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及一批妇女得以逃走,让野口很恼火,他把这种责任归到高丸二郎的头上,但除了骂娘外无计可施。于是,派高丸二郎更加疯狂的到乡村去抢粮,而木头则成了他们的帮凶。
如今的木头,已今非昔比,其在日本鬼子眼中重要的程度超过了刘一郎,这让他非常的得意,在南柳市的街道上,常常可以看到他头上戴着一顶毡帽,走在路上眼睛贼溜溜的东张西望,身穿黑色衣服,屁股后头的枪晃来晃去,看哪个不顺眼,上去就是一脚,若有不服的,跟在后面的喽啰就上来对人家拳打脚踢的,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也有他怕的人,那就是市场杀猪的韩三,那韩三长得膀圆腰粗的,手使一把杀猪的大砍刀,剁起肉来“咚咚”直响,整个市场都能听到。有次木头在他的摊上看上了一个猪头,以为可以象其它摊一样可以白食,于是,拿起就走。这时,只听到一声“拿钱来”,“反了,你——”,那韩三并不搭话,低着头只把个杀猪刀在案板上剁得“咚咚”直响,其它的摊主见了也开始剁起来,一时间市场上响起的“咚咚”声震耳欲聋,这种无声的抗议让木头又恼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得丢下猪头肉悻悻的走了。
“总有一天老子要收拾你”这是木头的心里话。
这天,高丸二郎把木头叫来,一进门,高丸二郎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八嘎”。
那木头莫名其妙:“太君,怎么了?”
“城南市场后面死了三个日本武士,你的,怎么一回事。”
“哦,容我想想。”此时的木头脑中闪过了一个人,于是,就说“太君,我看这个人有点可疑,他的叫韩三,是市场上的杀猪佬。”
“八嘎,死了死了的有。”
于是,木头就和高丸二郎带着一小队鬼子朝市场走去了。
中午的市场生意很淡,那些卖猪肉的有的正在打盹,有的回去休息了,韩三并不在,鬼子就把他摊上的肉全部摔下在地上,并推倒了他的肉摊。早有人跑去报给他消息,只见他急急跑来“怎么回事。”他问。
“你的良心大大的坏,良民的不是。”
“我在家睡觉,没做什么坏事,良民的是。”
此时,木头在高丸二郎的耳边嘀咕了一下,高丸二郎对一个小日本说了什么,小日本就走了,不一会小日本牵来了五匹马,几十个小日本围成了一个大圈,高丸二郎说:“韩三,现在看你的戏了,我要杀鸡给猴看。”可怜那韩三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就被一个日本鬼子用绳子套住了脖子,另几个鬼子套住了他的双手双脚,并分别把绳的另一头绑在马的后腿上,然后,用马鞭抽打那几匹马,马各自向前跑,活生生把韩三分成了五块,惨不忍睹。
是可忍孰不可忍!“兄弟们还等什么,操刀杀啊。”只听一声喊,充满仇恨的屠户们举起了手里的屠刀,杀向了鬼子,由于离得太近,鬼子的枪无法施展,只得用刺刀与屠户们对拚起来。屠夫们已杀红了眼,这些鬼子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头猪,一时间,手起刀落,刀光闪处,小鬼子身首异处,血溅四方。一个屠夫杀红了眼,眼见被几个鬼子团团围住,他一急,大吼一声,挥起砍刀,朝围住自己的鬼子扫去,几个鬼子的脑袋应声而落,然而,更多的鬼子蜂拥而上,几把刺刀同时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木头一看情况不妙,拉着高丸二郎,脚底一抹油——溜了。
此次屠夫被杀事件,震动了整个广南省,人们对鬼子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