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脸奇怪的看着我,甚至摸了摸我额头。
“凌晨,你是怎么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怎么了?”
“你是做噩梦了吗?”她有些担忧,在柜台上找了另一块的枕巾抽出我脑袋下方的已经湿掉的。
噩梦?大概是吧!
我仔细的回忆着我早上去陆应时家里拿东西的过程,可怎么想,我都记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的家。
据妈妈的说法应该是我去送了一会儿就回了家,继而去午睡了,她来我房间时只看见我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尖叫一边挣扎,差点把她吓坏了。
看到妈妈的一脸担忧,我又不敢在解释细说,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说道,“做梦和人打架,没想掐着我自己了!”
说完呵呵一笑,妈妈嗔怪道,“你呀你,别的女孩都兴趣舞蹈唱歌,我偏偏生你一个怪胎,喜欢男孩子的东西!”
“那有什么不好,起码我能保护你们啊!”
至少在需要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也能像男孩子一样,用拳头和别人讲道理。
妈妈在听我这话时,大概是觉得有辱斯文,脸色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然后拍了拍我的手,“凌晨,爸妈需要保护的是你,你呢,只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天下父母无一不是为儿为女,而我只是单纯觉得如果我能担起男生的一半能力,至少也给弥补一下当年他们有心想要个男孩子的遗憾。
其实如果只是在学校的话,男生对比女生时的优劣并没有那么的明显,大多数下,女生被照应的时候会更多。
夏晚艺是学校文学社的成员,人长得也是一副文艺小清新的模样,所以学校的爱慕追求者众多,但她一直醉心于文学的兴趣创作里,也就对一些追求者未予理睬。
“夏同学,站住!”
我和她走在林荫小道时,也是见惯了一些学生突然的半路截道,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生也堵她的路。
我和她都是一愣,那个女生看起来吊儿郎当,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钻孔漏洞,一身装备看起来十足流氓气。
她怎么会是大名鼎鼎的金河大学生?
就在我对她审视的时候,她突然也看向我,然后怪笑一声,“哟——原来是高贵的转校生啊!”
听她这么半讽半笑的一语,我才想起她就是报道那天那个在学校门口坐地撒泼的女学生。
“张瑜,你到底想干嘛?”夏晚艺朝着她皱眉。
那个被叫张瑜的女生一口吐掉嘴里正嚼的东西,走近夏晚艺,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接着一把抽过夏晚艺手上拿的书本,扔在了地上。
那架势,完完全全的挑衅!
夏晚艺气极,“你——”忍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没必要和她计较,夏晚艺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准备将书捡起来。
可张瑜就是要存心给她难看,怎么会轻易给她捡起来?就在她拉起书本,张瑜左脚一摆,定定的将那本书踩在脚底下。
夏晚艺有些恼了,“张瑜,你别太过分!!”
张瑜呵呵一阵笑闹,和身后几名和她一路的学生就地吵骂起来。
夏晚艺见她根本不打算挪开脚,突然一叹,拉起我的手就准备要走。
“喂——夏晚艺,你怂不怂啊?”走了几步,张瑜出口嘲讽道。
我有些忍不住,夏晚艺一副不想惹她的模样,我拉开她缠着我的手,走到张瑜面前,咬牙说道。
“你的脚拿不拿开?”
“不拿开,你想怎样?”张瑜一挑眉,口气很狂妄。
我不顾夏晚艺的阻拦,一脚定乾坤的踩在她脚背,用的力道起码五分,张瑜自然是叫得天惊地裂。
我又重复一遍,“你拿不拿开?”
看我比她更横,张瑜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可口气还是没松下来,“不拿,你敢把我怎样?”
“你看我敢怎样!”话毕,我脚下一用力,像踩蟑螂一样的左右转半圈,张瑜早疼得脸冒冷汗,夏晚艺拉着我说道,“凌晨,算了,本子我不要!”
我不放开,说道,“这种女生就是太没人管教了,我不怕她,就是让她尝尝是该怎么痛的!”
“好你个夏晚艺!”张瑜看到我们交头接耳,以为夏晚艺说了什么让我的脚更加用力,她想迁怒于她。
她身后的几个同学见我发了狠,立马拉着张瑜劝说,让她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找我算账什么的。
张瑜一咬牙,恨恨的说道,“陈凌晨,有你的,敢在屏南市得罪我张瑜,有你好果子吃的!你给我等着!!”
她脚拿开时,我看见上面红了一片,看来这次是疼得不轻,夏晚艺见状,脸绿成一片。
“完了!!”她吓瘫了一样。
“晚艺,这种人你干嘛怕她啊,第一次不反抗,以后就会习惯来欺负你了!”对于这种“恶势力”的学生派,我可一点都没畏惧过。
夏晚艺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凌晨,你是刚转来的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个张瑜的背景不简单,连我们校长都怕她,所以她平时看哪些女同学不顺眼就故意找人麻烦,其实今天她对我们没怎么样,不过说几次不好听的话,不管她就行了,现在得罪了她,那以后——”
夏晚艺碎碎念一大堆,我打断她,“我不管她是什么背景,但是欺负人就是不对,你怕她,但我不怕!”
我早忘记了妈妈说的那句话,凡事不强出头不得罪任何人,可是看到那种以强欺弱的人,我是恨之入骨。
夏晚艺忧心忡忡,“凌晨,真不是我怎么说她如何,但是她那个人,在学校作恶是出了名,就连几个世家子弟都避她远远的!”
“是吗?”我皱眉,但转念一想。
“不过你想想,你得罪她也欺负你,不得罪她她也欺负你,既然这样何不反抗一下,起码她碰到一个硬钉子,怎么说也会收敛一点,人人都怕了她,自然助涨她的气焰!”
夏晚艺嗫嚅道,“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恶人!”
我轻轻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
张瑜那样的女生,继续这么为非作歹的话,早晚有的她苦头吃。
想我曾几何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看到陆应时还不是想绕开三千米远走。
张瑜要是碰到了陆应时,估计能萎成一朵花。
“说得好!好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原本我们两人一路谈着话,没注意到别处,一句话打乱了我和夏晚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