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旅店后,死神飞速的脱掉衣服跳进浴池,他现在只想抓紧洗掉一身的血味和尘土,要脏死了要脏死了要脏死了要脏死了。。百隐更甚,他每次出完任务洗澡的时候不洗个三遍他是不会罢休的,而现在,死神看他那样是想搓层皮下来,眼神异常凶狠。
“哎我说你说咱要不干这行会干什么?”死神泡在池子里问。
“没想过,”百隐搓皮的动作一顿,扫了死神一眼:“怎么?打算不干了?”
“啊之前有一段时间我还是个很乖巧的小孩的,今天看着江南突然想起来的。”死神眨巴眨巴着眼看天花板,“如果她没有加入组织,那应该还只是个很普通的学生吧?”
“嗯,是啊。”百隐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们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她吧。”死神慢慢的说。
百隐没有回答他,一时间竟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死了,我们会难过吗?死神没问他这句话。死神还挺喜欢江南的,他也不是无亲无义,要是江南死了,他会遗憾吧,大概。
他们可以说是这班人马中和政府军打交道次数最多的人了,他们非常清楚这次的这五十几个人只不过是一个警告,接下来再遇见的必定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
“呼——”死神擦干身子之后直接跳上床,“不想了,******这样下去太容易死人了。”
“不会太远了。”百隐看着死神淡淡的说。
死神眨了眨眼,翻了个身睡了过去。睡眠是逃避思考的好方法。
南袭痕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果断坚决的入侵了大家的通讯设备,所以在某些已经关灯的房间,就添加了一丝丝的恐怖气氛。
“政府军会派遣更强大的敌人,你们学到的知识不一定会用到,在实战中的手段可能过无法施展,没人知道我们的对手会是谁。”南袭痕停了一下:“江南要小心,我想在下一次就会针对你来行动了,还有,焚烧准备资料,大家都好好准备一下吧。”
然后屏幕又黑了。
“.。”我擦、死神郁闷的又躺下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死神起床后继续郁闷。
他们来到街道为眼前的热闹结结实实的吓到了,尤其是送葬和焚烧,看看那惊恐的眼神,看看那苍白的脸色。死神摸摸下巴想他们的内心现在一定满是我草人为什么这没多地球好危险麻麻我要回火星!!QAQ
两个人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也差不多少。人群恐惧症不可治啊不可治。
“今天什么日子啊人这么多,”死神看着人群问焚烧
“什么节吧,你别告诉我你想让我查资料。”焚烧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百隐。
死神:“。。”
我还真是想让你查资料呢。
“小心。”送葬说了三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所有人都戒备起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是三个人齐刷刷的转头看着他,脸上清楚的写着:弟弟(哥哥)你逗我呢。
南袭痕看了一眼他们,觉得他们只是拉低了她的智商,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一下;“今天人多,小心一点。”然后走了。
“。。她去哪了?”死神凑到百隐旁边问。
“你去问她。”百隐面瘫着一张脸走了。死神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我们最好是跟着死神和百隐。”司马魄对剩下的人说。
“南袭痕呢?”慕千问。
“她遭到袭击死掉的概率为零。”司马魄歪着头看他。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跟着死神。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人还是很多的,很繁荣。连一向欲望淡泊的焚烧都很感兴趣。大家玩的有点疯,尤其是江南,她毕竟还是个孩。而由于这些人从未失过手的战绩,这些人多是自负又自傲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发生点什么,太对不起这场名为地狱与天堂的旅途了。
江南不见了,司马魄第一个发觉。
“果然,他们先对江南出的手。”死神无意识的看了看手,他想看看他的掌纹,可惜他不懂看手相,看不出他的命运。
“应该没什么事,墨其也不见了,我想她跟着江南。”慕千冷静地说。
但愿如此。死神这么想。
“焚烧。追踪她们的感应器。”找到了他们的南袭痕说。她在江南消失的第一时间就回去了,然后就听到司马魄说江南不见了。
“哦。”焚烧专注的看着手机,两分钟后他说:
“西南方,未开发区。”
未开发区充满了未知,谁都不知道会发什么。也许是什么遗迹。说不定的事。
而在南袭痕赶过去的同时,墨其和江南的情况不容乐观。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当墨其和江南醒来时,听到的就是咿咿呀呀的唱腔。江南或许不懂,但墨其家里老人酷爱戏曲,所以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是昆曲《牡丹亭》里的曲目《游园惊梦》。她和江南被人用手铐铐在座位上,她们前面就是戏台,台上只有一人唱着戏,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台上唱戏的人像是没有看见她们一样,自顾自的唱着。江南默默地施力,结果无济于事。
被打了迷针,再被锁在这里,墨其有些懊恼,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她眼神复杂的看这台上唱戏的人,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墨其,往下用力。”江南突然说。墨其一下子明白了,这桌子是木头做的,她和江南那力气破坏一个木桌还是绰绰有余的。解不掉就戴着呗,照样打。
她们一个使力,木桌从她们中间断开,再一使力,手铐就从中间断了。她们看着唱戏的人,眼神冷漠。而那人却像没有听到,没有感受到一样。还在的唱着,一个人,唱着一整台戏。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
艳晶晶花簪八宝钿。
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
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画廊金粉半零星。
池馆苍苔一片青。
踏草怕泥新绣袜
惜花疼煞小金铃。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