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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盛会开始

至诚一听又有很多漂亮姑娘要来就是一阵头大,之前虽然与彩英定下婚约,可发现年轻貌美的姑娘不住地打量自己,那样子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绵羊。想到这里不禁在水中打了一个哆嗦。

小伙子见到至诚的异常表示不解,“这水很冷吗?”

“没事。”至诚拿出块檀香皂递给小伙子,自己穿着内裤下到水里漫漫浸泡起来。

小伙子拿着香皂闻了一下,便胡乱涂抹在脑袋上,潜下水洗干净满头满脸的泡沫之后,便把香皂递给了至诚:“真香!唷,老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啧啧,你穿着衣服时斯斯文文一点也看不出来,脱下衣服才发现你原来那么壮,象头豹子似的!”

至诚接过香皂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站在浅水中认真洗澡。洗完头发和上身之后,至诚看四下没人,干脆脱下唯一的裤衩,清洗完毕再惬意地泡了一会儿清凉的溪水,感觉浑身舒坦之后才起身上岸,用毛巾细细擦拭身上的水珠。

哪知早已穿上衣裤在一旁吹着竹叶等待至诚的小伙子,突然停止吹奏,睁大眼珠呆呆地看着至诚的下体。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惊讶地大叫起来:“哇…老哥,你那东西也太吓人了吧?”

哭笑不得的至诚草草穿上带来的干净衣服,摇了摇头,拿起换下的衣服蹲在石板上搓洗,心里无可奈何地想:这家伙还算是个淳朴的苗民吗?

两人刚洗完澡就听到寨子里有人在喊什么,小伙子急忙拽着至诚说道:“快跟我来,大巫带咱们去祈雨了。”

至诚找到彩英融入人群当中,开始登山。众人爬山竞技,尽情娱乐,意指要像石三保那样冲锋陷阵,奋勇歼敌,为保家园,不畏牺牲。久而久之,逐渐在此一带形成了苗族的爬坡节。随着时代的变迁,苗族的爬坡节也有了发展,自然地渗入了登高踏青、游历风光及苗族青年男女对歌恋爱、互赠情物等内容。

说到石三保,不得不提他的英雄事迹。据《花垣县志》载,清乾隆六十年间(1795年正月至3月),永绥厅雅酉汛黄瓜寨寨主石三保吊民伐罪,率苗民义军凭借万山与清军多次周旋浴血奋战,使溃退的清军于排达扣受到重创。清政府震惊至极,急调7省18万兵力,由云贵总督福康安、四川总督和琳两人率军前来镇压。当正处逆境的石三保前往保靖欲联合反清力量时,不幸被清军所浮,解京杀害。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爬,众人来到山顶。一座是气势雄伟的大龙洞,另一座是奇险而高的小龙洞。两座山洞都高踞在陡壁的山腰上,洞口流出汹涌的银瀑,倾泻而下,直落万丈深谷,响声如雷。水势冲击四面的峡谷,细雨随着气浪旋转,映出许多绚丽的彩虹,穿来游去,互相绞缠。活像真龙在那里敛云裹雾,呼风叱雨一般。

相传山里苗家看见这种神奇的景象,都说两座山洞是群龙聚会的廊场,洞内盘踞许多条神龙,管苗山风雨。丰年神龙涌水出洞,飞腾上天,布云播雨。大旱年头,任凭巫师祭侗求雨,苗民叩头膜拜,神龙仍旧躲藏在深处的山洞里,始终不愿出洞吹化风雨,为苦难的苗家冲洗如火的旱情。

代代相传下来,无论旱年还是丰收年都来此祭祀祈福。大巫来至小龙洞顶端的山头上,祭洞求雨,杀了一只雄鸡,将腥臭的鸡血向神洞洒去,接着再端几撮箕污臭的鸡屎。

这是非常有讲究的。采用鸡血鸡屎泼洒神洞,就会亵渎龙神,将龙神激怒了,涌水出洞,飞腾上天,顿时乌天黑地,雷电交作,倾盆大雨就哗哗地泼下来了。

当然今天没有下雨天色一直很好,所以期望龙王能够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接下来四里八乡齐聚会场,准备上演大型欢庆节目。苗族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民族,他们至今仍保留着很多古老的习俗。勇敢的族人大多居住在偏远的大山里。

在与自然环境搏斗的艰难生活中,苗族创造了自己独特的民族文化,其中踩鼓舞最具有代表性。这是种女子自娱性集体舞蹈,每年春节甚为活跃,专为盛大节日所准备。

至诚眼前看到的这面铜鼓据说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是祖辈们在战争年代用的战鼓,如今时过境迁,也只能在农闲时节为五谷丰登或重要节日、或老人过世时敲打。

铜鼓被看成是民族的象征和家族人气兴旺的寄托,一年中使用铜鼓的次数不多,每次抬出铜鼓载歌载舞,不仅是一种村与村之间的交往和娱乐,还是苗族青年男女幽会定情的佳期,不少年轻人都是在跳踩鼓舞后的晚上结成称心如意的伴侣。

至诚猜想,在这接近原始的自然村落寂寞单调的山寨生活中,估计男女青年心中都在盼望金秋时节的踩鼓舞,特别盼望拥有跳踩鼓舞后的美好夜晚。

而眼前这些欢乐景象中,最吸引至诚的,还是矮桌上那一碗碗肉质鲜美的黑猪肉,因为这时的至诚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唤了。

直径约一米的铜鼓就摆在族长家门前台阶下的晒坪中央,至诚和老太太以及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台阶上欣赏。

舞蹈开始时,彩英盛装出场,先唱一首号召青年妇女都来舞蹈的“踩鼓歌”,之后敲鼓为舞蹈者作伴奏。彩英具有指挥全体舞者变换动作、掌握舞蹈气氛的职能。舞蹈自始至终都是以彩英为中心围圈进行的。舞蹈者因以佩戴银头饰、项圈、手镯,穿着厚实的花衣长裙为美,动作受到一定制约,使舞蹈相应地形成一种自然地甩手摆腰、轻轻地抬腿踢脚的风格特点。

在老族长细心的解说下,至诚对整个苗族的历史与民风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不禁想起了苗族作家南往耶写道:“苗族是一个不断被驱赶甚至被消灭的民族,但他们一直没有对生命和祖先的放弃,自五千年前开始,爬山涉水,经历千难万苦,逃到云贵高原和世界各地,朝着太阳落坡的地方寻找故乡,用血泪养育古歌和神话,没有怨恨,把悬崖峭壁当做家园,梯田依山而建,信仰万物,崇拜自然,祀奉祖先,感谢仇人。”

敲完铜鼓跳完舞,至诚只觉一道香风袭来,彩英乖巧的坐到至诚身旁,给其斟茶倒酒,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看的周围人羡慕不已,真是一对俊男美女啊。

接下来上演“上刀梯”。

苗族有上刀梯的习俗。上刀梯是苗家一项盛大的社会娱乐活动。有苗歌唱道:“正月来,牛角响,级级刀梯亮晃晃,花鼓冬冬木叶脆,后生上梯妹心慌。”

苗家为消除过去一年的辛劳,为求得新的一年吉利,选一个赶场的日子,大家欢庆一番;七月上刀梯,一般都在苗家庆丰收的日子——赶秋节里进行。

关于上刀梯,苗族祖先传下一个优美动人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个叫张二郎的后生,是个破子,父母兄妹都死了,他也因饥饿倒在路边,奄奄一息,被一个姓赵的人救起并抚养,人们就叫跛子为张赵二郎。有一次刮起一场暴风,这个寨子除张赵二郎外,全寨人的眼睛都被风沙吹瞎。人们说月亮上的露水可以洗这眼睛,张赵二郎就要到月亮上去取露水。他背一把伞,走到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下,将刀一把一把地插在树干上,便沿着刀梯攀上云天。三十六天之后,树上落下张赵二郎的伞,伞上沾满露水,而张赵二郎却永远没有回来,人们用伞上的露水治好了眼睛。苗家为了祭奠张赵二郎,便把上刀梯这活动传下来了。

刀梯这一天,苗家热闹非凡,各个寨子都组织起一个“赶场队”,选的都是寨子里的的能入高手,有玩狮子、龙灯的,有歌师,有花鼓手,有唢呐手,有舞棍耍叉的后生,有咬红铧口、捞油锅的绝技艺人。“赶场队”一路吹吹打打,喜笑耍弄着各自手中的器械,往上刀梯的墟场走去。

“赶场队”的前前后后围观的人群是这个寨子的老老少少。人们穿上最好的衣服,特别是妇女,要穿上绣得最美的花衣裳,扎上最如意的围裙,头上、耳朵、颈根、肩背、手腕都戴上银首饰,走起路来,这些银首饰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一派喜气洋洋,在青山绿水的背景下犹如烂漫的山花,使人赏心悦目。

簇拥着本寨“赶场队”的这些人,都巴望本寨的人在这一天的各项活动中比别人强。他们的心情,一半是去看热闹,一半是去“站股杠”。在苗山,只要晓得上刀梯,方圆几十里的寨子,都是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心情。

上刀梯一般选一个宽敞的坪场,立一根四五丈高的木杆,木杆顶插一面黄色的旗帜。木杆上横插三十六把长马刀,刀刃向上,为显得严肃庄重,末正式上刀梯之前,刀口都用布条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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