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你给我出来。”刘一郎回到家,还没进家门就气匆匆的跑到李家,大声吼叫起来。
寒山坐着轮椅出来,怒斥着:“有什么话就说,喊什么,你没觉得丢人我都不好意思。”
“还不好意思,我上辈子欠你家的还是什么,你毁了我的货也就算了,你那儿媳也跟着来,你们家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毁了我家你们才安心?”
“如果你再这样,你给我滚出去。”
那刘一郎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在货站看到文婷组织学生如何阻拦自己的货说了。
“好好好,虽然文婷现在还不是我的孙媳妇,可是,如果这是真的,我支持她。”大家回头一看,是李竹林老太爷。
“一郎啊,不是我说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文婷她们的前辈,现在小日本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你也是中国人,我不说要你去打仗,你也不应该助纣为虐了吧,人家学生都比你境界高,你是不是真的就差这些钱啊。”老太爷说。
“一郎,你我也算是亲戚了,有点话为了女儿,我不能不讲,你现在是中国人,这辈子我估计你也不会到小日本去生活,我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干嘛老是做些不合拍的事。”寒山也耐心的说。
“我哪做不对了,我只是进点洋货,你们就百般阻拦,我进这些货,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么?有多少赚头么?外面的世界不是你坐在轮椅能看得清的。你让你那媳妇不要从中做梗就行。否则——”一郎咬牙切齿。
“否则怎么了,刘一郎,从一开始我就叫你不要进日货,你什么时候听进去了?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你的下场会很惨,不是我让你很惨,是你自己让你自己很惨,到时,我也帮不了你。”寒山正色道。
“你帮我?你不妨碍我就行了。”
“朽木不可雕也!”李竹林一边叹息一边走了出去。
正在这时,女儿灵韵满头大汗的回来了,看到刘一郎在此,便要进去,被寒山喝住:“灵韵,去哪回来了。”
“爹,我跟同学一起去参加为抗战义卖鲜花活动,每朵玉兰花以高出市价10倍卖出,我也认购了不少鲜花。看——”
说着,从手提袋里抓出一把玉兰花,递到寒山的鼻子下“香不香?这次义卖所得钱款共3000余元。”说完,又对刘一郎说:“姐夫,你也是大商家,支持一下我们学生的活动,你也认购一些鲜花给姐姐吧,让你们的家香香的,让我那小老外追风天天生活在花香中,多好。”说完,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刘一郎。
那刘一郎尴尬的笑笑,挥挥手说:“你自己跟她说去。”然后看看寒山又看看灵韵,摇摇头小声说:“这一家人抗日都抗疯了。”叹息一声,起身走了。
看刘一郎走了,灵韵对寒山说:“爹,我怎么样,够机灵吧,帮你赶走闻一颗老鼠屎。”
“小孩子,不许这样说大人。”
“是,老爹,得令。”那样子把寒山逗笑了。
“爹,我跟你说,我们卖花得的钱由妇女们制作了锦旗和宣传品,又制作成袋子,里面装上毛巾、牙刷、肥皂分别送给戍守南柳一带的部队。我们还给前方将士写信慰问和鼓励,我们还举行盛大的“国旗献金”游行,在这次献金中,不少家庭妇女。她们将戴着的耳环、戒指脱下丢到平铺的国旗上或献金箱内。一位路过献金台的妇女,将袋中仅有的3元法币献出后,感到捐得太少了,又脱下手中的金戒指投入街边献金台上的箱子里。当工作人员问她姓名时,她说:我叫‘不愿沦为亡国奴’”!
看着女儿小嘴不停的说,寒山感到很舒心,这女儿长大了。
“灵韵,你不光要自己进步,还得带动你二姐才行。”寒山说的是龙烨。
“她呀,除去念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灵韵一边玩着手中的鲜花一边说。
“刚才有人说自己多聪明,这点事也不能办,我看这聪明得打折扣。”
“反对激将法,不过,我试试。”灵韵说完,在寒山的脸上亲了一下“我休息去也——”话音未落,人已不见影了。
不一会又跑了出来:“爹,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二哥来信了,给,看完给我看。”说完,又跑了。
寒山展开千山的来信:“爹,很久没给您写信了,今天,百忙中抽空给你写,我一切很好,勿念!
另外,我最想告诉您的事,就是我最近又立了战功,这是我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把老师战败了,这个老师是我在广南航校时的日本老师,当时,我们完成了任务在归航途中,日机18架分两批企图以逸待劳,袭击我们,因为留空时间过长,我们弹油将尽,战友们抱着与敌同归于尽的决心冲向敌机。
爹,当时32架飞机在方圆数十里上空翻滚追逐,机声枪炮声震天动地,为抗战以来的大空战,而日机则是号称“凶猛之鹰”的加腾率领的机队,他们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学生放在眼里,结果,我发现了敌机的指挥机,在战友的掩护下,果断的加大油门冲了上去,死死咬住加腾,终于将这个不可一世的队长击毙。而我的飞机钢线也被射断了两根,我的左胳膊、左掌、及腿三处都受伤了,不能自如操作飞机,机身摇摇欲坠,我只能利用气流控制飞机,避开日机,终于安全落地。
最后,我们打下了6架敌机,当然,我们也死伤了6个战友。
爹,现在我的伤也好了,你就放心吧!
就说到这里,代问家人安好!千山即日敬上”。
“爹,你哭了。”灵韵不知什么时候已来。
“不是爹哭,是爹让你吓哭的,什么时候溜出来的。”
“爹,你光顾看信,我是美女啊,倒把我忘了。”两人边说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