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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暖心

左昊浑身疼痛,艰难的抬头看着几个走远的背影,一句话都没有说,双眸之中满是愤怒还有不甘。躺在地上,脏兮兮的小脸上看不出表情,就这样的静静的躺着,双眼无神呆呆的看着天空。塞在口中的脏馒头也没有吐出。他也曾被同龄的孩子欺负,被比他大几岁的孩子冷嘲热讽,被大人们鄙夷,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被人极尽屈辱,那几个比他大几岁的孩子太过分了。就在他从武馆出来,以为自己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时候,老天又一次的让他明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可怜虫,谁都可以欺负他。他突然好恨,恨他的父母,恨他们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以后不管不问,从小就没有关心,没有爱护,被人欺辱也没有人可以为他出气,想到这些,泪水夺眶而出,尽管困苦的环境造就了他早熟的心态,但他还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泪水流遍了脸庞,他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小会,也许很长时间,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枯了,左昊的脑海闪过一幅幅画面,被人欺辱,受人冷暖,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雷天老师严厉训导他们的时候。“要想成为强大的武者,受人尊敬,你们就必须要学会吃苦,学会坚强。”这一刻,左昊的眼神不在呆呆的,而是浮现出了坚定的神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口中的馒头,擦了擦眼角干枯的泪水,握紧了拳头,嘴角微动,轻轻的喃喃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坚强下去,我今后一定可以成为人上人,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受点苦楚算的了什么。”

“咕噜,咕噜”,刚励志要成为强者的左昊,肚子罢似得叫唤了起来,像是在抗争他的信念。管你成不成强者,先把我填饱了在说,不然不干了。

左昊抚摸着肚子自语道:“怎么这么不争气。”随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馒头,转身用尽全身力气丢出了手中的馒头,丢出了那几个可恶的人对他的屈辱,大声喊道:“这种施舍我不要。”

看着飞出手中的馒头,左昊开心的笑了,心中的信念让他变的乐观了起来。转身扶住墙壁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胡同,他还要去找吃的,不然真的要饿死了。

很多时候左昊都是这样,被人欺辱,自己发泄发泄就会好了,虽然没人照顾,但是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没人安慰,自己会安慰自己,心志坚定,这也是他一直生存下来的理由,否则换一个孩子,早就气不过了,自杀也有可能。

“哎哟,什么玩意”。胡同另一面卖馒头的大叔突然抱头怪叫道。随后看向地上的馒头杀猪般的喊道:“天杀的,谁******那么缺德,拿馒头丢我”

旁边正要买馒头的大妈瞪着眼睛道:“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卖馒头被人丢馒头,肯定是馒头不好,我不要了。”说完拉着一个小娃娃转身就走。

馒头大叔嚷嚷着叫道:“别走啊,我的馒头没问题啊”。

刚走出胡同的左昊目睹这一幕,眼神古怪,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只是丢了个馒头,正好砸中赶他走的馒头大叔,怪笑道:“看来,坏人还是没好报啊,嘿嘿嘿,倒霉,叫你不给我馒头,活该啊”。

“哎哟”。刚龇牙咧嘴笑的左昊赶忙捂住青肿的嘴巴,直吸凉气。被马钬他们几个揍的太惨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是因为不张嘴吃馒头被打的咧不开嘴。虽然揍他的只是几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没有多狠,但是小乞丐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还处在发育期,本就柔弱的小身板哪能承受这么多人拳打脚踢。

左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凄惨的模样,延着没有人的胡同扶着墙壁慢慢的走着。

“哎,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样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么,你的父母呢?”左昊刚钻入一个胡同,迎面就走来一个老婆婆拉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左昊牵强的笑了笑,独自走开了。

“这孩子。”老婆婆看着扶着墙壁走开的左昊,摇了摇头道。

“奶奶,那个孩好可怜啊,刚才走过去的时候肚子还在咕咕叫,我们给他点吃的吧。”老婆婆旁边的小女孩摇了摇老婆婆的手臂嘟嘴道。

老婆婆摸了摸小女孩亲昵的道:“我家的小公主就是心善。”

然后从包中拿出了两个馒头递给她道:“那你给他送过去。”

小女孩摇了摇老婆婆的手臂天真的道:“哪有,婆婆最好了。”然后接过馒头快步跑向左昊。

“喂,停下”,小女童跑到左昊的面前,拉过左昊的手将馒头放到他的手中,粉嫩的小脸露出了笑容,对着他道:“你的肚子在咕咕叫也,那,给你,赶快吃吧!”

左昊看着手中的馒头,心里暖暖的,他没有抬头,也没有露出因为获得食物而又的喜悦,只是低头喃喃的道了一声:“谢谢。”不是他不想抬头,只是他怕被他们看见他那就快夺眶而出的泪水。

“不用客气,我们家馒头很多的,你要是没有吃的就来我家啊,我叫琳儿,就在镇上的郝府,我得赶紧走了,奶奶还在等我呢,再见。”小女孩离左昊很近,能感觉到左昊的抽泣声,心灵小巧的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说了点客气话,就一蹦一跳的跑向老婆婆。

感觉到他们他们离去的脚步声,左昊抬起了脏兮兮的脸庞,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这对善良的祖孙两…。。

当她们走出了视线后,左昊才用破烂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口中还喃喃的道:“琳儿,老婆婆,谢谢你们,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也曾有过好心人送他吃的,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最需要关心帮助的时候。确是与他不曾相识的老婆婆和小女孩却帮助她。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就是这个道理。

“咳…咳…”左昊猛拍胸口,吃的太急了,被馒头噎住了。经过奋力挣扎,终于吐出了被噎在口中的馒头。小乞丐看着手中还剩下的一个馒头,想起了名叫琳儿的女孩,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将馒头塞进口袋里,转身向青山镇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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