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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遇暴力拆迁·路见不平·协助知府明镜高悬

第十六回·十五事故·遇暴力拆迁·路见不平·协助知府明镜高悬

我们一家人,郝如雪骑一辆流马车,杨玫驾一辆马车,带着行李,晓行夜宿,路上已走多日。在我来古代的第六年十月,二十九日进了宕渠(渠县)县管辖地。看看腕上的时光隧道探索器,显示上面却跳跃着一个愤怒的面孔,不由惊异的多看几眼!心下暗道:这地方会有什么惨绝人寰的故事发生么?

宕渠县位于达州市西南部,与广安、南充、巴中山水相连。

早在新石器时期,这片土地便有了人类活动。

殷商时期,賨人在现在的土溪镇,城坝村建立了国都城,公元前314年设置宕渠县,还曾建置郡、州治地。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是川东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宕渠人创造的《巴渝舞》、《竹枝歌》、彩亭、耍锣、花园歌、竹编等民族民间文化,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

古往今来曾吸引过无数的文人墨客前来旅游观光,也曾孕育出了先秦早期著作家鹃冠子,东汉车骑将军冯绲、蜀国镇北大将王平、大成国皇帝李雄、宋代经术学者黎锌、清代守护台湾的副将王万邦、著述颇丰的翰林学士贾秉钟等一大批不凡的历史人物。

这天赶路急了,我们就错过了村店,眼见天色已晚,不愈再赶路,只好委屈一下,一行人便在一座山间破庙投宿了。

这是一座没有和尚的破庙,但有零星香火,显然是附近的百姓无法割舍,常来此祭拜过。

破庙是个四合院,说大不大,但也占地十来亩,还有附院数间。

等她们在后院安顿好,用过干粮之后,我便在必经之路处设置机关若干,以防万一。

古拜凤笑道:“相公真是小心了,有花前辈在此,匪人如何敢来捋虎须!”

花满楼哈哈道:“无妨!古女侠抬爱在下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也不是魔教的敌手,吕先生及众位还是多留心一点好!”

我抱拳一鞠躬道:“花大侠,一路劳顿,想必有些乏了,请休息!有情况,我等再请您来主持大局。”

花满楼爽快道:“好说!”回房休息去了。

当晚月明星稀,秋高气爽。乌鸦呀呀成群飞过,惊动无数的落叶。

三更时分,我们都被吕玲玲的尖叫声惊起。

“娘亲,有人,有人上吊。”小小孩儿跌倒又爬起,好不容易的才扑进李玲珑怀里。

她原是起夜来着,那想见到了不该见的一幕。

破庙大门口的一株老槐树上,一具尸体随风飘荡,阴深深,凄惨惨。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围过来,各自戒备,保护着孩子。

花满楼听了片刻,道:“没有他人了。”挥手一剑,割断白布,放下尸体。

我与夫人们闻他这言,便松了大气了。

古拜凤上前细看尸体,“这女儿才二十多岁,如此美丽年华,咋就想不开,偏偏跑到山庙来上吊呢?”

花满楼在女子手中取得一张纸,递与古拜凤。

来中秋、李玲珑、郝如雪都围过去看了,然后沉重的专递给小婕。

安埋了女尸,立了一块无名墓碑,焚香超度之后,我们一行人也没有了睡意,便在弥勒佛下细看起诉状来。

杨玫叹道:“想是此女子听了神婆的话,才来山庙上吊,到阴曹地府去找阎罗伸冤,控告恶霸郭怀仁、奸商顾仁义。怎知道神婆法力不够,她的冤屈没有伸着,还白搭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我在门边翻来覆去的看着诉状,心情万分的悲愤,一拳击破窗纸道:“那顾仁义要开办蚕桑养殖场,便与渠县的江知县达成了金钱协议,征用县下马骝镇来旺村几十亩的田地。如此一来,就要拆毁来旺村若干房屋,坟墓及麦地了。镇上恶霸郭怀仁仗着知县是他舅舅,拿了一纸公文就来狐假虎威,欺男霸女。拆到周三旺一家的房屋时,由于并未谈好赔偿银钱,周氏一族不服,便上告到镇上、告到县衙,结果被官老爷一一压回。镇上恶霸打死了周家三个男人,县衙收监周家十余人还不够,如今又逼得一女子为此而上吊自杀。”

杨玫惊奇得佩服道:“纸上只有百余字,相公居然能理解出这么多的故事来,真了不起!不服他都不行了!”

紫修竹虚弱的笑道:“那学究先生写的八股文,十分的深奥难懂,我们看了都得思索半天。如果要立刻来考问我,我也只得一鳞半爪告知,怎能如他这般思绪清晰,故事明朗。这人,学问居然也是如此的好。”

我笑道:“非是我的学问好,而是这八股文在我们那地方已经过时了。我们那里,连三岁孩童都不做这破文章,费力还不讨好。”

花满楼道:“这八股文确是如此难写,普通老百姓也很难理解,但是朝廷的科举制度偏偏要倚重,秀才们没办法,为了力功名利禄,不得不学。”

我愤恨道:“这些狗官,一朝得权便抛去文章,撕开伪善的假面具鱼肉乡里。这个世界真是有权有钱声音大,受苦的始终是我们老百姓。”

郝如雪道:“我就知道,相公起了恻隐之心,又要大发慈悲了。”

小婕愤慨道:“路见不平,自当挺身而出。如果不能为需要帮助的人伸张正义,我们苟且偷生,任凭恶人欺压良善,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古拜凤道:“这可是一方恶势力,山高皇帝远,我们如何理会,还得仔细斟酌一下才是。”

来中秋道:“如此悲惨的遭遇,我们没有遇见也就罢了!如今遇见,只好去那太岁头上动一动土了。”

我叹气,起身走出大殿,看看装着武器的箱子,拍拍道:“老伙计,我们又要见血了。郭怀仁、顾仁义,你们好事多为啊!”

李玲珑过来道:“如此坏人,打杀了便是!相公无须太多忧虑。”

我抚摸着她乌黑油亮的秀发,笑道:“说的极是!”

花满楼笑道:“吕先生,如有差遣,尽可直言,花某定当全力以赴。”

我拱手道:“花大侠客气了!”

破庙外边突然响起了打斗之声,听声辩判,显然是十几个人围攻一人。

我待要招呼,却见杨玫、古拜凤、来中秋、李玲珑已经夺门而出,留下郝如雪、小婕照顾紫修竹。

花满楼喝彩道:“动作好快!”

但见门外光芒大盛,几个女子已经动了无名火,挥开紫电神剑,杀得几十名捕头抱头鼠穿,救得一人下来。

我赶到大门口,只见两名镖师扶着那人进门,看行头便知此人是知府的官差。如今血染衣衫,满身伤痕累累的,估计得修养半年,他才能恢复元气了。

那人虚弱道:“多谢诸位搭救,在下知府衙门捕头杨德彪见礼了。”

我连忙相扶,“官爷,客气了!”

李玲珑道:“杨德彪,我们救你,是看不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你如果是好人,救你没话说。如果察觉你是坏人,嘿嘿,我们能救你,也就能杀你。”

杨德彪苦笑道:“这个当然。”

我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官差之间拼杀,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杨德彪道:“怎么会错?我是知府文雅风文大人的人,他们是江别离江知县的人。诸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必隐瞒了。最近马骝镇这里发生了强拆、打死人的几件大案。有一周姓人家,无辜受到连累,十几口人沦落监狱。但是这一家族人数众多,便纠众对抗知县等恶势力,打砸救人,已持续数月之久,最后上告到了知府这里。新任知府眼见案情重大,办理刻不容缓。可是知府虽说是有官位,目前却无兵可用,奈何不了江知县等一方土皇帝。便十万火急的派遣我到巡抚请令,如能搬得救兵前来克制江知府等势力,防止事态向民变发展,那是最好不过了。不想江知县得到了风声,派遣爪牙四处追杀于我。今晚幸亏有你们在,否则我——”

我闻言,动容道:“如此甚好!”把一纸诉状展示给杨德彪过目,“这是周三旺家女儿的诉状。文知府能为百姓做事,为百姓请命,我等佩服得很!”

小婕前来道:“我相公的意思,是你不必去巡抚请人来了,我们便可以协助知府为民平冤昭雪,让一干地主恶霸不再危害一方百姓。”

李玲珑道:“捕头已经见识过我们的实力,跟普通百姓不可同日而语,要摆平小小的知县衙门及地主势力,当不在话下了。”

杨德彪看过诉状,既愤恨,又痛苦得直皱眉,继而听说我等愿意为一方百姓拔刀相助,不由惊喜道:“这感情很好!我立刻飞鸽传书,请知府编制任命,名正言顺的前去办事,如遇抵抗,好拿话说。”

花满楼道:“可以这么办。”

我点头,毕竟是古代,多少事还得按他们的规矩来办才好。

保镖扶了杨德彪到一间厢房里歇下,花满楼与我拿了药箱进来,先给他洗清伤口,再敷金创药若干,然后如粽子一般包扎妥帖。

杨德彪感激道:“有劳两位大侠了!”

花满楼道:“客气!”

李玲珑送过来一些大饼,还有清水一壶,放在床边的八仙桌上,道:“旅行中,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请杨捕头将就食用。”

“有劳吕夫人!”杨德彪左手拿了水喝一口,右手抓着大饼,感慨道:“出门在外,无须讲究!杨德彪落难遇贵人,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

我欢喜道:“难得杨捕头是一位真汉子!吕某人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为民请命的好官。”

杨德彪笑道:“吕先生抬举在下了!”吃饱喝足,“烦劳吕夫人,借用一下你们的文房四宝。”

郝如雪连忙去打开马车里的橱柜,取了文具盒回来,铺摆在八仙桌上。

杨德彪铺纸,提笔吸墨,一蹴而就,写好信笺,由李玲珑绑在一只信鸽的腿上。出门一甩,它便扑扑飞天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天际。

事故紧急,我们一行人只得连夜赶路,浩浩荡荡的开到马骝镇。一路行来,不时见着暴露在野的骷髅破棺,残败墓碑。

到了集市,一路尽见残墙,满目疮痍。

转过一个牌坊,所遇的人渐多起来,只是满街鸡飞狗跳,哭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乌烟瘴气扑面而来,一行人呛咳不断,走了许久,却无人来搭理我们。

“失火了,张大善人家失火了,救火啊!”

“这个郭怀仁,真是丧尽天良,张天泽可是多好的大善人啊!”

“走,我们一起打死郭怀仁,为张大善人报仇雪恨。”

眼见乡亲们如潮水一般涌向那大火烧红半边天的西街。

看情形,恶霸郭怀仁依然继续着他的强拆工作。

拆房屋,拆祖坟,毁麦田,所做之事,已经恶劣到令人发指地步。

我们一行人赶到火场之时,只见一妇人在阁楼之上奔走嚎叫,头发衣服都是火。由于距离很远,乡亲们虽说在奋力泼水灭火,也是无法救人。况且还有数十名衙差在阻挠,狠打前来救火的人。

“知县大人是我家主人的舅舅,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又能奈若何?”

“这里就是郭大爷管的,这里就是郭大爷的天下。”

“你们这些乡巴佬,郭大爷瞧得起你们,才来征用你们的房屋和田地。”

“他老人家肯施舍你们张家许多的银钱,不过是置换你们一块破地,已经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了。居然还不知足,要与郭大爷作对,真是死有余辜!”

老百姓与官兵对抗,毫无进展,反有溃败之势。奈何老百姓有勇无谋,全是散兵游勇,根本就敌不过久经训练过的官兵们。

一个小女孩在人群外围哭叫,努力好多回,都无法进得人群去,“娘亲!娘亲!不要死啊!惜柔不要你死啊!”

好几个妇人架着小惜柔,就不让她犯险,都哭泣的劝道:“孩子,孩子,你不能这样,你娘是去阴曹地府找包大人诉冤屈的。”

“夫人!”张大善人挥动拳头与几名官兵打斗着,三番两次想冲进火场里救人,却是好汉不敌人多。

虽说已经有好几名官兵被他打到在地,他想要进得火场里救人,却备受这许多的官兵阻挠,眼见不能成功的了。不由怒急发狂起来,“啊!”

我几位夫人实在是看不过了。郝如雪道:“相公,我们怎么办?”

我恨恨道:“那些恶人都做成残废得了!”

古拜凤闻言,欲待行动。

我拉住她们道:“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别受伤了!小凤有身孕,你们多关照一点。”

李玲珑道:“我们会小心的!”

三位夫人上前就是好一阵厮杀,杀得那气焰嚣张的官兵溃败而逃。

我吩咐来中秋:“秋妹,发射炮蛋。”

来中秋点头,下马前去,揭开马车上的防水布,露出一架黝黑强弩来。

她上去扳动机关,等一枚铁蛋落窍之后,突然放手。但见那炮蛋被强弩弹射而出,带着狂烈的呼啸声,击中一堵未有拆完的照壁,浓烟立时炸起,破转四面八方的飞溅。倒塌的墙壁掩埋了十余名官兵,虽说不死,受伤却是难免。

杨德彪在车上发话安抚百姓道:“乡亲们不要惊慌,稍安勿躁!我乃知府衙门捕头杨德彪,今次来这里是为了查办知县违规强拆、恶霸打死周三旺一家的事而来。烦劳诸位,有线索的,有证据的,请积极出来指控。”

一干百姓六神无主,一时半刻还不能明朗知府的企图。虽然一片哭哄哄,乱糟糟的说着,却无人前来答话。都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三三两两的离去。

杨德彪有伤在身,不能过度操劳,我便吩咐保镖就地安营扎寨,提醒夫人们做好防御工事。

杨玫过来询问道:“相公,要不要知会丐帮弟子前来相助?”

我考虑道:“我看还是不必了。你刚做帮主不久,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那个叫惜柔的小丫头在牌坊底下,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她好想与我们亲近,却是满心矛盾,脚步欲前却止。

来中秋看见了,便与吕归玫一块儿过去。

吕归玫上前拉住她道:“小妹妹乖,别怕,姐姐一家人不是坏人。是来帮你们打坏人的。”

惜柔挣扎了几下,眼见挣扎不掉,却哇的哭泣起来。

吕归玫连忙安慰道:“妹妹乖,不哭,不哭。”

来中秋道:“你爹爹呢?”

女孩儿闻言越发哭的大声了,伤心的道:“娘亲被郭怀仁逼得自己烧死了,连房屋也烧没了。我爹爹见娘亲死了,家没有了,就发疯的跑了。”

吕归玫也跟着伤心的落泪,道:“姨娘,怎么办?小妹妹好可怜!”

来中秋也是疼惜得落泪,拉住女孩道:“孩子,不哭,跟着姨娘去打了坏人之后,我们一家人都帮你找爹爹。”

几位夫人也围住了惜柔,眼见如此悲惨的命运发生在自己身边,一个个的心情,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一行人一起到了张家庄内,只见救火的乡邻已经收敛好了张夫人的棺木,如今孤零零停放在火场中央。

惜柔哭号着奔扑过去,打着棺木,“娘亲!娘亲!你不爱柔儿了吗?不要理柔儿了吗?”

一个妇人拉住惜柔,落泪道:“孩子,别再伤心了。哎呦!我苦命的孩子,那个杀千刀的郭怀仁,真是造罪业哟!”

杨玫来到惜柔身边,轻声道:“惜柔!乖,不哭,现在你要坚强,要做个勇敢的好孩子!”

古拜凤一把搂住可怜的小姑娘,忍不住眼泪婆娑,母性油然而生!还有几个月,她就要临盆了,她就要再有宝宝了。

正当我们安顿完毕,打算前去与乡亲们沟通之时,那恶霸郭怀仁已经闻得风声,纠集家丁团将浩浩荡荡的开来,与我们对敌起来。

郭怀仁赶马上前喊话道:“呔,杨德彪,你吃了饭没有事干,今儿又来了。上回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滋味很好受吧!哈哈哈!”

他身后的一干地痞流氓,也是癫狂的哈哈大笑。

顾仁义也是匹马率领一干子弟匆匆赶来,对知府的人,他可不能马虎分毫,必须高度重视。

我见郭怀仁满身横肉,肥头大耳,满脸阴晦,明摆着不是什么善主。再打量顾仁义,这人白净面皮,彬彬有礼,长着不是奸商的面目,背地里却干着奸商的事。

杨玫道:“相公,怎么办?”

我道:“用枪,杀鸡敬猴!”

杨德彪点头道:“好哇!郭怀仁,你好事多为,今次便下马受绑吧!”

郭怀仁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老弱残兵?”

一个地痞道:“回去吧!这儿不是你们玩的地方。”

顾仁义打量着我们一行人,拿不准我们是何来历,一时不敢放肆的乱发表言语。

黑衣服的地痞眼见杨德彪有伤在身,又欺我们是老弱残兵,便冲上前来,欲待教训我等一番,然后好到主子面前表功。不想到得面前,还未有开口说那豪言壮语,便被来中秋一剑电光刺伤在地,嚎嚎惨叫犹如杀猪。

吔!这一情况变化,惊得顾仁义更加忧虑了。

郭怀仁等人也是惊疑不定,那女子的剑法如此精妙,奶奶的,看来杨德彪还真是有备而来。

顾仁义前来向我们抱拳道:“朋友,有请了!不知是哪条道上做买卖的,还望商量则个!千万不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道:“我们没有道,只是路过贵地,眼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此而已。”

来中秋道:“你们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们实在是不忍看!”

郭怀仁恢复了情绪,破口道:“奶奶的,这不是狗咬耗子吗?”

古拜凤吐口道:“你要骂人吗?”

郭怀仁仗着人多,平时欺善已成习惯,胆儿不是一般的大,嚣张的说道:“奶奶的,我骂了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古拜凤、来中秋、李玲珑都是性子耿直之人,如此受辱,脾气一来,难免要跟人急了。小婕却突然拉住几姐妹,叮嘱道:“不能与他们缠斗,我们要速战速决,避免夜长梦多。”

李玲珑点头道:“那就我来吧!姐妹们压阵。”

古拜凤道:“最好用手枪干掉这恶人。”

来中秋有些顾虑道:“还是不要打死了才好,相公不想惹上麻烦,留下活口,他们可是要通过三堂会审的重刑犯呢!”

李玲珑应道:“理解!”说时迟那时快,枪声响起,但见一颗子弹呼啸而出,直奔郭怀仁大腿。

“哎呦!”郭怀仁翻身落马,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

顾仁义震骇道:“这是什么暗器?叫人防不胜防,好生厉害!”

“好霸道的暗器!”杨德彪眼见那不可一世的郭怀仁中招落马,也是震动不已,庆幸自己不会与吕先生等人为敌。

见识到如此犀利的暗器,家丁团将看着在地上嚎叫的两名伤员,不由心中打鼓,大有败退之意。

顾仁义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低声喝道:“范统,傻愣着干嘛?还不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范统被他一言惊醒了神智,打着哆嗦,吆喝着两名弟子前去扶起郭怀仁。

“妈的巴子,你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磨磨蹭蹭的,平时的威风哪去了?”郭怀仁啪啪啪的就是一人一记耳光,“哎呦!哎呦!”把三个家丁打到后,自己也又一次摔倒在地,疼痛得如遭受酷刑。

范统及两名家丁连忙反爬起,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顾仁义喝道:“把怀仁老弟扶回去!”

郭怀仁满怀怨愤的看着我们一干人,满面冷汗流淌,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丫们的,你有种!报个万儿,爷爷跟你们没完。”

顾仁义依旧礼数周到,抱拳作揖道:“杨大捕头,小弟这厢请了!介绍一下贵朋友吧!”

杨德彪痛苦得皱眉道:“这些侠义为怀的朋友,我也是新近结交,还不曾知晓他们的来历。顾大官人,抱歉了!”

“奶奶的,杨德彪,顾大哥给你脸,你不要,真是不知好歹!”郭怀仁还是舍不得离开一般,回头又来了精神,指手画脚的吆喝道:“居然不好好的回答顾大哥的问话。”

李玲珑实在是看不惯郭怀仁的嘴脸了,上前又是‘扑扑’两枪,子弹飞向那个不知道死活的蠢货,报销了他那一双助纣为虐的手。

顾仁义张口喊道:“小心!”可惜他的喊话并不比李玲珑的暗器快。

杨德彪眼见郭怀仁已成废人,惊异的看看面无表情的我,心中暗叹道:‘这些家伙平时威风,鱼肉百姓,不可一世。今次却是煞星照头,在劫难逃了!’

顾仁义眼见不是个事儿,只得招呼兄弟伙携带了残兵败将,如退潮一般走了。留下的是一地鲜血,还有郭怀仁的断指。

百姓眼见强敌退去,立刻欢呼的围了过来,大赞我们英雄!

众位夫人与小孩都高兴的附和着乡亲们的热情,只有我知道顾仁义这个人很不简单。

花满楼一直未有说话,这时笑道:“吕先生在担心顾仁义!”

我道:“不担心那是假的!此人沉着冷静,智谋非常人可比!他武力如何,我不得而知,想来也非泛泛!”

杨德彪感叹道:“这人的底细我虽不明朗,但与此人交手过数次,均遭失败。他也不赶尽杀绝,想必碍着我是朝廷命官,心中有所顾忌。”

花满楼点头道:“也只有这个理由。”

我道:“好吧!已经接上冤家,就要漂亮的把他们做了。”

杨德彪道:“告诉诸位,仁义山庄可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儿。”

李玲珑笑道:“果是如此的话,我们就先攻打容易的好了。比如先去捣毁郭怀仁的狗窝,叫他们紧张紧张也可以的。”

花满楼笑道:“李丫头的主意不坏!”

我点头道:“就这么办!我们先准备,一定要做到事半功倍才好!”

杨德彪道:“可惜!我不能追随诸位,前往助阵,真是没用!”

花满楼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气馁,你已经尽力了!”

一位老者过来抱拳道:“杨捕头,烦请诸位大侠到村里歇下,明日再理会郭怀仁不迟。”

杨德彪道:“好!周村长,我们就打扰了。”

周村长摆手道:“客气了!有杨捕头及诸位大侠相助,我们来旺村总算是有救了!能屈留诸位大驾光临寒舍,令之蓬荜生辉,老朽求之不得!”

我道:“原来是来旺村的村长。晚生有礼了!”

周村长相扶道:“大侠客气了,我等怠慢了诸位,还请担待一二。”

花满楼道:“一时敌友不分,怠慢也是情有可原,村长不必自责。”

我吆喝道:“夫人们,孩儿们,我们开拔到周村长家驻扎去了!”

杨玫笑道:“知道!这个人,正经不了许久,又开始顽皮了。”

顾仁义一干人败退仁义山庄,紧闭山门,做足防事,个个犹如惊弓之鸟。

“范统,吩咐下去,今晚轮班站岗,口令一个时辰一换。”郭怀仁躺在床上一边吩咐,一边接受大夫疗伤。

范统连连应承,揩汗不迭。直到吩咐完毕,才退下。

顾仁义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血红的水盆里有两枚铁弹头,那是大夫给郭怀仁取出的。

还有一枚在顾仁义手里,他看得很仔细。

家丁来报:“顾爷,知县大人来了,在堂上等候您。”

顾仁义把子弹攥在手里,点头。回头见郭怀仁又痛昏了,便道:“大夫,怀仁老弟没什么事吧?”

大夫道:“只是手足要残废,性命无忧!”

顾仁义叹气,“龙管家,给三两银钱,送大夫。”

龙管家道:“大夫,这边请!”

大夫拱手之后,就随管家出门去了。

脑满肠肥的江别离进得卧室来,痛惜道:“我外甥怎么了?没什么事?”

顾仁义道:“性命是保住了,手足却是终生残废了。”

江别离翻着斗鸡眼道:“哪个天杀的做的好事?”

顾仁义叹道:“一群为周三旺打抱不平的外来人。”

江别离道:“可知道他们的底细?给我打听了来,我要为我外甥报仇。”

顾仁义担忧道:“大人,这仇恐怕不容易报得了,知府在后边撑腰呢!”

江别离嚣张的挥着手道:“呸!一个小小的知府,新来的愣头青,在我头上动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能耐。”

顾仁义道:“此一时彼一时,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江知县知道,知府好歹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到撕破脸时,马马虎虎的相安无事是最好不过了。

顾仁义沉重的说道:“我虽说没有与那些人正面交手,但是听其言,观其行,也是知道七七八八的。一个瞎子,一个小白脸就是难缠的主儿,况乎还有那些个功夫不弱的女子及保镖了。”

家丁来报:“郭大爷的庄子失火了!”

“什么?”郭怀仁从梦中惊醒起来,“可见有人逃出来?”

家丁道:“不见有人逃出来。只见昨天那些老弱残兵,不住的在向大爷庄园里丢火球……”

江别离拍案而起道:“可恶!反了他们!我去看看。”

郭怀仁突然吐口鲜血道:“我那可怜的老母亲,是儿害苦你了……”

江别离与顾仁义惊骇不已,连忙上前探视,却听郭怀仁虚弱道:“舅舅,顾大哥,我要走了……要为我报……仇!”头一歪,咕咕一下,就断气了。

郭怀仁鱼肉乡邻多年,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真是恶贯满盈!如今遭受我们重伤之后,再得知母亲遇害的消息,一时不堪刺激,他还不死,能有天理吗!

郭家庄大火烧得正旺,已经映红了夜空,却见无人理会。

这也很正常,郭怀仁是坏人嘛,他如今遭逢劫难,谁都愿意他不得好死的,不来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对他很客气了。

郭怀仁一家老小悉数押解到了镇上衙门,熙熙攘攘有十口人。

郭母白发苍苍,已年逾六十。如今风烛残年,落魄到如此地步,全拜她那好事多为的儿子所赐。

郭怀仁的两位妻子,郭张氏、郭刘氏也是如花美人,可惜遇人不淑,受到牵累,如今沦落为替罪羔羊。

两个孩童,一男一女,正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

一名管家,两名伙计,两名丫鬟。

镇长在我们面前陪着笑脸,小心谨慎的怀着鬼胎。

一名官差扶着杨德彪与知府大人到得堂上,堂上两列官差一阵吆喝:“知府大人到!威武!”

原来是知府大人这个白面书生,得到信鸽带回的消息,立刻带着四十余人拉着火炮,连夜赶来处理。在来旺村与我们商量对策之后,决定开动火炮,一鼓作气烧毁了郭怀仁的老窝,接管了镇衙。

文雅风文案落座,一拍惊堂木,“郭老妇人,你纵容儿子杀人放火,鱼肉乡邻,可知罪?”

郭母老泪纵横,悔恨不已,俯首道:“大人,民妇教子无方,民妇知罪!”

两名官差抬进来三箱,一箱金银珠宝,一箱玉器古玩,一箱绫罗绸缎,报告道:“大人,这是在郭怀仁家中收缴来的赃物。外边还有米面、蔬菜、水果四十石,家具六十五件。”

文知府痛心点头,叹息道:“那是郭怀仁搜刮得来的东西,杨捕头要仔细的清点户头,把它们一一分给乡亲们吧!”

杨德彪道:“遵命!”

一名办事官差道:“郭家顽抗拒捕的家丁,打死五名,打伤二十名,潜逃在外三名。郭怀仁还未拘捕到案。”

文知府点头,挥手道:“把郭老妇人一家人押下去,暂时拘禁在镇府后院。待拘捕到郭怀仁、顾仁义、江别离到案,再一起开堂会审。”

“是!大人!”两名官差吆喝起来,一时哭声不绝于耳,郭怀仁的一家老小就被推搡着去了后院。

镇长虚伪的赔笑道:“大人,下官呢?”

唉!这人呢,歹事做尽了,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依然很不识趣。愚蠢到他这儿,嘿嘿,就自认倒霉吧!

文雅风突然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指手道:“你真不是个东西,贵为一方父母官,居然勾结匪类,谋害善良,实在天理难容,是罪不容赦。左右来人,给我拿下此人,摘下官帽,脱下官袍,推出辕门外,当众责打五十大板,终生监禁,以儆效尤。”

左右出列一名官差,气势汹汹的拿了镇长,脱衣摘帽好不利索!

镇长闻得判决如此厉害,已经吓破胆了,欲待反抗,奈何力气不够,只得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我错了,饶命!饶命啊!”

一名官差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喊饶命,已经晚了!”

二名官差拖了瘫痪在地的镇长就走,毫不留情。

不多会儿,辕门外就传来了打板子的啪啪声,以及镇长的惨叫声,还有百姓们的欢呼声。

惜柔进来道:“文叔叔,我也丢了那个恶人的石头了。”

文雅风爱怜的抚摸着惜柔,“孩子,好乖!去玩吧。文叔叔要与你吕伯伯商量怎样收拾那个郭大坏蛋。”

惜柔点头道:“好!叔叔逮着郭怀仁,告诉惜柔,他害死了我的娘亲,我也要丢他的石头。”

文雅风看着惜柔小小的身影离去,叹息不已。

我道:“知府大人不必烦恼,我等协助你收拾了顾仁义与江别离这两大祸害后,你这一方就天下太平了。”

文雅风笑道:“话是如此说,做起来就不大容易了。听杨捕头说,仁义山庄工事严谨,易守难攻呢!”

接下来,在来旺村这几天里,我们走过了一些地方,询问了一些人,目的是多了解一些情况。

郝如雪问道:“这地方没有被破坏,却是什么缘故?”

周村长道:“这地方是江别离的祖山,那片林子里有他家的祖坟。听恶霸郭怀仁说过,知县相信这里风水好,命令不能动土,以免破坏了他家的官运。”

一位村民道:“百姓的祖坟很下贱,他们就可以随意破坏。官老爷的祖坟就是神圣,只要听见有人说三道四,就得问罪,天下还有这理?”

周村长道:“知县着人大事宣扬这里的风水如何如何的好了,叫我们也把祖坟迁到这一带地里,不过得收借地税,每坟每年十两银钱。”

文雅风愤慨道:“真是岂有此理!”

一村民道:“我们之所以反抗县衙,与郭怀仁和顾仁义武斗,因为他们要拆迁我们周家太祖坟及周家祠堂。”

一女人道:“不说县衙给的钱很少,就是金山来了,我们周家也不能拆了太祖坟及祠堂。只允许他做官的祖坟尊贵,就不允许我们百姓敬重祖先!哪有这个道理?”

我们一行人回到镇上,到得住处,就有保镖告诉来中秋,有人要见我。

到得大厅,却是地主老财给我们送礼来了,并传达了江知县的心意,要我们高抬贵手走人,不要理会周家之事。费力还不讨好,劝我们息事宁人。

这四箱金银珠宝,我已经叫人抬到了知府面前。

文雅风哈哈笑道:“这个江知县,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企图把你们从我身边收买过去,好孤立我这个知府。怎知道你们江湖中人注重的是义气为先,软硬皆不吃。他真是棋差一招,又赔了这许多的财物。”

花满楼道:“正好,他取之于民,我们就替他还之于民。”

我笑道:“这个知县,以己度人,以为人人都如他一样贪财好色。”

来中秋道:“知县现在想必已经气得吐血了。”

这日,顾仁义正在与知县商量应对之策。

家丁慌忙来报:“禀报庄主、江大人!有人到山庄大门骂战了。”

“什么?”顾仁义与江别离不可思议的对视。

江别离摔杯子道:“嘿嘿……我们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居然自己打上门来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顾仁义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家丁道:“黑压压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人。”

江别离道:“他们这分明是要造反吗!我出去会会他们。”

顾仁义要待说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只得纠集一干家丁尾随他去。一路上尽见败下来的庄丁,个个伤痕累累,哀嚎之声不绝于耳,难免兔死狐悲。

江别离上了城墙,看见外边水泄不通,大兵压境的阵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奶奶的,这些家伙好狠毒!”

“怎么了?”顾仁义伸头一看,却听见有人在喊点火,凝神看去,“那是大炮吗?”

江别离平时养尊处优,威风八面,如今事到临头,立刻显出外强中干的本性来了,不由得吓软了腿,哭丧着脸道:“那不是……大炮是……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该来……”

顾仁义脸色惨白,他知道大势已去,反抗已无力。

轰!一枚炮弹带着仇恨的火光喷射而出,直击在仁义山庄的房顶,炸开一个窟窿,火亦剧烈的燃烧起来。

火随风势,越烧越旺。浓烟里,家丁丫鬟哭爹喊娘的,四处逃窜,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主子与大人的安危,自己逃命犹恐不及。

我在观战,眼见有官兵要再点火发炮,连忙制止道:“一炮就够顾仁义吓破胆了,不要伤了无辜的丫鬟婆姨。”

现在已完全控制了仁义山庄这一个顽固堡垒,我们自然不会太心急了。顾仁义,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应付我的大炮?

文雅风道:“听吕先生的吧!”

“快看呀,顾仁义高悬白旗了!”

“快看那个人,他不是江别离江知县吗?”

“这个狗官也在这里,省却了麻烦,正好一并抓捕归案。”

“报告大人,仁义山庄内有信鸽飞出,要不要打下了?”

文知府笑道“不要打下来,由它去。”

我道:“知府想必另有主意!”

文知府道:“我想看看是何方人物在背后罩着恶人。”

花满楼笑道:“好一招放长线,钓大鱼的计谋!佩服!”

文知府抱拳道:“过奖!过奖!”

仁义山庄的大门开启了,顾仁义、江别离狼狈不堪,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我知道,一个阴险狡诈的人,往往会做垂死挣扎的。顾仁义、江别离,别人也许会忽略你们的秉性,我却是上当多了,怎么会再给恶人机会?

扑扑扑扑……枪声不经意的响。

在场的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但见顾仁义、江别离已经跪在了地上,耷拉着双手,血!慢慢染红了袍子,染红了地。

四名铺头押解二人过来。

我过去道:“不废了二人的手足,我们都会寝食难安的。”从二人怀里掏出飞刀,飞蝗镖数支,叮叮当当抛在知府及众人面前。

李玲珑上前就是一人一耳光,娇喝道:“还不服气吗?”

知县疼得直咬牙,奈何手足动弹不得,只能任人羞辱了。

顾仁义突然嚎叫,反抗着官差道:“混账!我干爹是巡抚武厚,你们不能抓我。你们谁敢抓我?我就告诉我干爹,要他治你们的罪。”

我冷笑道:“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嚣张,真是不可救药。”

知府立刻带兵接管了县衙,整顿纪律,颁布法令,并着人收押顾仁义、江别离一干犯人。大堂上清点名册,在监狱共计三十余人。

知府衙门开堂会审,收缴顾仁义、江别离家产若干,列数罪状若干。文知府当堂宣判江别离与顾仁义的死刑,四十九日后,菜市口斩立决。

其余从犯除了老弱妇孺不宜监禁,被知府酌情赦免之外,男丁一律监禁七八年不等。

菜市口问斩当日,全城百姓都来围观,欢呼之声,鞭炮之声不绝于耳。

阴雨绵绵,北风呼啸之中,百姓抬了张大善人家夫人的棺材前来,意思是要死者亲眼看着恶人伏法。

巡抚大人突然气势汹汹的带着官兵赶来到,排场恢弘,高声吆喝,尽显官威。“刀下留人!”

几百名精兵强将立刻把个刑场围得水泄不通,与知府人马严阵以对。一时间,菜市口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围观的老百姓都提着心吊着胆,猜度着文知府如何处理如此高压局面。

“干爹救我!”顾仁义癫狂的大叫:“哈哈哈,我干爹来了,你们完了。”

吓得没有多少气儿的江知县也突然来了精神,犹如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喊起来:“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一名巡抚的官兵突然对张家的棺木不敬起来,连连砍下数十刀,后来还要意图掀翻在地。结果引起百姓骚动,大丢石头,打得那人头破血流,抱头鼠穿。另有几名官兵欲待有所作为,却被杨德彪率领的官兵以强弩相逼。

知府后堂之上,巴蜀巡抚正在替顾仁义求情,与知府对着谈条件。一个要强硬的保释,一个要按照国法严办,一时僵持不下,弄得双方侍卫都剑拔弩张的,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氛围。

花满楼出现在院落中,“花满楼在此,尔等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花满楼三字名满江湖,本身就是一个闻名丧胆的信息,更何况现在他的人已到了。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坏人气馁,好人欢欣鼓舞。

巡抚见威逼利诱知府不成,又看着瞎子的出现,他知道自己该是时候知难而退了。

来中秋与李玲珑立刻左右环侍着巡抚,开动紫电神剑,电击着巡抚大人的命脉,使其浑身痛苦,不敢再说什么漂亮话了,只得愤恨而去。

“午时已到,斩!”

杨德彪一声令下,侩子手就把顾仁义、江别离的头颅按下。

江别离眼见活命无望,这时已经被吓破了胆,满脸霎时碧绿。

顾仁义却做着垂死挣扎,奈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咔嚓!咔嚓!两声,但见血溅五步,两颗头颅滚落黄尘。百姓们拍手称善!还有几个人青年小子跳出来,鞭尸以泄心头之愤。

惜柔拉着文雅风的手,漫步到窗户边,看着外边云收雨歇,雨过天晴,不由欢喜道:“叔叔,快看呀,太阳出来了吔!”

文雅风点头微笑,是的,太阳出来了!

次日,知府忧心县衙、镇府,不可一日无人主事,便酌情考虑,委任杨德彪为知县。而后又提拔周村长为镇长,协助杨德彪接管县衙一切事务。

上任当日,杨德彪就吩咐衙差打开牢门,释放周家人。

周镇长接着周三旺出狱,并告知他女儿无名的坟墓在弥勒庙。

除去一方恶势力,换一方百姓安宁,真是大快人心。满大街的放鞭炮庆祝去了,热闹犹如过节。

开罪了巡抚,后果可想而知。

我建议:“知府大人,可一方面快马上报朝廷,堵住巡抚的口实,避免他恶人先告状;另一方面招募新兵,培植自己的实力,以便保护一方百姓。”

文雅风哈哈道:“吕先生的建议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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