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浅浅笑意配着毫无瞳距的眼眸显得诡异万分,欧靳的神情蓦然僵住,莫杉这个诡异的笑让他感到恐惧。
他从来没怕过任何事情,可是这个女人,宛如最柔弱的布娃娃一般被自己摆弄的女人,经让自己的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可避免的恐惧。
他惊慌的捞过女人,将她霸道的抱在怀里,那双炙热的大手试图温暖莫杉有些冰凉的体温,只听见他喃喃念着的,都是女人的名字。
“莫杉……你快点说话……”他低沉的嗓音接近哀求,然后又转变成赤。裸裸的胁迫:“你跟我说话,我就把你的母亲接回来。”
莫杉木木的转过头,她冷冷的扯着嘴角,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看着欧靳的眼神中,再也没有温柔,没有依恋,没有恨,没有失望,甚至没有他最讨厌的疏离。
欧靳抓着莫杉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眸色一深:“菲尼。给我找医生过来,莫杉,我会让你知道,挑战我的耐心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半个小时后,莫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白大褂医生接连着检查着莫杉的状况,而莫杉就那么木然的睁着眼睛。
最后,欧靳在一堆心理抑郁闹情绪女孩子都有那么几天休息休息放松一下之类的话后,发怒了。
他将周围的人都赶出了房间,他想要拿莫杉的身体肆意蹂。躏,可是看着她身上的伤痛,却怎样也狠不下心。
他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欧靳有些颓废的拢了下凌乱的头发,他挫败的看着莫杉这个样子,落地灯下,他那被光芒反射显得更加立体的鼻梁,冷漠坚毅的下巴,微微抿着的红唇,无一不诉说着他的痛苦。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莫杉,到了大概三点钟的时候,莫杉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欧靳心中一紧,急忙伏在莫杉的胸膛处。心跳强而有力抨击着他的耳膜,无一不显示着女人的生命特征。
她没死。
均匀的呼吸声从她唇畔中传来。
她睡着了……
欧靳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打电话交代好杰森防备女人逃跑后,他也躺了下来,轻轻将她笼在怀里。
女人百合气息的发香就在他的鼻息间,这样的距离,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过了不知道多久,欧靳正要沉眠,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分,他急忙睁开眼睛,想要阻挡女孩的意图。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入目全是她的眼泪。
莫杉脸色苍白,她紧闭着眼睛,不住的流着眼泪,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小声呢喃着:“不要……救命……”
欧靳还没来得及为听到她的声音而感到惊喜,就看到了她那副脆弱可怜的模样,他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将莫杉摇醒。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手落在女人身上的时候是多么的轻柔。
莫杉骤然挣开双眼,她毫无焦距的眸子盯着天花板,大改二十多秒后,木木的将视线落在了欧靳的身上。
欧靳心里一突。
莫杉冷漠的将视线转开,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她没有再跟欧靳说一句话。
她拒绝跟他发生任何交流。
欧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晚上都在照顾这个女人,想方设法的让她好转起来,现在她竟然这么对他!
对他的决定有所不满对吗!
欧靳冷冷的坐在床上,他将两条腿随意的交叠着,一只手掏出手机,飞快的拨通了菲尼的电话:“菲尼!莫杉的事情,加快进度,明天上午,我必须看到结果。”
这话一说完,欧靳就看到了莫杉毫无焦距的眸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睡觉!”他语气十分恶劣的命令道,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妥协而感到懊恼。
莫杉冷冰冰的闭上了眼睛。
欧靳只是简单眯了下,结果还没天亮就起了床,他皱着眉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伸出手将她颈边的被子掖了掖。
五点四十分整,他再次打电话给菲尼,却听到手机那边全是忙音。
暴怒之下的欧靳直径将手机丢下了窗户,随后,他决定,如果莫杉没有一丁点好转,全部赖在菲尼身上。
睡意朦胧的菲尼突兀的感动啊一阵寒意,他睁开双眼,戴上眼镜,反射性的看了下手机!
少爷的七十二个电话!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六点十分,菲尼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欧靳的面前,他的手上放着一个密封的文件:“少爷,这是我们调查出来的资料。”
欧靳伸出手不耐烦的接过,他翻了翻,实在无心去看,把文件放在一边,他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用你的话说。”
“是这样的,莫杉小姐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是从未参加过宴会,是莫语欣说了谎,而且在宴会上,莫杉小姐确实遭受过屈辱。。”
欧靳阴沉着眸子:“继续。”
“调查显示,穆言那天晚上也是去参加那个晚会,刚巧遇到了落魄无助的莫杉小姐,才把莫杉小姐带回了家照顾。”
欧靳不耐烦挥挥手:“把所有有关于穆言的事情都处理掉。”
不知道是欧靳多疑还是怎样,他总是看穆言不顺眼,只要他站在莫杉的身边,欧靳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遵命,少爷。”菲尼刻板的回应道,那双隐藏在金色刘海下的眼睛,不自觉的瞄向了莫杉。
欧靳第一次发现菲尼也是这么的不顺眼,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莫杉的身边,毫不介意会吵醒沉睡的莫杉,大声道:“莫杉,你听到了吗。我要弄死穆言,你给我正常起来,我就放了他。”
回应他的,是一双缓缓睁开的黑眸。
欧靳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心中甚至有许些期盼,他希望莫杉能好起来,即使是因为其他的男人……
他忽然渴望正常的她,那个会说话,会笑,会哭,会闹,会一心向往着自由的莫杉。
欧靳挫败的坐在了床沿,他冷冷的盯着女人,疲惫至极的吩咐道:“放过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