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走来的人是——
“莫杉小姐,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支票。”
莫杉接过来,手指都在颤,抖。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她跟周振宇的感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还是难逃凡俗,在金钱之下跪倒了。
哗——
包厢里传来桌子翻到在地的声音。
周振宇压住爆痛的头。
她消失的这些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脑子里的神经一直再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影,他不相信莫杉会突然变成他最讨厌的样子。
他的身体被抽去力气,朝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景观树。
景观树又倒在玻璃鱼缸上,瞬间一阵凌乱的玻璃碎裂声……
莫语欣听见里面的声音停止,这才打开门,靠在门边上:“发泄够了?”
“……”
“为了这种女人伤心,根本不值得。”
“她值。”阴郁低沉的嗓音传来。
“她不值,她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她把你当做一支优质股在赌博,现在她赌赢了,她是赢家,而你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
“她值!”低吼的嗓音打断她。
“她哪里值?”莫语欣吼回去。
“她哪里都值!”
哗啦,一个茶杯飞来,要不是莫语欣避得快,就要砸中她了。
他暴躁的样子,就像一只焦虑的狮子,随时会伺机咬人一口。
莫语欣难得见到他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他:“你真是无可救药,去找医生看看。”
说完关了门,打电话叫福斯带人过来看着他。
现在他的伤心是一时的,反正目的达到,他们分手了,他刚刚看清楚了景佳人的“真面目”,等他的伤口恢复,一切就结束了。
周振宇愤怒地砸毁一切伸手可以够着的东西,瘫坐在沙发上。
沉默。
寂静。
汗水滴过他轮廓分明的面颊,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他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意识到莫杉的离去。
他紧紧皱着眉,倏然离开酒店,跑车飓风般刮出去。
黑夜,星光隐隐闪烁,一艘大型赌船在公海中缓缓游移。
赌船内歌舞升平,聚集了一匹豪门富甲在此寻。欢作乐。
他们来这儿狩猎,而漂亮的猎物嗅到金钱的味道,也竞相争奇斗艳。
豪门阔少们喝着美酒,与美女唇对唇喂食嬉戏,或在酒池里玩贴身肉搏游戏,赌桌轮盘转动不停,一副全然放荡的景象。
这是周振宇的赌船,只在特定的时间,对特定的客户开放。
端一杯拉菲,站在护栏前,看着漆黑的海景。
似乎那些在黑夜中翻腾的浪花,都比赌船内的游戏更人。
“老板,”赌船管制员心情很是忐忑,“是今晚没有您看得上的吗?”
自从莫杉离开他后,他都会在这里寻找一两个长的跟莫杉相似的女人,欺骗自己。
可是今天,他全身泛着冰冷的杀气,任何女人都没有进入他的眼里。
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管制员早早地就进行挑选活动,飞遍世界各地,挑选不同类型的美女回来,就为了今晚这一刻。
“新到的这一批绝对可圈可点,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是不是让她们过来给您看看呢?”
管家带着几个随从走过来,对管制员使了眼色,他立刻识趣地退下了。
“少爷,出什么事了?”
管家突然接到命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来了却见赌船一切正常。
但是周振宇的神色却比赌船被炸过还要难看。
“没有消息?”等得不耐烦的声音!
“是的,莫杉小姐离开餐厅之后便没有了踪迹。”
“联系方式?”
“找不到她的联系方式!”
周振宇额角青筋暴增,狠狠把手里的酒杯一摔。
“啪”的一声,酒杯碎成了碎片,管家和几名随从吓的跪在地上。
周振宇眼眸满是残暴:“给我查!”
“是!”
周振宇杀人的目光看过来——
管家快速带着随从离开了赌船。
……
回到公寓后,莫杉发现欧靳并不在公寓里,可能去见莫语欣了吧!
毕竟他那么信任她!
想到这,莫杉便觉得她整个人焦躁得不行。
为了使自己冷静,她走到洗浴室去冲洗。
冰冷的水浇下来,她闭着眼,脑子里一会浮现出周振宇,他空洞盯着她的目光;
一会又浮现出欧靳,他斜斜勾起一边嘴角对她肆笑的样子。
忽然感觉有一双炙热的目光正在盯着她。
莫杉睁开眼,看到了那满是戾气的男人从她的幻想中走出来,靠在浴室的门边上,炙热的瞳如丢下两颗火种。
莫杉摇摇头,擦擦眼,以为是幻觉。
可是那对她肆笑的嘴角,分明是真实的。
不可能,欧靳不是去见莫语欣了吗?
莫杉不可置信的指着欧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欧靳的眼眸还有些阴霾,朝前走了几步,他脚步有些不稳:“我想来就来。”
“你别过来——”
莫杉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要先抓东西遮蔽自己的身体,还是先抓武器做防卫。
最后她还是拿了距离自己比较近的浴巾,刚裹在身上,身体就被一个凶猛的怀抱拉进去。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张口就要去咬他的胳膊,他伸手钳住她的下颚。
“很香。”
他埋下头,肆意吸取她的发香。
逼人的酒气冲过来,呛得她一阵难受。
他的吻还是跟平时一样,暴戾的,毫无章法的,只知道一味地在她的身上索取。
他的力气很大,完全就是蛮力。莫杉觉得他的怀抱像压板,将她的身体都要挤扁。他的手像铁钳,快要把她的颚骨掐碎。
他狂乱地吻着她,胡茬扎得她好疼,双唇也被他磨得好痛。
他的气息火。热,每一次喷出都有很浓重的酒精味道。
一切都在告诉莫杉,他醉了。
而且醉得不清!
沉重的力量像山一样要把她压倒,她不断地后退,被压。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
身上的浴巾被扯开,他高高挽起她一条腿,拉下裤链。
他眼中深沉的暴怒,像是野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一切吞噬。
“欧靳,你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