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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话说文欣听见有人轻轻叫他,不由停步望去,原来是寝室角牵着长长院墙边那晾衣被的铁丝下正收衣服的柳成花。柳成花老实、矜持,从不私下叫任何男人乃全校皆知,现在叫自己,定有要紧事。文欣想着赶紧过去:“柳老师,有事吗?”柳成花做贼也似,飞快瞟了恰巧暂无别人的校园,收着衣服,明显抑制紧张:“秦老师,春节期间有空闲吗?”文欣苦笑了,竭力坦承:“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咋没空闲?”“那——请到我家做客好吗?”柳成花如此大胆,文欣始料未及,所以吃惊:“那合适吗?”柳成花像要作出攸关生死的决定,回头看校园里有无别人,乍见柴育英恰巧从她办公室里出来,忙命文欣:“校长来了,你快走。”文欣哪还敢跟她多说半句,“刷”地转身,像经过柳成花身边,若无其事要出校园。岂料将近他们常当饭桌吃饭的乒乓球桌时,一直望着他走到那儿的柴育英却主动叫着朝他走去:“秦老师,走了呀?”“是的。”文欣答应着,但不由自主回头望柳成花,柳成花仍不紧不慢收着衣服。文欣突然想到让柴育英发现自己望柳成花不妥,赶紧回过头来,柴育英却已到他面前,笑着问:“怎么,东西丢了?”“不!不!”文欣忙对她拎起毫不起眼的用品,“你看这丢得了?”

柴育英明白他的意思:“你咋只带这一点儿东西回去?”文欣颇显无奈:“我一个人在家有啥意思,说不定每晚还要回来睡觉,东西都带回去,反是负担。”柴育英好像文欣是说她的现实处境,“唉”的一叹,热心问他:“要说你确实也该成个家了,别人给你介绍恁些,就没有一个中意?”文欣无奈摇头,柴育英不无好奇地说:“哎!常给你来信的那个省城朋友是不是女的?”文欣轻轻问她:“无论男女,但不是对象,对我结婚有啥意义?”柴育英不好再问,却后悔不该批准他关于他们班节后提前两天开学补课的申请,好心叫他:“这个学期你太辛苦,节后你们班不提前两天开学补课……”“不!不!”文欣像她要剥夺自己不能割舍的切身权益,忙打断她的话,“我们班是毕业班,一个寒假补两天课不为多。”见他如此执著,柴育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滋味。而无论是她现在和文欣,还是柳成花刚才和文欣谈话,都被密探也似的柴兰杏暗中瞅个正着。

中午时分,文欣回到家里,等待他的不是满屋家人,不是浓郁的准备过年的气氛,而是冷清的场面:冷锅冷灶、蜘蛛网绕梁、满屋灰尘,啊!妈妈,您为什么要去世,为什么不陪伴您这个孤独的儿子?您死了无忧无虑,可抛下我还有谁疼?即使多大的委屈,身心多么疲惫,心口怎么“滴血”,我都只能默默忍受,想要诉说都没一个人啦!倘您活着,即使卧病在床,我开门进屋,也能听到您微弱的叫声,我蹲在床前,对您说我又受了委屈,您也会无力地抚摸着我的头:“孩子,忍了,日后会好的。”可是现在,现在这个家,您叫我咋待得下去?

面对满屋冷清,文欣好一阵触景生情,心酸落泪,耳边乍响起离校时柴育英的问话:“常给你来信的那个省城朋友是不是女的?”“啊!文琬,现在你在哪里?”文欣像万般绝望乍见一条逃生通道,用力抹了眼泪,将其他东西搁到屋里,背起离开清泉沟前江举文送他,回来后从未用过的黑皮包,拎起要洗的衣服,锁门便走。挟带沉闷的锁门声惊动了隔壁从他开门进屋时便侧耳偷听的魏莲:“咦,这个二鬼,刚落屋咋又走的?”心里念着,忙撵出门,直到门前菜地边,见文欣正朝前魏村方向疾走,才回厨房继续忙活,向在里屋忙着拣自己将要进城用的东西的汉伟恨恨嚷道:“那二鬼刚回来咋又朝前魏村方向去了?”汉伟不由咕叨:“那他要上哪儿呢?”“上哪儿?”魏莲抢着没好气道,“还不是上你那个鬼姐姐家?”“那不一定。”汉伟疑虑重重,“眼见要过小年了呀!”

无论汉伟怎么疑虑,文欣真如魏莲所言,来春萍家了。春萍正忙,见他来了,系着围裙,带着两手水渍迎出厨房,好不高兴:“要过年了,孩子们贪玩,你姐夫忙着给别人加工米面正忙不过来,你来了刚好。”文欣却将要洗的衣服递给她,满脸冰霜道:“这个你帮帮忙,我要走了。”“啥?”春萍脸色骤变,“大晌午了,你上哪儿去?再说你家里冷锅冷灶,你姐夫早交代我,今年你就在我们家过年。”文欣缓缓低头:“不!我要出门。”“出门?”春萍只当听错,“大过年的,你上哪儿去?”“瀚城!”春萍一听,两手在围裙上搓搓,上前要摸文欣额头,文欣赶紧一趔:“你干啥呀?”“我干啥?”春萍脸一拉,“我看你发烧了吧?”文欣两手朝她一伸:“我好好的,发啥烧哇?”“不发烧要过年了你上瀚城?”春萍一脸愠怒,“你知道那瀚城距我们千里之遥吧?”“咋不知道?”文欣咕叨,“再远我也要去。”

文欣态度坚决,神情出奇,春萍不得不顿时冷静下来,把他当标本也似仔细打量半天,才骤然醒悟,对文欣满脸喜悦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去找那个返城的女知青大学生吧?”文欣一惊:“你听谁说的?”春萍得意:“不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说是不是这事?”文欣像跟她赌气,脸向旁边嘟哝:“这你别管。”春萍却像得到了他的肯定回答,不由劝他:“可是文欣,你想这可能吗?人家是一个省城大学生,而你却是农村穷青年,这事那简直就是蜻蜓半空里飞——不着边际呀!”说罢瞅他,希望他能听自己劝,改变决定。岂料文欣却将她刚才没接的衣服一把塞给她扭头就走,慌得个春萍拎着衣服撵他:“文欣,要过年了,外面乱得很,省城又是大地方,你可一路要小心啊!”文欣只是不答应她。

春萍撵着叮嘱文欣,魏莲却望着午饭后又小心清点进城“开会”用品的汉伟,像祥林嫂对人喋喋不休诉说自己可怜身世似的对汉伟咕叨:“你说这领导们咋都不讲一点儿人情世故……”早把这话听得两耳起茧的汉伟突然停了收拾东西,起身打断她的咕叨:“我说你让我耳朵清闲点儿好吧?你要不相信我是去开会,那你跟我一起去!”

汉伟还真说中了:魏莲之所以反复咕叨叫他进城“开会”的领导,其实就是怀疑这事,但不便明说。现在汉伟一语点破,她真想就势问他真假,乍想到无论真假都不妥:若是真的,冤枉汉伟不说,汉伟还因她心眼又小而不高兴;若是假的,汉伟死不承认不说,即使承认,自己又气不过,两人不免又一场春节“大战”。以前过年吵架还因莫香春、文欣在一起过,现在还能怨谁?所以思来想去,魏莲暗劝自己:“难得糊涂吧!谁让自己是女人呢。”遂对汉伟和颜悦色道:“哟!人家关心你呀!你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关心我?”汉伟用怀疑的眼神看她。“咋?不信是吧?”魏莲对他妩媚笑道,“人家说现在外面越来越繁华,听说那城里有不少专做皮肉生意的年轻漂亮女人,你住店过夜可莫走神。”汉伟一听,好觉无味,恨恨说她:“你真是三句话不离小心。”

汉伟对魏莲说是进城“开会”,但却怕沿路被熟人看见,所以他进城的时间比文欣晚,等他在旅店住停当了,夜幕已牢牢裹住仍不安分的清江城。而文欣乘坐的开往瀚城的列车,随一阵清脆铃响,像一匹蓄势已久的骏马,“呜”的一鸣,载着满满负荷、载着文欣、载着他的追求与向往,不,毫不夸张地说,甚至还有他或许无法回避的失败风险,冲出灯光明亮的站台,冲进一片漆黑的原野。“咣当咣当!”风驰电掣。车外黑暗、寒冷,而车内则灯光昏暗,拥挤不堪。长长的列车几乎没了一丝空隙,以至于无论坐的、蹲的、站的、靠的,见不得已一路挤来要去开水房倒水,或上厕所方便的,迫切需要自己挪出一脚之地时,也不想挪动已被挤得木橛一般钉在车厢里的身子。

文欣坐在中间过道一个位置上,这是车厢里拥挤的焦点,前后左右尽是相互紧紧依靠的旅伴,而他们的姿势自然也和其他车厢里的乘客一样:站的、坐的、蹲的、靠的,应有尽有,毫无规则。自从列车行驶,文欣便被这些不规则牢牢“束缚”在自己座位上,即使只能靠在后背上的头,也被阵阵几乎是零距离释放的浓烈烟酒味紧紧包围,忍无可忍想要作呕,不得不暗暗竭力将上半身从那毫不客气的紧紧挤压中勉强挣脱出来。扭头一望,才知那浓烈烟酒味来自一个重重趴在他后背上,面色土灰、满嘴短髭,正似睡非睡的中年男人。

文欣好不厌恶,想离他远些,望左右每一个人竟像钉得死死的钉子,这才觉得自己幸运,心里也便默默原谅了那个趴在自己座位后背上的中年男人,伴随他一刻不停释放的浓烈气味,暗暗拷问自己此行的目的:“求爱?可笑。求婚?荒唐。人家文琬可从未对你吐过一个‘爱’字,也从未对你有一个亲昵表示,可她对我的那些真诚帮助呢?那只是她的同情。不!”文欣差一点要喊出声,望了周围,赶紧平静下来,激动的心里深情陈述:“文琬爱我,从未明说,那是她爱得深沉,不然她不会那么帮助我,而且我们也有爱的基础:相识不久,她就主动放弃优越的公社机关工作,来到我所工作的条件艰苦的水利工地,几个月里,我们结下深情厚谊。即使回城了她也没忘了我,几年里,我们不仅书信频繁,且她还给我寄书寄钱寄生活用品。”

“是啊!”想到这儿,文欣不由感触甚深,激动不已,“文琬绝非肤浅之人,她爱我,我不能怀疑她的爱,漠视她的爱,更不能辜负她的爱,我要主动向她求爱,并且勇敢地告诉她,我其实是爱她的。我不敢明说,是因为我的条件与她相差悬殊,在她面前我很自卑。”

“可是,”文欣又拷问自己,“文琬会与我相爱?”“应该会。”“你凭什么这么相信?”“凭直觉。”“倘若文琬真的与你相爱,可她在省城,你在乡下,远隔千里,难道你要与她上演一幕现代《牛郎织女》剧?”“不!如果她愿意回来,相信会有工作等着她,我们像豫剧《朝阳沟》里的栓保和银环一样,共同为新农村建设出力。如果她不愿回来,我可以到瀚城去从事教育工作,凭我的敬业精神和业务能力,我敢说,很快便能适应并胜任工作,而且成为一个优秀教师。总之,不管怎样都行,反正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一切根据文琬需要。”

文欣心中顿时涌起深深眷念,扭头向车窗,想自沉沉夜色中觅到文琬,心里直念:“文琬,你听见我的心声了吗?现在你在哪里?”

瀚城火车站灯火辉煌,在清楚标着瀚城—清江路线的每节车厢前,一队队人群前簇后拥,在各车厢列车员的紧张协助下,急急上车。身着庄重得大过实际年龄的文琬来到车门口,回头看了看刚经过的身后,扶着眼镜见没熟人,方才稳稳上车。

“卖东西喽!各位旅客。卖东西喽!香烟瓜子矿泉水!哎!让一让,请让一让。”列车售货员独具特色的吆喝打断了文欣对文琬的眷念,这才想起今天至今还就只早上在学校里吃了一顿饭,没有志气的肚子此刻还真被售货员独具特色的吆喝引诱得“咕咕”直叫:“是该安抚你了。”文欣心里自我解嘲,自沉沉挤压中挣出右手,艰难解开左胸前大衣掩盖的一颗上衣纽扣,掏出钱,朝前张望卖东西的售货员要买东西。一路吆喝着艰难挪步、满头大汗的售货员却在距他两排远的位置被“障碍”堵住:“哎——老大爷,请您起来让让好吗?”

列车员左手攥紧钞票,右手背揩着额头的汗水,客气地叫货车前靠过道右边座位下满脸愁容的乡下老人,老人沉沉坐在地上垫着的一只鼓鼓的塑料编织袋上。老人看了周围,才仰头对女售货员面露难色:“姑娘,我的腿被人打断,下面没处讲理,我这是进省城申冤,你看,太挤,我确实站不起来。”说罢只好竭力将干瘪的身体往右边座位下靠,恰巧碰到那座位上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男人踏在他编织袋上的左腿。而且每一个看见这一情景的都清楚知道,富态男人只略微动手将老人和他的编织袋往自己身边一拽,售货员和她的货车便可通过,但那富态男人却“入定”般只安详坐着。老人无奈,又不忍再耽误售货员时间,只好叫她:“姑娘,你就从我这身边硬挤过去吧!”“不!”售货员还未及反应,乍听陡起一声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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