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英捂着胸部跑到至诚身后痛哭起来:“我根本就不同意,他们不让我走要逼我,呜…”
稍矮汉子不耐烦了:“你有种,知道我是谁吗?”
至诚一听警觉起来:“你又是哪路神仙?”
稍矮汉子不屑地说道:“哼!实话告诉你,我马家的,在这道上还没人敢伤过咱们面子,识趣的把女孩留下滚吧,下次别让我看到你这小白脸。”
稍高的阴狠汉子早已不耐烦,他冷冷地瞪着至诚,随即对稍矮的汉子不满地吼道:“废话真多!”
老板见状马上倒退着快步离开,嘴里不停地劝稍高汉子:“马爷你行行好吧,你老人家上上下下一年多来我从未有怠慢过啊!我再给你出去找几个闺女来好吗?马爷…”
稍矮的汉子终于抽出了一把怪异的匕首,蔑视地看了一眼吓得跌坐在一旁的老板,随即迅速上前刺向至诚的小腹,至诚早有防备,脚步微转侧身避过刀锋,贴身游走于对方身边,手成八字掌,抓对方持武器的手腕,右手狠狠抽打在他的脖子上,左手紧扣住他握刀的手腕全身横跃,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身潇洒地落地,只听一阵骨骼关节的爆响,这汉子已经捂着断了三个关节的左臂,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起来。
姓马的汉子惊慌失措来不及拔出腰后的枪,就被鬼魅般滑到身侧的至诚一脚结结实实蹬在膝盖外侧,膝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此人的左腿竟然从膝盖处折断,整条腿形成个向外的九十度形状,一声哀嚎之后,恶棍轰然倒地痛昏过去。
老板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竟然毫无反抗之力,转眼之间就被这斯文后生打倒在地,他一口气尚未接上,让他触目惊心的一幕接踵而来。
只见至诚走到满地打滚的恶棍身旁,一脚踩住他的脑袋,迅速弯腰挥出一掌,“嘭”的一声重重击打在他耳背到后脑之间,凄厉的惨叫声嘎然而止,至诚回到昏倒的恶棍身边如法炮制击出一掌,这才走到老板身前停下。
“为虎作伥,死有余辜。”至诚冷冷地说道
老板浑身不停地发抖,哆哆嗦嗦还没站直,就感到脑袋如同被车撞了一般随即失去知觉,整个人飞出两米滚动几圈,软软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至诚走近早已吓坏了的彩英问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人吗?”
彩英抖了一阵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了。”
至诚想了一下仔细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乳罩和碎布条小心塞进裤兜里,转了两圈确信没有在水泥地上留下什么物品之后,马上横抱起彩英飞快走到大门后,用脚勾起横置的门栓,再用脚尖顶开大门闪身而出。
两人来到一家超市的后院树阴下,转向彩英微微一笑:“等我一会,我给你买件衣服就回来。”
“那几个人死了吗?”彩英惊慌地问。
至诚微微一笑:“杀人是犯法的,估计是变成植物人了。别胡思乱想的,乖乖等我回来。”
渐渐平静下来的彩英,呆呆看着至诚挺拔的背影走进超市,这才低头看着自己几乎袒露的上身,连忙手忙脚乱地扯过仅剩的几块巴掌宽的布条捂其上,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捂了一阵她突然想起,一路上自己好像早已忘了捂住胸部,说不定人家早就看够了。
想到这,清纯的彩英情不自禁把头深深埋在胸前,惊慌之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的跳动声,感觉心口一片滚烫。
至诚提着个购物袋和食品袋回到原处,单手递给彩英随后将头转向另一则,以免让彩英难堪:“将就穿上吧。”
彩英慌乱地接过黑色购物袋,拿出里面的一套白色的运动服,穿好后发现袋子里还有一件粉色的蕾丝乳罩,这才记起了什么,看了一眼一直望向车外的至诚,彩英又再脱下T恤穿上乳罩,接着快速套上T恤,红着脸整理一下头发这才偷偷转向至诚。
“好了。”彩英说完难堪地低下头,双手放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着。
至诚转过头上下打量一眼,对她微微一笑:“还行!好了,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
彩英小声回答:“就在刚才咱们离开的小饭店斜对面不远,走进右边小路到村口就到我家了。”
至诚一愣,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前面是食品街了,想必你忙活了半天也没有吃饭,咱们去吃顿夜宵吧。”
“嗯。”
两人来到一家小吃店内:“大叔,上壶茶水外加两个热菜。”
老板看到又有客人前来高兴地招呼起来:“好咧!小两口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大叔你想多了,这是我妹子。”至诚示意彩英坐下
彩英只觉心中一喜,可听到至诚的答复时不免有些失落。
饭菜不一会就做好了,看了桌上原封不动的三碟菜对彩英说道:“吃吧,我也饿了…大叔,来瓶啤酒吧!”
“好咧!”
老板麻利地拿过瓶啤酒,小心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彩英不敢直视至诚,微微摇摇头细声说道:“我吃不下。”
至诚给彩英倒了半杯茶水,再用小勺子给她盛上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少吃点,味道不错。对了,怎么没带小金蛇,以后别打工了。”
至诚回想今天的事一阵后怕,要是自己不凑巧遇到,又一个好姑娘就被糟蹋了。
“我怕吓到客人。”
“高考成绩什么时候下来?”
彩英没想到刚刚把两个恶人打得如此凄惨的至诚,此时会如此文质彬彬地问起自己高考的事,给她带来的反差实在太大,她情不自禁地看着至诚英俊的笑脸,鬼使神差之下随口就怯生生地说出自己的情况:“下午回家时分数线下来了,考了665分。我父亲四年前病死了,欠了人家许多钱,我家里条件不好,估计这书我读不成了,想早点出来打工为家里分担点负担。”
要是别人考了这么高的分肯定高兴地要死,可彩英说出这些话时,一脸忧愁,哪有半点儿高兴。
“上一本没有问题,志愿填的哪里?”
“第一志愿填的是青林医学院,第二志愿是外国语学院,第三志愿是冶金工程学院。”
“去青林医学院吧,悬壶济世。钱的事情我去想办法。”至诚一听这个,还真是缘分,当初自己也是那里毕业的,青林医学院可是全国最有名的学府。
至诚放下手中的筷子,小声对彩英说道:“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我希望你别放弃。”
至诚的话给彩英的触动很大,看到她眼里闪耀着希望的光芒,至诚适时加了把火:“只要你有信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彩英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怎么了?”
至诚有些不知所施,他最怕女人哭了。不问还好,这一问,彩英趴在至诚身上大哭起来,至诚没有拒绝,任其发泄心中的悲伤,这个女孩有太多的委屈需要发泄,一哭就是十多分钟,估计将十几年的苦楚宛如洪水般流露出来。
老板见到这情景急忙躲的远远的。
“好了,任何事都有解决的方法。现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至诚拍拍她的肩膀,长长出了一口气,怎会不明白彩英的心境,像这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时期,再加上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难免寻求一个依靠。彩英死死抱着至诚不肯松开,想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别任性,你还太小,眼界比较债,现在宛如那井底之蛙。等你上大学时会接触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什么类型的都有,以你的容貌到时候就会挑花眼的,而我……”
“我不管,我谁也不要,他们都是坏人。”
彩英依然不肯松手。其实造成如今的局面也不全怪她,彩英缺少父爱,长大至今又没遇到过好男人,如今碰到至诚怎能轻易放手。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会遇到更多的人。有财力型的,实力型的,家庭主妇型的,到时候我帮你物色一个老实厚道,跟你死心塌地过一辈子的男人。”
至诚搜肠刮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彩英。
而彩英靠在其肩膀上拼命摇头,呜噎道:“我……我……”
至诚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是要赖上自己的节奏,急忙打断道:“小丫头别胡思乱想,等你毕业后在说好吗?”
“一言为定!”彩英擦了擦泪痕,总算等到至诚的答复。至诚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和蔼地一笑:“好了,快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彩英不想回家,想跟至诚在一起,可姑娘家脸皮薄始终没有说出口。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来。至诚喝完一瓶啤酒彩英也吃好了,付完账至诚和彩英并肩离开小店。老板望着这对小情侣不住地摇了摇头。
两人漫步在小路上,至诚想了一下,仿佛不在意地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人说花两千块钱买你?”
彩英沉默下来,好一会偷偷擦去眼角的泪花低声回答:“我妈当初为给我爸治病,一直欠那人两千块钱,他是咱们村里的人,他哥哥是咱们村长,他见我家没钱还他,就逼我妈要我到他那家饭店干活还债,谁知我刚去不到一天,他就…他就…”
“我明白了!”
至诚温和地打断彩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