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82年,元贞十年。
华夏国,内战爆发。起因是华夏国最杰出的边关元帅岳元城被冤死,全家诛连九族,天下边关将士寒心。嘉峪关后继元帅,霍青以诱敌深入,和火烧嘉峪关之计,大败大蒙帝国百万大军。
于年秋后,率领四十万边关守军,浩浩荡荡,回师京城。一众将领,为被岳元城元帅申冤,反遭朝庭诬陷,扣以造犯谋逆之罪。
当夜,边关五虎将又被错不及防,连斩焦晃、秦勇、鲁长林三员大将。驻守在城外边关守军,发生兵变。虎口逃生的霍青,回到城外军营,连夜攻打京师,久攻不下,听从军师建议,立即率领全军将士,退回边关,以北方要塞为基地,力数朝廷数十罪状,以当朝太后把持朝政为由,宣布讨伐之战。
近二十年,内战不断,华夏国建国千年来,基础深厚,绝非轻易能有所动摇,双方不断争战,伤亡无数。如今华夏国已经划分为南北两大阵营,但华夏国国力,已经日渐衰落。
华夏国通往中西蜀山方向的一个繁华城镇。高大的城镇门墙上,青色石雕刻着“青州城”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笔劲刚强有力,意态横飞,若是修炼之人,仔细观看,便能看出那几字,更有几分深邃剑意。想来这几字,绝非出自凡人之手。
一条四米宽大的官道,贯穿整个城镇,将其分开两半。官道两旁,都是错落有置,商铺、酒楼。临近黄昏的城镇,在晕黄色的落日霞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民居处却在此时,已经燃起了点点炊烟。整个城镇显得无比的宁静和谐。这个边远的繁华城镇,并没有遭受的战火波及。
在青州城街道尽处,有一家城镇唯一的名为“还生堂”医馆,方圆百里,几乎无人不知。医堂主人的医术和善良,赢得青州城的百姓爱戴和拥护。医堂最奇怪之处,就是从来不收诊费,凡来医者,无论穷富,医堂主人都尽心医治。但唯一的要求,是要按医堂去采集一味,或者多味草药。草药对于地处天下灵气汇集处的蜀山来说,从来就不缺乏。
“还生堂”的大夫是一个美丽少女。青州城的百姓,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是忽然一天在街道的尽处,就多了一家医馆。首先百姓是震撼于“还生堂”主人的美丽。直到求医问病者,无一不曾康复,和不收任何诊费的古怪规矩,才使得青州城的百姓好奇起来,有的还多方查证,都毫无结果。只知道这个美丽少女自称姓孙,字流云。不过曾经有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出现过,那个美丽少女称其为爷爷,随后这个城镇,就有传说神医,曾经来过。也有不少修真人来此寻找神医的足迹。
一年复一年,“还生堂”和它的美丽女主人,才真正融合在这个边陲的繁华城镇。一日还生堂忽然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带着一分书生气的男子,一个铁塔般的巨人。脸上醒目的刻划着一条凶狠的刀疤,背负着一个一身流氓气的汉子来,到了医馆。对于这三人,青州城无人不知,被称为青州三恶。三个人都是青州土生土长的人物,都是孤儿。三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些本事,在这青州城里强取豪夺,控制着这里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官府因为这伙人,从不曾杀过人犯下重罪,也就睁一只眼,闭门一只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人的本事,一般人奈何不得。相反这个近十万人边陲城镇,比之以往更少了一些刑杀之类的案例。任谁管理一个三教九流的繁华城镇,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有如此成绩,即使官府也足以自豪了。
这三个人中那个书生气的男子,人称鬼狐,少年时读过几年书堂,后因为家中败落,父母双亡,才至流浪街头。刀疤巨人叫铁熊,那流氓气的汉子才有个像样的名字叫薛刀,薛刀才是三人中的老大。曾经有人见过薛刀的本事,附近山中的老虎,被其一刀就斩下了虎头。这次薛刀在蜀山中了一种古怪的毒,被自己亲近的两个人,送来还生堂救治。三人也算是一方人物,望见孙流云时,都不由一呆。
孙流云淡然自若立刻施手救治,包扎好后。薛刀回过神来沉默片刻道:“我是恶人”
孙流云嫣然一笑道:“我只知道你是病人”。
薛刀一阵沉默,又道:“青州城无人不知道,我作恶多端,官府曾经悬赏一万,捉拿我。”
孙流云美目闪过一丝异色,注视了薛刀一眼,见他身上机敏、狡猾、无赖的气质,却又精明、锋利的眼睛,轮廓分明的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气中又怪异的,渗透着厚颜无耻的狠毒、干练。孙流云还是头次遇见这般奇怪气质的人物,又是淡然一笑道:“青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我是大夫,我只是医者。”
三个人听到这话身躯一震,自此后青州城凶杀犯罪更少,即使有,官府衙门第二天门口,就会出现行凶者,被无花大绑的丢在那里。
转眼又是一年孙流云忙碌一天,医治最后一个病人后,长吐了口气,回到自己屋里。已经是打更时间了,放下手中的针灸,忽然之间眼前多了一个黑衣人,一个俊雅的几乎令所有凡间女子都要动心的脸庞。然而对方那双眼睛,却渗透着变态的冷漠,和近乎野兽的残酷。但是这个人身上却有着优雅、绝望气息,孙流云不禁联想到自己的爷爷。
黑衣人看到孙流云时,顿时呆愣,好一会神情,显得痛苦而迷离,嘴角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那么像,不可能的啊!”
黑衣人俊美的脸色,忽然几近扭曲的疯狂,涣散的眼神声嘶力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随着黑衣人的苍白神色,惊恐的呼声。周围空气犹如狂暴的气流,向房间四处流窜,“啪!啪!”之声,不觉于耳,陷入疯狂的黑衣人,却犹如不觉,只是紧紧凝视着孙流云。
孙流云感觉空气,周围犹如一座大山压的自己几乎透不过气来。修真者这个想法,在孙云心头闪过,前几天造遇害奸杀的几个青州城少女,临死的惨不忍睹,令孙流云不由心底惊恐。孙流云比谁都清楚修道者的强大,脸色顿时惨然,不寒而栗的绝望,第一次从未有过的无助。孙流云脑海中不停闪现着被奸杀的几个少女的惨不忍睹景象。害怕这些事情,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孙流云手心,绝望的紧扣着一枚尚未放下的金针。
黑衣人右手朝孙流云虚抓,孙流云身躯不受控制的朝他怀里迎去,黑衣人紧紧抓住孙流云的香肩,双目迷恋的盯凝着孙流云。胜过仙女般圣洁的美丽,而惊恐脸庞。黑衣人嘴角念着修道人的法诀。
“嗤”的一声,孙流云的衣服尽数化作碎片,孙流云只觉身上一凉,已经片衣无缕。心中更加害怕、惊恐、颤栗着身躯,却被空气奇异的束缚、固定、半分动弹不得。
黑衣人却奇异的退了三步,只是双目迷恋的盯凝着孙流云的美丽身躯,沉默半刻,黑衣人平静的口吻一边道:“小时候,我经常凝望着天空的七彩颜色,云朵听着耳边的风在恳求道‘我在用一生的永恒,多想靠着你的身边,感觉你的气息,可是我一靠近你,你却永远的躲闪,你为什么连我,走近一步都不能,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在地上的奔跑,因为你的躲闪,我从未停留,我只想稍微靠近着你’。云听了,飘飞的愈高冷声道‘我在天上’。风听了后,沉默再不恳求,只是一日复一日,追逐着云的踪影。”
惊骇惧怕中的孙流云,此刻只有颤栗听不见任何话语,只想着有机会,用那枚金针来结束自己生命。黑衣人说完后眼神迷恋的盯凝着孙流云,更露出希望听到答复的神色,又过了一会黑衣人忽然粗暴起来。
孙流云被气劲卷起丢落在床上。
正当孙流云惊恐的不知所措时,黑衣人忽然跪了下来,一种深深压抑、孤独、蚀骨的忧郁神色,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用着生怕惊吓到孙流云的柔声道:“师姐!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一同离开那个无法呼吸的宫殿,只要你愿意什么门规,什么掌门,我都可以不要,我们可以逃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师姐你就是不愿,也和我说会话好吗?”
孙流云听着耳边真挚而动人的柔声细语,心中升一丝怜意。黑衣人眼神如醉若狂的轻声缓缓叙说着。
孙流云无法置信眼前这个温柔优雅的俊美男子,就是奸杀了三个少女的凶手,联想到三个被奸杀的少女惨不忍睹的景象。孙流云脸色,终究还是变的愈加苍白,转眼天已将渐白,黑衣人却一直跪立在床前自言自语的叙说。
察觉窗外的鸡鸣,黑衣人忽然站了起来,走向床前。孙流云刹那间脸色灰白,绝望到了极处,终究还是逃不了魔手。出乎意料,黑衣人却是把旁边的被子,给孙流云的轻轻的盖上。神色之间带着清晰无比的歉意,就在孙流云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兀地,消失在房间之中。
当黑衣人逐渐消失在渐明的黑夜的暮色当中,就在孙流云的房间里,忽然又出现一个黑衣人,狞笑着走向孙流云。
依旧是夕阳西下的黄昏,这时宽阔的官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个气宇非凡,却紧锁眉头,似乎怀着沉重心事的青色道袍男子。安稳熟练的控制着马车的速度,缓慢的驶进了这个城镇的官道上。
马车外形古朴典雅,渗透着雍容华贵的气息,让人觉得这绝非普通人家,定然是达官显贵。那匹混身透白没有一点儿杂色的马儿,更是俊逸非凡。引得官道两旁的来往的人群不时围驻观视,交头接耳,一翻品谈。那个驾驶马车的飘逸气息的青色道装男子,正是昆仑道派紫霞殿的清风。
一个多月前,下了昆仑,便风尘仆仆的带着,如今时醒时昏睡的紫云,赶往蜀山剑派。马山缓缓行使到一家颇有几分气势,装饰不落凡俗的客栈,停了下来。客栈的名字也道有几分诗意,叫“夕阳客栈”正好每日西阳西下了,霞辉照耀在客栈的正前门上。
见有客人来到,店里小二,立刻迎了上来,拖着几分韵味的巴蜀音调,笑脸道:“客官这边请,不知道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本店有着上好的上房,和这青州城最好吃的名菜佳肴。”
话未毕,清风便随手拿出一锭银两随手递了出去淡然道:“住店,给我一间上房,要清静点,还有给我把这匹马照顾好来,用最好的草料,另外先给我上壶好茶,再弄几份素食,即可。”
小二看清来人居然是身着道袍的男子,脸色一变,立刻手脚忙活开来,这青州城,离蜀山剑派,也只有七八日路程,店小二经常在这来往的客栈做活,自然见识过一些道家神通,眼角利索的紧,嘴角的话语更是崇敬,生怕有一丝怠慢。要知道这青州城之所以没有受到这战火的波及,大多数原因是因为蜀山剑派的存在,这青州城城墙上那三个大字,便是一位蜀山剑派,曾经一位极为着名的剑侠丁引所为。
清风安顿好了紫云。在客栈找了一个偏僻点的角落,小二随即送上了素食,和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