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连忙半扶半抱拥着沐萍进入自己的卧室,剩下目瞪口呆的至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真是应了那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细想一下沐萍的事,至诚只能摇头叹气无能为力。知道沈静去安慰萍萍了,一时半会儿难以出来,自己也不好意思进去劝慰萍萍,自己的事情还一团糟呢,怎么有资格去处理别人的事。
至诚只好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胡乱选了个台分散注意力,看到节目无聊又再换了一个。此时他的脑海里又浮现柳艳地身影,又想起了美好的大学生活。而手却在不停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一幅幅不断转换的画面,在他呆滞般的眼睛子下无声跳过。
过了一会而,默默拿起桌上的酒倒入面前杯中,一干而尽之后才在浓郁的酒精作用下得到点缓解,于是他就坐在那一杯接一杯无意识地喝着酒,自己都有些纳闷,怎么还不醉,醉的话就不用想了,快醉吧,快醉吧,一瓶白酒又干了进去。可自己依然清醒如初,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是那个神秘印记的作用,无形中将酒精化去了,使身体总保持良好状态。
沈静拉着恢复平静的沐萍出来,看见至诚倒空了第三瓶酒顿时吓了一跳,她上前摸了摸至诚的额头收回手:“喝傻了?”
至诚此时也回过神来,看看自己手里的空瓶连忙放回桌上,对沈静歉意地说道:“没事,看着电视就多喝几杯。”
沈静放下心坐到沙发上:“来,接着喝。一醉解千愁!”
三人喝下一杯酒,气氛依然沉闷,烛光下,至诚看到沐萍粉刁玉琢的圆脸上仿佛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柔光,娥眉下微微浮肿的杏眼隐隐含着泪珠,就像罩上一层清晨的薄雾,圆润的耳轮在红色烛光下更为玲珑生动,整个人因沉静的忧伤而楚楚动人。
至诚拿过酒瓶给每人倒上一杯,举起杯对沐萍说道:“萍萍,我第一次这么叫你,希望你别介意。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感谢你和静姐对我的关心,我不知道你这么快离开,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你,但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今天我就敬你一杯吧!”
沐萍感动地提起杯子,和至诚碰了一下就一干而尽,三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至诚的话触动到沐萍心中的酸楚,她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不争气地顺着光洁的瓜子脸滚下来。
很快萍萍倒在沙发上醉过去,沈静歪歪倒倒地站起来,倚在至诚怀中好一阵,居然打起了呼噜。至诚摇头笑了笑将她抱回卧室。回来抱起喝的烂醉如泥的沐萍,进入另一间卧室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至诚突感困意,来到第三间卧室。重重地躺在床上,踢掉脚上的鞋子和衣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至诚感觉身边多了个火辣辣的娇柔躯体,情不自禁伸手楼了过来:“谁?”
“我。”
“萍萍?!”
沐萍双手楼住至诚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胸口:“我装的,静姐才真醉了。”
“唉…那就睡吧。”至诚叹了口气,起身想要去客厅。
沐萍翻到至诚身上,贴着至诚的耳朵用梦呓般迷幻的声音呢喃:“我只要你。”
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至诚睁开眼睛,除了枕边残存美人的芳香之外,萍萍早已不见踪影。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又躺着想了一会便坐起来,伸手想找衣服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裤散落在床下地毯上的几个不同方向,下床捡起衣裤穿上。但是不经意间发现床单上有一条白色的手巾,上面殷红一片。至诚脑袋突然嗡嗡作响,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萍萍,你这是何苦啊!”
至诚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份情债自己算是背定了。他想等以后会好好偿还他就是了。
轻轻打开门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轻轻推开沈静的房门,发现她还在熟睡。就去收拾自己睡过的房间,便将桌子上的碗碟收起拿到楼下厨房清洗干净,提上小半桶添加了洗洁精的清水,找来块抹布上楼清理,忙了二十多分钟这才站直身子,四下打量一番满意地走下楼梯。
至诚坐到地摊上,伸展一下双臂不但毫无疲倦相反浑身充满了力量,这一发现让他十分诧异,看来那个神秘印记让自己受益匪浅,刚刚入定,小腹中一股暖流冉冉升起,暖流缓缓汇聚在一起顺着熟悉的脉络扶摇而上直达百会穴,转了一圈回到丹田随即注入四肢百骸,让至诚浑身无比舒畅。
他明白自己的功力终于提升了,不过离神力三层还有一段距离。虽然他还不清楚提升的原因,到底是时常处于临界状态的精神压力所致,还是在美妙的卢静身心中获得?但这实实在在的感受无比真切。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打开电脑查找特异功能的资料,有一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1910年英国探险家彼得到缅甸丛林探险,发现一位老僧盘坐的身体可以升空在深山上飘一圈并落回地上。亚巴尔用照相机拍摄了老僧空中飘浮的镜头,并在英国《卫报》发表了照片。当时有些英国科学家们认为亚巴尔中了巫师的障眼法伎俩。但亚巴尔坚决否认,他认为自己当时头脑清醒。
至诚心念一动,自己也飞了起来,但是不高离地只有20厘米,“看来有机会得去拜访一下高僧了,从他们那里或许得到有用的答案。”
伸伸懒腰,快步走进浴室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一身清爽的至诚走出浴室,用客厅的电话拨通厂里的号码,告诉老杨自己下午才能回去,老杨大方地建议他休息一天,至诚谢过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放下电话。
上到二楼,至诚看到沈静已经穿着睡衣斜倚在沙发上喝水,看到至诚高兴地说道:“你真勤快,跟你在一起真幸福,以后就不用请保姆了,哈哈。”
“我现在快当三陪了,陪吃、陪睡、陪玩。”至诚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坏蛋,当姐姐的三陪有什么不好,姐姐那么疼你,咱俩一起过好日子。”沈静捧着水杯,望着天花板笑眯眯地遐想起来
“本人就在眼前还幻想什么。”至诚说着一把抱起沈静,奔向卧室。
“死鬼,讨厌。你个坏蛋。”沈静嘴上这么说,却高兴地手舞足蹈,紧紧躺在至诚怀里。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两人躺在一起开始美滋滋地聊天,幻想以后美好的生活。
此刻的至诚哪来知道,萍萍早已乘上客车。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逃婚!一个人的生活久了,会觉得时间变得很空。或者出去运动回来的路上,下班回来的路上,会觉得四周人声嘈杂而空旷,什么都遥不可及,远远的心置身在世外。
象孤单单的孩子。
看着一排的海棠,花开得很盛,早晨有微风,花香浓郁,花瓣飘飘扬扬,很有点林黛玉葬花的剧情感觉,以前会以为这样的电视画面景是人造的,原来没经历过的不一定是不存在的,没身处其中便很难想象生活中的美在于缺少发现的眼睛和心情。满树的海棠花压得树干树枝摇摇欲坠,沐萍又不禁伤感起来。她急忙将手机中的音乐调到欢快节奏,以驱赶无尽的悲伤。
这时,客车上播放一则广告,与沐萍产生了共鸣:你可以穿不起香奈尔,你也可以没有多少衣服供选择,但永远别忘记一件最重要的衣服,这件衣服叫自我。我可以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照自己的意思经营事业,照自己的欲求选择爱人,这是女人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现代社会,无数受过良好教育、聪明能干、谈吐幽默的女生无法脱下厚重层叠繁复的束胸衣,自由呼吸。
如果你是女生,珍惜你的脆弱,你的直觉,你的敏锐,你的悲悯,你的纯净。珍惜自己。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没有一个女人存在的意义是单纯繁衍下一代。上帝让女人生育,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蕴涵着最珍贵的力量——爱,如果爱让我们脆弱,它也一定能使我们更强壮。
沐萍愣愣看着屏幕好一会儿,如有所感的点点头,“我的生活我做主,就让我去亲近一次大自然,放飞自己沉重的心灵。”
想到这里,更加坚定此次逃婚的举动。她打开QQ,最近联系人里有一个年轻女孩的头像在闪烁,轻轻敲开,来了一则消息:”你到哪里了,我们俩都到齐了。”
沐萍一笑,急忙回复:“我在路上,东西都买齐了吗?”
“探险的装备都买齐了,花了不少钱。谢谢你的慷慨相助,路上注意安全,我俩在神农旅社等你。”
“好。咱们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聊完,沐萍就将手机关机了,她不想任何人找到她,看似柔弱的她其实性子十分坚韧,她一颗充满澎湃激情和幸福憧憬的心,在她决定爬上至诚床上的那一瞬间,就已紧紧地系在至诚的心坎上,至诚的温存体贴、坦诚宽厚,以及给她带来的无穷吸引力令她如痴如醉,这或许成为了她一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