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上热气腾腾的大饼,再裹着刚从油锅里捞起的油条一起吃,绝配。一般流行的吃法是大饼裹油条,一起嚼,吃慢点,以便让美味残留。还有人喜欢甜大饼夹咸油条,也有人喜欢大饼归大饼,油条归油条,这个咬一口,那个咬一口。看着大饼由满月变成弯钩,油条一撕二,并渐渐变短,心里会有一种特别舒畅的感觉。
鼻子比狗的还灵,大老远就闻到了四大金刚发出的香味,曾志鹏馋得口水直流,他快步走上前去。
曾志鹏道:“老板,来一副。”
一副是当地人的说法,就是一个大饼,一根油条,这样吃实惠得不得了。味道确实不错,曾志鹏感觉特别过瘾,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满足。
“哎哟!好痛呀!”曾志鹏大叫。
一不小心,他被包在大饼里面的滚烫的糖馅烫伤了。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人哄笑起来。
琉璃瓦在阳光下闪亮,欢笑声和音乐四处飘荡,喜欢它的美丽、喜欢它的宁静、喜欢它的错落有致,于是许多人来到了这里。古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上,洗染店、理发店、绸布店、洋铁店、茶叶店应有尽有。踏着晨曦,迎着清风,沿着熟悉的小路,菜贩桑兰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摊位。
既喜欢独处,又喜欢同居,大龄女青年桑兰思想开放。真是太有魅力了,相貌、工作、收入,得分都很高。虽然快荣升为剩女了,但梦想还是做精致女人,吃、穿、住、行,外加男人,一水全是名牌。
“黄健,你看上去不太开心!怎么啦?”桑兰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车夫黄健道:“我老婆好凶呀!上个星期,我老婆问我:老公,你要是连续三天都没有看见我,会是什么感觉?”
桑兰道:“这个你就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咧!”
黄健道:“我就是没有想清白呀!”
桑兰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黄健道:“我说感觉蛮好的呀!”
桑兰道:“那结果咧?”
黄健道:“结果我就真的连续三天都没有看见她!”
桑兰道:“不像话!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黄健道:“不是的咧!她当时一听,马上对准我的脸‘啪!啪!’就是两拳,我的眼睛当场肿得老高,三天之后才消肿,才看见东西。”
桑兰道:“啊!该!”
小眼、大脸、招风耳,长相奇特的挑山工赵威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因为他对桑兰的印象非常好。
赵威道:“这年头好女人难找呀!这漂亮的不下厨房,下厨房的不时尚,时尚的乱花钱,不花钱的没女人味,有女人味的看不住,看得住的又没法看了,唉!做男人难!做没有老婆的男人更难!桑兰,你真美!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桑兰道:“已经有了。”
赵威道:“你这个人好没有味呀!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男朋友给找了,打声招呼噻!”
桑兰道:“关你屁事?神经病!”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辣!脾气大,骨头硬,个性叛逆,桑兰是朵带刺的玫瑰。怎么也不来电,而且还被骂得很惨,赵威有些沮丧。
“桑兰,要不你把你现在的男朋友甩了跟我,怎么样?”赵威还是不死心。
为人张扬轻浮,缺乏稳重;喜欢胡思乱想,不切实际;异想天开,总奢望天上掉馅饼;好吃懒做,不成熟。总评:没事找抽,欠扁型。这样的男人谁会爱?
裸睡、磨牙、打嗝、放屁,这样的男人又有谁受得了?
不靠谱、不着调、不要脸,这是桑兰对赵威的总体印象。因为曾经是同班同学,所以桑兰对这货很了解。
“又老、又丑、又没钱,还敢打老娘的主意!去死!”桑兰重重踢了赵威一脚。
“痴心的男人伤不起呀!”赵威欲哭无泪。
借我一把青龙偃月刀,斩断情丝不烦恼,青龙偃月刀是不会借的,因为那是关公吃饭的家伙。对我发脾气、哭我笨、欧打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赵威想不通。
黄健道:“唉!这年头怎么这么多花痴!”
赵威道:“滚!要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古城的落日异常美丽,原野中的佛塔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显得瑰丽而神秘。平遥古城内最珍贵的土木建筑是大相国寺,大相国寺是北宋的国寺,钦宗就曾经多次亲临大相国寺参禅礼佛,由于接受的赏赐众多,所以就连大相国寺万佛殿内的地宫规模也十分的庞大。时过境迁,历经战乱的大相国寺现在已经风光不再了。
檐瓦残缺,窗棂灰暗,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粉泥大块大块剥落,好像一个肮脏多病的乡下老头。旁边厕所不仅臭,而且还弥漫着刺鼻的尿臊气,冲得人眼角痒痒的。梯板在脚下吱吱作响,仿佛不堪重负。一块梯板早已不翼而飞,每上一级都叫人提心吊胆。很闷热,空气也不够新鲜,搞得人头昏昏沉沉的。
在服下由血竭、没药、当归、赤芍、桂心各三十克、白芷六十克,共同研磨成细末后搓成的止痛麒麟散后,岳平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调息打坐。岳平放松全身,精神专一,舌抵上颚,待津生后再鼓漱满口,汩汩咽下,最后以目内视送至位于脐下一寸二分处的丹田之中。
岳平以心想目视丹田之中,并将真气运至尾闾,然后从尾闾升至肾关,再从夹脊,双关升至天柱,最后从玉枕升泥丸。少停,他又舌抵上颚,让真气复从神庭降下鹊桥、重楼、降宫、血海穴最后到达丹田,这些穴位都隶属于人体奇经八脉中的任脉和督脉。任脉为“阴脉之海”,而督脉则为“阳脉之海”,打通此二脉有调和阴阳之功效。
要是在平时,岳平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真气在这二脉中自如地运行,但是现在,真气刚下行到气海穴就被卡住了,而且肚子还越来越疼。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试着让真气改道在手少阴心经中运行,但是真气刚走到极泉穴时,鼻子就流血不止,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要走火入魔了,岳平急得焦头烂额,当即,他决定采用腹式呼吸法来练气。
只见他放松腹肌,吸气时扩张腹肌,呼气时回缩。腹式呼吸法不但可以按摩人的内脏,促进消化,而且还能增强心肺功能。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平调息完毕,他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淤血,在服食了一些自制的,用炙甘草、生姜、桂枝、人参、生地黄、阿脉、麦冬、麻仁、大枣等多种药材煎制的主治经脉混乱的炙甘草汤后,他全身的经络气血通畅了起来。奇迹般的,岳平又焕发了生机。
秋风一日紧似一日,秋风带着寒意肆无忌惮地吹着,大自然一片萧瑟。树叶被风裹挟着飘离枝头,一片、两片、三片……最后一片落叶在风中哆嗦,让人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终于,蝉儿忍受不了树叶的枯黄和凄凉,扇动翅膀飞走了,枝头鸟儿也哀叫一声腾空而起,那叫声,凄婉悲惨,似一曲生命的挽歌。
秋风中的大树,光秃秃的杆,光秃秃的枝,被秋风卷着的最后一片落叶,旋儿旋儿地绕着大树转,像是鼓足勇气要重回枝头,然而更猛烈的一阵秋风扫来,将树叶吹向远方,最后重重地坠落在地上。眼前的一切让岳平心乱如麻,他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夜晚,月亮藏在薄云里,一切都沉浸在的这朦朦胧胧的月色当中。春和盛酒店门口的红色宫灯在风中来回地晃动着,温暖的灯光甚至弥漫到了大街上。
服务是未来,口碑是品牌,见有客人上门,店老板于沙赶紧前来迎接。身体微微前倾,于沙满脸堆笑。
他殷勤地招呼道:“欢迎光临!客官,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菜单呢?”岳平问。
“在这里!你看。”于沙赶紧将菜单递了过来。
岳平道:“红烧猪脚、香干回锅肉、清炒小白菜、爆猪肝,还……”
“好勒!马上就来!厨房听好了,红烧猪脚、香干锅肉、清炒小白菜、爆猪肝……”于沙喜笑颜开。
岳平道:“不!这些我都不需要!来三个馒头吧!”
“啊!”于沙瞬间石化。
在于沙的眼中,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看人下菜碟的他一听岳平说完,态度马上冷淡了下来。
心里很空旷,伤感在时光中静静流淌,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昏黄的灯火,岳平惆怅得忘记了语言。一抹灯光温柔地盖在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上,在寒冷的空气里,香喷喷的大白馒头放射着夺目的光芒。
在条件反射下,孔亮分泌出满嘴口水,早已经饿得头昏眼花的他闻到馒头所散发出来的醉人清香,嘴里的口水就像山涧的泉水似的汩汩往外冒。由于衣着不得体,赚钱还少,他现在只有看的份。
好饿!
身上的一切都显得灰暗无光,望着大白馒头,孔亮两眼发了直,人甚至都产生了些幻觉,他似乎看见那些大白馒头上长出了一只小手,那小手越来越长,竟探过了马路,轻轻抚摸着他空空的胃囊,孔亮感到那只小手很温柔,不但抚摸着他的胃,甚至还勾着他的魂儿,于是他便对那些馒头产生了某种依恋。
越看越饿,肚子里仿佛有千万条怪虫在撕咬,胃里也好像生出了无数只小手,抓向了那几个香喷喷的大白馒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贪婪地感受着馒头所散发出的迷人香味,孔亮心里升起了一种毛绒绒的幸福感。他将鼻孔张得最大,贪婪地嗅着馒头散发出的香味,那气味流水一样钻进他的鼻腔,调皮地在里面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