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政伸手弹了一下刀身,"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小屋中,格外的刺耳。
诸葛政笑着对王太医说道"王太医,知道这是一把什么刀吗?"
王太医看着刀身发呆,随即猛的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一把饮血刀,一出鞘,必须要饮人血的。"诸葛政故意装出神秘的样子,小声的说道。
王太医被吓了一跳,嘴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刀,好刀。"
诸葛政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的确是一把好刀,可是现在它出鞘了,你说让它喝谁的血呢?"
王太医现在才听出了诸葛政的意思,面色一愣,不敢再言语一句。
笑眯眯的看着王太医,诸葛政把刀放在王太医的脖子上,脸色瞬变,冷酷无比的说道"王太医,你说呢?"
此时的王太医早已经被吓的浑身哆嗦起来,"我,我说什么?"
"说所有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把瞒着我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会考虑要不要给你们王家留下个全尸。"诸葛政此时早已经化身为魔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太医,嗜血的气息充斥着四周,王太医浑身颤抖的看着诸葛政,现在甚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宫当太医了,为什么要与皇家人打交道,他们一个一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虎啊。
王太医后悔了,眼泪鼻涕的一起落下来,诸葛政的面色不变,等着王太医的回答。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王太医早已经泣不成声了,现在一切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能够左右的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掺和进去呢,诸葛政为什么要找上自己呢,皇上怎么会发现自己往药中下毒呢,一切的一切都是怪自己贪图银子啊,都是怪自己啊,贪心不足蛇吞象,都怪自己喜欢银子啊。
王太医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诸葛政气的握紧手中的钢刀,一直到王太医说完了最后一个字,诸葛政再也忍不住了,挥刀直接砍掉了王太医的脑袋,鲜血溅到了墙壁上,犹如一幅红色的泼墨画一般。
愤怒的打开了大门,诸葛政走了出去,身后的侍卫是诸葛政的亲信,快步的跟在诸葛政的身后,随时听候诸葛政的命令。
小屋外,诸葛政翻身上马,狠狠的一抽马屁股,马儿吃痛立刻扬长而去。
面色冷峻的看着前方,王太医的话让诸葛政心中发寒,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一切真相,只有自己还洋洋得意的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原来,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蠢的人,诸葛政几乎咬牙切齿的拿着鞭子狠狠的抽着马屁股,以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快速的回到了太子府上,侍卫们马上集合起来,整整齐齐的站在诸葛政的面前,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诸葛政脸上总算是柔软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冷酷的面容。
看了一眼侍卫们,诸葛政没有多言,只是说道"一律上马,和我一起走。"
侍卫们快步跑到了马棚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马匹,牵马,上马,出府一气呵成,虽然人多,但是并不糟乱。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太子府,在大街上奔驰而去。
直到院落中已经彻底的安静下来,林婉儿才悄悄的打开了窗户,看着敞开的大门,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越来越圆润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担心。
诸葛政的雄心,林婉儿一直装作不知道,在她的心中只是期盼着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幸福生活就可以了,可是,今晚以后,估计就再也没有好日子了。
但愿诸葛政可以成功,林婉儿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关上了窗户。
深夜中,林婉儿在丫鬟的陪同下,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命人静悄悄的在后门处叫来了一辆马车。
丫鬟小心翼翼的开了一道门缝,左右瞧了瞧,没有人,这才扶着林婉儿走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
丫鬟小声的问了一句"太子妃,咱们去哪里啊?"
马车中,林婉儿的声音格外的冷静,淡淡的说道"去尚书府。"
诸葛政命人纠集了自己所有的兵马,他要逼宫!
诸葛政早已经有所预谋,为自己的以后做好了准备,眼看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甚至还知道了自己暗中在他的药中下毒,肯定早已经有所防范,但是诸葛政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马上,趁着皇上还想和自己展开拉锯战的时候,诸葛政必须要出其不意了。
固守皇宫的一共有五千兵马,在京城城防镇守的有五千兵马,太子府中的侍卫们总算起来,也只有三千兵马,与之相抵抗却是拿鸡蛋碰石头,绝对不行的。
但是诸葛政自己早已经有了计划,现在却是完全的不担心,直直的向皇宫中奔去。
禁军统领只是一人,却是分管着京城与皇宫,来回的路程大约要半个时辰左右,这个时间对诸葛政来说,却是十分的珍贵。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半个时辰中,自己能不能请来救兵了。诸葛政坐在马上,面色冷峻,手中却是紧紧的握住马缰,心中也是担心不已。
远远的就听到了空旷的宫门前,那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守在皇宫宫门前的侍卫一人早已经快速的跑进去禀告了,剩下的几人聚集在一起,面色冷漠的看着那群几乎可以吞没他们的黑影。
快到跟前的时候,领头的那位侍卫大声的喊道"来者何…………"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团浓重的黑影带着马蹄声,还有那偶尔乍现的刀光,就把他们几人淹没了,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来得及喊出。
马蹄声过去以后,地上只剩下了一滩烂泥,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诸葛政就直接带着兵马闯进了皇宫中去。
可是刚刚才过了第一道宫门,第二道宫门就在眼前,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第一道宫门已经紧紧的被人关上了。
第二道宫门前,空无一人,诸葛政心中不疑有他,直接就带人闯了过去,等到所有人都进到第二道宫门的时候,诸葛政却是急急忙忙的拉住了马缰,有些惊讶的看着第三道宫门的城防之上。
在城防之上,赫然站着禁军统领柳风,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神箭手,每个人都张弛着弓箭,就等着柳风的一声令下了。
诸葛政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回头再去看第二道宫门的时候,早已经紧紧的关上了,退无可退,诸葛政想到了自己就是那瓮中捉鳖的鳖,无路可逃了。
"哈哈哈哈,柳统领,别来无恙啊。"诸葛政不怒反笑,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可是他坐下的马匹却是很不安的来回转悠,低着头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城防上,柳风冷漠的一笑,"是啊,太子殿下,我们有许久没有见面了。"
柳风是皇上年轻时候,一起打江山的亲信,那时皇上并不是太子,但是江山不稳,当时身为太子的大皇子很是胆小,不敢上战场,身为二皇子的皇上,自动请缨征战沙场,整整五年的时候,没有回过一次京城,直到边疆稳定之后,太上皇下令让二皇子为太子,一切才算是稳定下来。
柳风曾经舍身救过皇上一命,至今胸口还老是作痛,皇上从心底里感激他,便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柳风,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
诸葛政抬头看着柳风,大声的质问道"我们许久未见,你就如此欢迎我吗?"
现在不仅仅第三道城防上面布满了弓箭手,就连第二道城防上也是布满了弓箭手,诸葛政心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父皇就是父皇,心机永远在自己之上,快自己一步。
柳风哈哈大笑起来,"太子殿下,说的也是对的,在下如此的欢迎仪式实属无奈啊,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让柳风怎样做,柳风就怎么样,太子殿下不喜欢,柳风也是没有办法。"柳风的声音很是客气,但是诸葛政听的出来,他的声音中满是冷漠。
"父皇?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诸葛政装作不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柳风笑着说到"皇上说,最近皇宫中不太平,怪柳风失职,柳风很是无奈啊,只好日夜守候在这城防之上,用皇上的话说就是守株待兔,柳风没有文化,不知道是啥意思,但是没有到等了没几天居然把太子殿下等来了,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
诸葛政的脸色一冷,原来果真是皇上早有预谋了,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无处可逃了。
诸葛政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说道"柳统领,你搞错了,我是来保护父皇的,太医院的王太医一直在父皇的药中下毒,今晚才被我发现,我心中焦急,就急忙纠集了自己的侍卫们,想要赶来保护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