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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我忏悔,我有罪

1,纠结

姚瑶离开了很久之后,病房里的人们似乎才从天雷当中苏醒过来,蓝正军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被戴桓一把拉住,挡在面前。

“弟弟,让我走,我要去局里问个清楚。”蓝正军的情绪异常激动。

“你去了也不会有结果,他们只会敷衍你,因为上头没有正当的理由来开除你,随后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你头上,我敢肯定是爸爸做的。”戴桓将蓝正军带回病房,让他坐下,并且冷静一些。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坐以待毙?!”蓝正军紧紧地握着病床边沿冰冷的铁杆说道。

“桓桓,拜托你回去给正军求求情,告诉戴局长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他不能够没有这份工作。”正军妈妈老泪纵横地望着戴桓,似乎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妈妈的医药费那么昂贵,而且我还有房贷要还,你让我不做警察我都不知道可以干什么了……”蓝正军忽然觉得未来一片迷茫,混沌得摸不清方向。

“阿姨,哥哥,你们先别着急,我一定会去和父亲讲清楚的。医药费和房贷我先替哥哥垫着,复职后慢慢还。包在我身上,请相信我。”戴桓终于等到做大恩人、大英雄的时刻了,他拍着胸脯发誓道。

“弟弟,这怎么好意思呢。”蓝正军一向不喜欢受人恩惠,即便身处困境也要死撑着那份面子。

“哥哥,你们整天在帮助人们铲除社会上的黑暗和不安因素,我在这里出一点钱做你的后盾,比起你所做的事情只不过九牛一毛,相处了这么多日子,难道不知道哥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吗?”戴桓明白,对付情敌不能够用激进的方法,尤其是自己和对方力量相差悬殊,要让对方完全放松警惕,随后暗地里狠咬一口,他对蓝正军的测试仍旧在进行当中。

“桓桓,你放心,我们正军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正军妈妈笑中带泪地说道。

2,愤怒

阴冷冷废旧仓库给人十分神秘的感觉,警灯闪烁得异常耀眼,姚瑶来到了案发现场,一股陈旧的气味突袭她的鼻腔,在用手扇风保持呼吸通畅的同时,她的视线并非落在了尸体而是正在工作的法医身上。

栗棕色的长发被减成了齐肩短发,姚瑶眼里,慕容寒经历流产后似乎有了些转变,只是她没有预料到法医女士会继续做这项工作,联想起蓝正军的停职,她倒是排除局长直接授意的可能,或许就是自私的慕容寒为了她的理想而央求局长封杀了旧爱。

“组长,我来了。”姚瑶即便看见慕容寒站在面前,也没有和她打一声招呼。

慕容寒则是对板着脸的姚瑶尴尬一笑,随后立刻向她描述对被害者初步侦查的情况,“女性,三十岁左右,脖颈有明显勒痕,尸体被存放在冰箱里冷冻,死亡时间难以准确推测。可能死了几个月了,要等她解冻再进行解剖。”

“嗯,到时候有新发现请立刻联系我们。”姚瑶冷冷地说着一套官话,随后绕开慕容寒所站的位置去到冰箱旁边查看。

姚瑶指导着前阵子刚进入重案组的新人搜集冰箱上的指纹,新人一边认真地做着分内工作,一边说:“姚警官,蓝警官怎么没来?我还希望多和他一起出现场,他的办案能力太强了,简直是我的偶像。”

慕容寒脱下手套,她其实很想提出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新人倒是先一步把她的心事弄上议程了,只见重案组长走了过去,姚瑶决定一探究竟。

“组长,我想知道……”

姚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组长就打断了,“现在是工作时间。”

于是大家只好把疑问咽下肚去,开始忙着手里的活,原本应该早早离开的慕容寒待在了仓库的门口久久不愿意离去,姚瑶在冰箱周围发现了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把详细勘察情况和组长汇报过后全体收队。

伸手指数一数,我们的女警已经是第三次被突然伸出的手拽住臂膀,并且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姚瑶狠狠地将慕容寒的手甩开,没好气地说:“干吗?!”

“姚瑶,今天蓝警官怎么没有来上班?”慕容寒十分关切地问道。

“你居然还能够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婚礼上让局长难堪了,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就必须牺牲正军的前途,你真狠,太狠了!”姚瑶气得双手叉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慕容寒从来没有见过姚瑶如此的黑脸。

“正军停职了,拜你所赐。现在高兴了?!慕容寒,就因为你一个人荒唐的决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惨了,阿姨重病初愈,现在又得面对这样的窘境!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真想一枪就毙了你!”姚瑶越说越激动,把出腰间的手枪指着慕容寒的眉间。

慕容寒大惊,吓得不知所措,本能地举起双手,而见到这突发一幕的组长从车上跑下来,则是从失控的姚瑶手中夺下还未上膛的危险武器,并且硬拉着她离开法医所在的位置。

被另外两名警员推上车的姚瑶还不忘用愤愤的眼神盯着慕容寒看了看,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这一次,她真的忍无可忍,一向能够克制情绪的女警再也扛不住了。

车门被重重地关上,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当尘埃落定的时候,慕容寒则是失了魂般在仓库边沿踱步,她颤抖着全身,她用手咬着拇指,她不停地摇着头,原来丈夫所说的话很快便兑现了,而不仅仅是为了吓唬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都做了什么……”慕容寒终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她似乎觉得是时候去审视自己过去几个月的行为对错,“正军,对不起,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罪过呢……”

“什么?真是局长做的?”医院里,姚瑶和戴桓说着蓝正军被停职的事情,她有些懊恼自己那么冲动地错怪了慕容寒。

戴桓点了点头。

“弟弟,现在就指望你了……”姚瑶叹了叹气说。

还没等戴桓回复任何一个字句,他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于是笑着跟姚瑶打了声招呼走出病房,才想要接听,却发现对方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便是依旧楚楚可怜样子的后妈慕容寒。

戴桓故作一脸紧张,他朝身后看了看,确定病房里的姚瑶和蓝正军没有发现情况,拉着慕容寒往走廊的拐角处走去,“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怕被他们扒了你的皮?!”

慕容寒轻声说:“我是来看看伯母身体好点没有……”而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蓝正军的身上,她没有见过前男友如此萎靡不振,像是生了重病的老虎般失去了威力。

“既然已经看过了,那就请回吧,我可不想再见到天崩地裂的画面了。”戴桓一边说着,一边警觉地用视线扫着周围的情况,一点不像研究昆虫的专家,而是做贼人的模样。

“戴桓,现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你说话的分量最重。”慕容寒实在找不到其他人来帮助自己,这刻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和平日里形同陌路的继子说话。

“办法不是没有,但肯定不是我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爸爸的决定。除非……”戴桓转了转眼珠子说,关键处便停顿下来。

慕容寒第一次紧握着继子的手,“快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蓝警官复职。”

戴桓凑着慕容寒的耳朵低语了几句,只见慕容寒原本急切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难为,她松开双手,掌心中渗出滴滴冰冷的汗水……

3,我忏悔我有罪

接下去的两周里,蓝正军每天都盼着戴桓捎来好消息,可却总是见到戴桓一脸的无奈,于是他对于重回警察队伍失去了信心,虽然每天都仍旧让姚瑶告知手上的案情,一起帮着分析破解,棘手的案子被各个击破,但似乎领导并没有因为他的协作而有一丝的感动。

停职中的一天,正巧是蓝正军二十七岁的生日,虽然与往年一样,蛋糕、祝福,但不同的是自己从一名警察变成了小市民,身边的最爱也成了坚强、乐观的姚瑶,他庆幸自己的选择正确,遇上这样的难事,姚瑶却不离不弃,愿和失意的他共渡难关。

蓝正军心里五味杂陈,在姚瑶递来的蛋糕上小小地咬了一口,原本甜腻的奶油此刻品着完全失去了味道,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甚至连吹灭蜡烛许愿的动力都失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蓝正军的手机响起了,重案组长的名字赫然在列,他立刻接通了电话,通话时间很短,短到只有十秒的时间,可对于他来说却像是金子般珍贵。

蓝正军愣在那里许久,正军妈妈还有姚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只见他毫无表情的脸上被狂喜所取代,接着张开臂膀把母亲和女友都拥在怀里,美丽的凹陷双眼里流出激动的泪水。

“怎么了?正军?”正军妈妈和姚瑶同问。

“复职了,我复职了!”蓝正军的身体里仿佛被注入了十万倍的活力,这刻的他似乎比被重案组录用时更要高兴,他如同快乐的孩童般不停地跳跃着。

于是姚瑶和正军妈妈齐刷刷地侧过头去,望着靠在门边一脸甜笑的戴桓,戴桓走了进来,蓝正军三两步迎上去,两人握手,并且以男人的方式拥抱了一下。“弟弟,这个生日礼物真是比什么都珍贵。谢谢,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那就见外了。如果想谢我的话,把姐姐让给我做女朋友就好。”戴桓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似乎成了他的擅长项目。

顿时间,气氛骤变,姚瑶惊异地看着戴桓,正军妈妈也对那句话大跌眼镜,蓝正军更是瞬间没有了激动和笑容,倒是戴桓在冷场后的几秒钟时间里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们,我不过玩笑罢了,哥哥,大恩不言谢。”戴桓实则说的心里话,但不过是想寻求短暂的刺激而已,于是拿起招牌的傻笑打起圆场。

那些僵硬的表情在刹那就被戴桓惊悚味道的幽默给化解了,姚瑶可是笑得最凶,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小弟弟说:“每次非得一鸣惊人誓不罢休啊,再次败给你了!弟弟,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让局长改变主意的。”

姚瑶这话音才落下,戴桓脸上的笑容又突然间没了踪影,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又开始摸不着头脑,他这葫芦里卖的药还真不好猜。

“呃……这个嘛……”戴桓各望了大家一眼,随后说话吞吞吐吐,还不停地抓耳挠骚,仿佛有着难言之隐,接着一左一右扯着蓝正军和姚瑶的衣袖,把他们带离了病房。

“搞什么这么神秘?”姚瑶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

“要让我爸改变主意必须从根源上下手,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站出来解围……”戴桓仍旧是不愿意直说,越描述越往玄乎的方向走。

“直说吧,别绕弯子了。”蓝正军想知道幕后的高人到底是谁,以便今后能够去感谢。

“其实,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我的前任后妈慕容寒。”戴桓说着这句话怎么都觉得非常拗口,在一个女性名字前面叠加了许多形容词。

“前、前任后妈?”蓝正军和姚瑶头一回听到戴桓这么称呼。

戴桓叹了叹气点了点头说,“哎,之前我还挺讨厌她的,没想到,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对我说她有罪,要忏悔,于是和我爸做了个交易,让蓝警官复职的前提是……是离婚……”

如果说言语是一种魔法,那么蓝正军已经被施法很多次了,导致的结果就是石化,“离婚”两个字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过的,他就如同一根柱子般杵在医院的走廊上,在知道这个生日礼物如何制作的花絮后,他感觉分量太过沉重,重到无法承受。

姚瑶的那一举枪或许唤醒了慕容寒不安的灵魂,但姚瑶没有想到慕容寒会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就如同她闪电般地结婚一样,这段还没到三个月的婚姻迅速地夭折了,一切都太过大起大落,让自己没有喘息的时间去消化不停变化的心绪。

而一脸难为的戴桓,心里却是欢呼雀跃,这些天里,他在父亲和慕容寒之间斡旋,两人都愿意听他的话,可万万没有想到被他带到了沟里,所有人在被他出卖的同时都还要帮着他数钱,慕容寒就这样在继子不动声色地策划中彻彻底底地从他家出局了……

4,吃醋

那一晚,对于蓝正军和姚瑶来说都是难以入眠的,两人早早地便去到局里上班,期间都没有交流,姚瑶接到组长的任务分配,一件三十年前的悬案交到她手中,而蓝正军则是分配当下发生的案子。

“当年都还是刑讯,严刑逼供下弄出了许多冤假错案。认证往往可以作假,物证则不会说谎,所以一会我们再去现场勘查一遍,庆幸的是,火灾后,那片地块一直荒废着。”重案组张和新委任的成员们说道。

此时,姚瑶和蓝正军桌上共用的电话机响起,蓝正军按下接听键,听筒那头传来久违的慕容寒的声音,“蓝警官,解剖尸体有新发现,麻烦过来一下。”

姚瑶被那通来电分了心,她侧过头去,看着心绪复杂的蓝正军穿起西装便匆忙地离开了,从前的她能够将工作和个人情感完全分开,然而当她进入蓝正军的世界后,情况完全转变了,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转身想要离开。

“小姚,你有在听我说吗?”组长举起手来,在姚瑶的面前晃了晃。

“在……”

当蓝正军走近解剖台的时候,慕容寒以崭新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白皙的脸上似乎蒙着沧桑的面纱,原本就苦相的她看起来饱受折磨,于是两人的视线交汇。

慕容寒很欣慰自己所做的忏悔能够让蓝正军重新归队,纵使离婚带给自己多大的伤害也只能硬生生地掩饰过去,不让对方捕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随后她侧过头去,用手指着满是淤青的尸体。

“这些殴打导致的淤青看起来很严重,但并不是致命伤。”慕容寒告诫自己不能够多看蓝正军一眼,讲话时始终低沉着脑袋,“死者的唇部沾有氰化物,他是被毒死的。”

蓝正军记录着法医的发现,随后根据之前的调查说道:“凶手了解死者习惯于用肩膀来擦汗这一动作,我想被害者的衬衫上应该也有氰化物才对。一会就让组里拿去化验。”

慕容寒没有再说话,她沉默了。

蓝正军则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鼻腔里都充满着死寂的味道,随后丢下淡淡的“谢谢”二字便转身离开,皮鞋与地面摩擦出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只是却又戛然而止,“没有其他的信息要告知的吗?”

慕容寒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望着蓝正军停驻的背影回答道:“我觉得我检查得非常仔细,没有遗漏,希望能够帮上忙……”

“为什么要那样做?”蓝正军终究不能够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轻松地离开解剖室,他用上齿咬了咬下唇,回过身来,望着眼神闪躲的慕容寒问。

“什么要那样做,我不明白蓝警官所指。”慕容寒一边脱下手套,一边摇着头。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以离婚为筹码让我复职的事实?!”蓝正军突然把分呗拉高,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他高亢的声音。

慕容寒用手摸了摸额头,她叹了叹气,知道一定是戴桓走漏风声,自己横竖关照不能够让第三人晓得这件事情的决定,“因为我不想让你被个人情绪所打扰,影响工作上的判断力。”

“仅仅是这样吗?!当我知道事实的时候,你认为我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工作吗?”此刻的蓝正军倒是宁愿自己那刻暂时性耳鸣,没有听到戴桓的叙述,蒙在鼓里的人或许能够好过一些。

“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应得这样的下场……”慕容寒转过身去,背对着蓝正军应声,她的心跳飞速地扑通着,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你真傻,真傻!既然已经选择了美好的未来,干吗还亲手葬送!”蓝正军将手握成拳状,狠狠地朝一张空闲的解剖台中央敲去,发出的砰声能让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慕容寒没有立刻接话,她双手撑着解剖台的边缘,视线落在地面自己的影子上边,沉寂了片刻后才嚅动双唇说:“我意识到,是时候该终结这几个月荒唐的人生了。姚瑶说的没错,因为我的自私、我的贪婪、我的毫无主见,结果让大家都陷入了窘境,而代价不应该拿无辜的人开刀……”

蓝正军是个心肠极软的男孩,他知道当一个人真诚道歉和忏悔的时候,也是自己该原谅对方的时候了,于是什么都没有说,三两步走到慕容寒的前方,并且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寒寒,谢谢你……”

慕容寒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但她也明白,如果心里仅仅只有内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主动提出离婚,有时候爱一个人能够为他牺牲一切,为的只是再见他往日的笑容和英姿。“正军,对不起,我的所作所为让你难堪了,过去的日子里,你总把快乐带给我,而我给你的却总是心痛,而当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许多许多的时候,那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离婚或许是我唯一能够……”

“别说了……”蓝正军双手叉腰,抬头仰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如果说慕容寒嫁给戴局长是当头棒喝,那么为了保住自己前程闪电离婚则是急速地三百六十度过山车,抑制不住的泪水从他深深凹陷的眼角边溢出。

“正军,我不想欺骗自己,我想我还爱着你……”慕容寒最后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蓝正军低头望着泪眼汪汪的慕容寒,似乎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一笔勾销了,满心的怜悯、疼惜又如同洪水般涌来,他缓缓地抬起左手,试探性地想要去触摸那张面颊,可身体却被另一股力量往后牵制,他侧过头去,姚瑶带着愤愤的神情直盯着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慕容法医,如果你想利用工作来接近蓝警官的话,我劝你不要再愚蠢下去。”姚瑶用手指指着慕容寒的鼻尖警告道。

“姚瑶,你误会了。”慕容寒退后了一步说。

“你不是应该去出现场吗?怎么会来这里。”蓝正军立马挽着姚瑶的手往外面走去,他知道多待一秒对情势都是不利的,在更多的误会争吵产生之前必须离开是非之地。

姚瑶停下脚步,甩开蓝正军的手,“我和组长申请过了,跟小胡对调,加入现在这个案子的调查,所以就来看看,法医给我们提供的新情况。”

蓝正军又现双手叉腰的动作,“瑶瑶,你这么说就是不信任我。”

“我承认这么做就是变相监视,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可你刚才在做什么?!用手抚摸法医难道能够发现更多的线索?!你还爱着她对吧?看着我的眼睛,正军,告诉我。”姚瑶抬着头,凝望着蓝正军有些茫然的双眸。

“我……”蓝正军并没有将手触及慕容寒的面庞,而是在姚瑶出现之前便定格了,这是他第一次理智地思考占了上风果断停止动作,但却依旧不合时宜地被误解。

姚瑶上扬着嘴角,那是一抹苦笑,一抹自嘲的笑容,“你犹豫了,你停顿了……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不是那意思,姚瑶,你听我说。”蓝正军的眼里,姚瑶转身大步狂奔起来,她抬起的左手似乎是用来捂着痛苦的抽泣。

慕容寒听着走廊外传来的对话声,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因为几分钟前,她刚让一个人原谅自己,但却又伤害了另一颗无辜的心灵。

许久许久,法医女士盯着冰冷冷的尸体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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