈默对他的副手库克说:花买一瓶西格拉姆公司皇冠七号混合威士忌酒的价钱,可以买到一瓶真正的纯威士忌酒,还买混合威士忌酒干吗?花同样的价钱可以买到一瓶真正的陈酒,还去喝什么65°度的杂酒呢?

为了推销这种廉价的丹特牌名酒,哈默与维克托又一次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首先,他们在丹特牌名酒的瓶子上,又加贴了用凸体字母印出的标签,上面写着:肯特基名酒的皇冠宝石,向全国推销。维克托购买了大量哈布斯王朝的皇冠和珠宝,举行一次巡回展览,而实际上是一次推销丹特牌名酒的活动。他在各地的义卖会上,还请一些名模作时装表演,以吸引更多的顾客。

丹特牌名酒从地区性名酒一跃而成为美国第一流名酒只用了2年的时光。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然而,哈默对制酒业这个行当却干腻了,他把自己所有的酒厂、商标、酒业股票和库存货都卖给自己的竞争对手--申利制酒公司董事罗森斯塔尔。

那么,哈默下一步该干什么了呢?人们都拭目以待。

如果说酒桶桶板把阿曼德·哈默引进了威士忌酒行业,那么哈默爱吃牛排的嗜好又将他引进了一片新天地。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尽管哈默是富豪,但他仍能同样体会到市场上优质牛排的紧俏。每当哈默想吃牛排时,他的庄园里的临时农业工人就要把一头菜牛杀掉,而当时一头菜牛大约要花200美元。

1947年,在特伦顿举办的一次纯种牛评比和展销会上,哈默遇到了来自布法罗市西摩·H·诺克斯大养牛场的一个经理。两个人一见如故,哈默向他发出了邀请,这位经理同意了。他向哈默建议到:必须买一头全国最好的黑色安格斯公牛。

正巧,密苏里州的奇里科思展出和出售一批良种牛。哈默立即飞往奇里科思,他被一头叫埃里克王子的5岁的黑色安格斯良种牛吸引住了,这头牛被专家们称为本世纪最佳公牛.同埃里克王子交配生下的小牛犊,不论是公牛还是母牛,都会是纯血缘的良种牛,决没有错。

在拍卖现场上,对埃里克王子的争夺实际上只有两人,一个是哈默,一个是芝加哥的袜子制造商莱斯利·L·奥布赖恩。

然而,一件意外的事情却使奥布赖恩失去了本世纪最佳公牛.原来,哈默为了扩充自己的威士忌酒的业务,刚刚向十分保守的曼哈顿大通银行借了一笔1000万美元的贷款。他担心的是,该银行的执行副总裁比尔·杜波依斯如果晓得这桩事情,他会宣称对养牛业一无所知的哈默竟然买了一头本世纪最好的公牛,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事情便这样结束了,奥布赖恩以35100美元的价格牵走了埃里克王子,也牵走了哈默的一颗牵挂的心。

哈默买到了另一头良种牛--野蛮王子.这头牛在一年前荣获国际预赛的冠军,哈默用27500美元买下了它。

哈默的养牛业开始起步了。他的农场由占地11英亩扩展到占地900英亩。

为了得到头脑顽固、成见颇深的安格斯良种牛饲养商们的承认,哈默甚是煞费了一番苦心,他不惜巨资、宣传招徕,使安格斯良种牛的售价普遍上涨;他搞了许多项颇有影响的改革措施,引人注目。

由于颇有成见的实力派对手的抑制,哈默的野蛮王子在芝加哥国际牲畜展览会上落选了。这件事给了哈默以极大的刺激,促使哈默下决心加入阿伯丁产安格斯良种牛饲养商协会。

于是他开始参加一系列展览,每个重要的牲畜展览会他都在场;他同一切饲养安格斯良种牛的人们会晤;在每一次重要拍卖场合,他都买牛;对于那些以往对他不太殷勤友好的养牛商,他就出最高价买他的牛;他开始在《安格斯良种牛》杂志上刊登大幅广告;凡是养牛商带着自己的一家到纽约或雷德班克前来访问,他总是慷慨地尽地主之谊。

经过如此的一番苦心努力,哈默终于得到同行们的承认了。哈默回忆这一时期的情况自豪地说:

我的一些竞争对手对我说,我不仅是一名可靠的纳税人,而且是一个迷恋养牛业的专家。

我真正享受着获奖和取得冠军的喜悦。同时,我也弥补了一段生活中的空白,那就是我没能够进修完毕我的那段医学课程。公牛的遗传特征和母牛的性格成为使我入迷的一个研究项目,我永无休止地进行着这一研究工作--替牛治病,使牛群保持健康。徒步穿越空气新鲜的牧场,翻越牛栏,已成为我的一种癖好了。

哈默的成就遭到安格斯良种牛饲养业者的妒忌。哈默的牧场中有着青翠幽美的草地;有着现代化的管理有方的牛棚;外出展览时,使用的运输设备也是全行业中最为先进的;为了招徕生意,牛是用最新式的大篷货车运送的。

事业干到这个份上,一切似乎都是完美无缺的。

然而,一块心病却像浓重的铅云一样压在哈默的心头,那就是他两年前曾经失去的埃里克王子!

一天,来自伊里诺斯州水晶湖的巡回医生克罗普赛在餐桌上向哈默透露了埃里克王子的困境,这位本世纪的最佳公牛竟然得了阳萎。

怎么搞的?哈默问道。

据我看,奥布赖恩让这头牛交配过度了,克里普赛说,他让这头公牛对付50头母牛,这太过份了。为了让它跟更多的母牛交配,他们竟然用鞭打的方法.

有挽救的方法吗?哈默问道,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我看有可能。它才8岁,还不是一头老牛。我认为这头牛的毛病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我可以通过有效的人工方法证明这一点。

OK!哈默说,咱们就这么干吧。我去拜访奥布赖恩,如果我们能够买到它,咱们用它的精液做人工授精--如果它还有繁殖能力的话。这是一座金山,我再也不想失掉它了,再也不想了。

哈默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奥布赖恩利用哈默的急切心理故意抬高了要价。3年前花35100美元买的这头公牛奥布赖恩竟然索价10万美元。为此,哈默与奥布赖恩谈崩了。但是克罗普赛医生的检测结果却证明埃里克王子的青春依在。

然而,似乎哈默与埃里克王子有一段天然的缘份似的,一件事情又使得哈默想起了这位王子.

第二年的12月,在芝加哥举办的国际牲畜展览会上,他的一头看来有十足把握获得冠军的母牛败给了一头来自科罗拉多山区的母牛。然而,哈默却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后者长得的确漂亮,漂亮得尽善尽美。

使哈默更为惊异的是,这匹半路杀出的黑马原来和自己的那头母牛是嫡亲姊妹,同是埃里克王子的杰作!

当时我真难受,哈默回忆说,我离开了比赛场,回到了帕尔默大厦,躺在床上,不能像往日那样小睡片刻,怎么也睡不着。事情真够我难受的了!眼看冠军可以稳拿到手,可是这第一次冠军就这样丢了……输给了我那头母牛的同胞姐妹。这两头牛都是’埃里克王子‘

的后代。’埃里克王子‘可真把我害苦了!于是我就打电话给奥布赖恩,问他是否可以立刻到旅馆与我会晤,我愿意答应他的价钱……

奥布赖恩来了,双方以10万美元最终成交了。

第二天早晨,哈默包租了一架DC-3型运货飞机,把埃里克王子带回了幻影岛--哈默的那座新泽西州雷德班克的一座11亩的庄园。以后的事情简直难以令人置信。在埃里克王子最后三年的余生中,它射出的精液孕育了1000头良种牛,为幻影岛赚得了200万美元。在它去世以前,它的后代曾获得6次国际冠军,它的一些后代一离开娘胎就被顾客买去了。

就这样,在安格斯良种牛养殖业中,哈默这位后来居上的牧场主逐渐成为全行业公认的领袖,竞争对手们对此表示出了极大的惊讶。在美国和加拿大,凡是举办良种牛展览会,他总是有求必到,从来不放弃任何一个做买卖的机会,从不会忘记推销他的饲料和会见最知名的顾客。顺便提一句,这里所说的饲料是指幻影岛饲料,在养牛业刊物上则被誉为埃里克王子的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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